林汐此時幾乎已經陷入了絕望,根本沒想到堅固無比的困獸網會突然破碎。
鐘有龍正試圖將林汐的衣服全部剝開,突然聽到那聲吼叫,頓時一愣身,扭頭一看,正看到白豹將隨從的脖子咬斷。
“什么?”
鐘有龍瞳孔一縮。
雖然這只白豹不過是只三四階的鬼獸,可鐘有龍此時手上沒有任何捕獸的兵器,哪里是白豹的對手?
鐘有龍這一愣神間,只感覺自己的身后傳來一道凌厲的殺氣。
鐘有龍條件反射的往旁邊一滾,只聽吱吱一聲尖叫,那只金毛猴正舉著匕首與鐘有龍擦過。
金毛猴呲著牙,一臉怒氣的盯著鐘有龍,不時朝著白豹招手。
白豹像是聽懂了金毛猴的話一般,嗚嗚低叫著,也慢慢朝著鐘有龍靠近。
鐘有龍見此情景,身上滾出了豆大的汗珠,一把抓住滾落在一邊的一條鋼叉,忽然間暴起,朝著白豹的腦袋上刺去。
白豹既然已是鬼獸,哪里會輕易被殺死!
白豹往旁邊一閃,那條鋼叉直接擦身而過。
可是,沒想到鐘有龍這一招卻是虛招,眼見白豹躲過去之后,竟然扭頭就跑,朝著遠處逃去:“小娘們,今天的事,老子跟你沒完,你等著,老子一定不會讓你得逞的,想得到堡主的位置,除非你殺了我!”
鐘有龍知道這種時候再待下去,恐怕得被白豹給撕成肉泥,根本不敢多待。
劉浪見鐘有龍要逃,卻是微微一笑,已基本知道了他再也沒有留手了,直接將手一招,仙人斬呼嘯一聲飛回自己的手里。
然后劉浪縱身一躍,正好攔住了鐘有龍前面。
鐘有龍根本沒想到樹上還藏著一個人,不禁一愣,“你是誰?”
“呵呵,你沒必要知道。”
對于這種小人,劉浪根本懶得跟他廢話,拿起仙人斬一掃。
鐘有龍連動都沒來得及動,頓時瞳孔收縮,一臉驚恐的盯著劉浪。
“你、你是來救……”
撲通!
重重摔倒在地,徹底死掉了。
劉浪蔑視的看了鐘有龍的尸體一眼,一抬頭,正看到那只追來的白豹。
白豹虎視眈眈的盯著劉浪,還沒追上鐘有龍,沒想到鐘有龍卻被劉浪給殺死了。
白豹明顯從劉浪身上感覺出了危險,顫巍巍的不敢動彈,像是一只折服的野獸一般,竟然慢慢溫順的趴到了地上。
遠處,那只金毛猴早就拿著匕首割開了捆住林汐的繩子。
林汐正晃悠悠的爬了起來,還沒來得及整理衣服,正看到白豹趴在劉浪面前。
林汐一眼就認出了劉浪,心中驚駭無比,喃喃道:“這、這個家伙不是那個帥大叔嗎?他、他究竟是什么人,怎么連這只白玉晶豹都怕他?”
深吸了一口氣,林汐連忙低下頭,在蛋子的身上找到了自己的獸音笛,踟躕著是否該向劉浪認個錯
這件事很明顯,劉浪替自己殺了鐘有龍,而黑大個就是劉浪的人,如果沒有劉浪這個帥大叔,自己今天算是徹底完蛋了。
李大牛見林汐怔怔的發著愣,終于黑臉一拉,叫道:“喂,你發什么呆啊,趕緊給我老牛把這網解開啊!哼,難道你想恩將仇報不成?”
林汐一聽,頓時臉色羞紅,低聲惱道:“誰要恩將仇報了。”
邊說著,上前兩步走到李大牛面前,抓住困獸網的一根線,用力一扯。
那整張捆得死死的大網,竟然瞬間全部散開。
李大牛驚異不定:“什么?這、這么容易就能把網解開了?”
林汐哼一聲:“哪兒有那么容易,如果不是我們信龍堡的人,你以為自己能解開嗎?”
林汐說著,看了一眼爬在自己肩膀上的金毛猴,又壓低聲音道:“黑牛頭,我、我先跟說講明白,剛才我把網給你解開,你得罪我們家金毛的事情就一筆勾銷了,咱誰也不欠誰了啊。”
“什么?”
李大牛將牛眼一瞪,一手摸著腦袋一手指著金毛猴子,一臉的不相信:“你說我得罪那只死猴子,然后你救了我?靠,你當我老牛是真好忽悠是吧?”
李大牛一把抓起自己的倚山劍,惱怒道:“小丫頭片子,你能不能搞清楚,明明是這只猴子得罪了我,然后我大人不計小人過,又來救你,反而被困,而且身上還被勒出血來,你、你竟然大言不慚!”
不遠處的劉浪聽到倆人的爭吵,不由得搖了搖頭,輕笑一聲,上前拍了拍白豹的腦袋,輕聲道:“走吧,下次再助紂為虐,我直接扒了你的皮。”
白豹跟聽懂了一般,點了點頭,一溜煙逃走了。
看著白豹狼狽逃竄的樣子,劉浪心中卻也古怪不已。
奇怪,這只豹子為什么見自己會害怕呢?
劉浪當然不知道,之前他殺了那只五階巨熊,身上還帶著巨熊的獸核。
白豹不過兩三階的樣子,很明顯的感覺到巨熊獸核的壓力,自然不敢對劉浪有任何造次。
看著白豹逃走了,劉浪大步走到林汐面前,笑瞇瞇的盯著林汐,一臉欣賞的表情。
林汐此時知道劉浪的修為根本不跟自己一個等級,早已失去了反抗之心,看著劉浪奇怪的眼神,不禁暗生嬌羞,緩緩低下了頭,正想問劉浪怎么這么看自己。
可是,等林汐低下頭時,突然看到自己之前被鐘有龍抓壞的衣服,此時大片皮膚露在外面,顯得極其狼狽。
當然,這種狼狽在劉浪眼里,卻是帶著一種撩人的嫵媚。
霎時間,林汐臉色漲紅,手忙腳亂的將蛋子身上的衣服扒了下來套在自己的身上。
劉浪一直掛著微笑,看著林汐手足無措的樣子,卻是覺得大為好玩,不禁笑道:“我說,我們幫你脫了險,接下來是不是該算算我們之間的帳了啊?”
林汐大眼一瞪,挺胸梗脖,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看著劉浪:“我、我們有什么帳要算?我、我們不是兩清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