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冥島上,劉浪適應了很長時間,才將白起跟眼前這個長尾巴的翩翩少年聯系起來。
“咳咳,我說白起,你……你怎么會變成這樣子?”
白起一臉的嚴肅,年齡看起來不大,但說話時,身后的尾巴總是擺來擺去,顯得極為滑稽。
“主人,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何會變成這個樣子,可是,我感覺自己離四階兇獸也不遠了呢。”
“哦?”
劉浪瞇起了眼睛,打量著已經換上了一件長衫的白起。
因為有尾巴,那件長衫特意在后面開了一個洞。
劉浪驚喜的發現,如果自己不是用鬼傀之間的感應,根本看不出白起的修為,只當他是一個普通人。
可是,仔細感受一下,竟然真的快達到四階兇獸了。
看來,宮殿里的那個家伙沒有騙自己。
越是這樣,劉浪心中卻越發好奇。
無論如何,看來有時間還是有必要去一趟般若寺。
看著白起變成了人的模樣,劉浪心中也有了一個古怪的念頭,想將他恢復自由身,不再是自己的鬼傀。
可是,自來昆侖界中都是一日為鬼傀,終生為鬼傀,根本就沒有脫離主人的方法。≈∑長≈∑風≈∑文≈∑學,w▼ww.cf+wx.ne∞t
想了想,劉浪擺了擺手:“行,沒事你先躲藏起來吧,我去看看仙虹。”
“是,主人!”
白起一拱手,再次化成一道白煙,鉆進了劉浪的身體里。
劉浪嘆了口氣,由人引著,進了門主的臥室之中。
血剎此時已經醒了過來,可身體還有些虛弱,一看到劉浪,立刻掙扎著要站起來。
劉浪連忙上前,按住血剎道:“前輩,我來此本來想找您去幫我治病,可如今……”
看了仙虹一眼。
仙虹顯然已知道了餅爺的死訊,眼圈發紅,哽咽不已。
血剎已經從仙虹嘴里得知了劉浪的來意,連忙恭敬道:“小兄弟,你體質不同,我本就無法再施展羅剎訣,有你修煉,反而才能將羅剎訣發揮更大的作用。”
說著,又看了看仙虹,解釋道:“仙虹的手腳雖斷了,但羅剎訣可以以鬼氣為引,修復筋脈,使其恢復。我知道您還有很多朋友受此折磨,今天還麻煩小兄弟,請為小女治一治。”
劉浪正是有這個意思,點了點頭:“嗯,如何治療,還請前輩指點一下。”
仙虹看了劉浪一眼,知道他要為自己治病,也乖乖的躺到了床上,將自己的手腳全部露了出來,低聲道:“不要臉,你……你慢慢治,不急的。”
聲音非常細微,可還是被劉浪跟血剎聽到了。
血剎一愣,看了仙虹一眼,自然明白了她的意思,心中暗道:這個小丫頭,不舍得呢。
劉浪卻是裝作沒聽見,嘿嘿一笑:“前輩,如果有什么不對的地方,還請您指出來。”
說著,一手抓住仙虹的斷手處,暗暗催動起羅剎訣。
劉浪的羅剎訣比血剎還要高深,不但可以從其它人身上吸取鬼氣,而且還可以從周圍的環境中吸取鬼氣,所以,力量跟效果都要大上很多。
輕輕感受著鬼氣在仙虹手臂處流轉,劉浪甚至能感覺鬼氣牽引著筋脈,將斷骨一點點愈合了起來。
陽間地下血河的盡頭。
煞妖幻鏡已不見了蹤影,那座倒懸的大山依舊巍峨聳立。
山體上面生著茂密的植被,氣勢非常,山頂是在深不見底的谷地。
那些婆夷水就是從深不見底的谷地中流出。
朱涯等人站在谷沿河邊,看著河水倒流而去上,不禁深深吸了一口氣。
“清織,能行嗎?”
歐陽清織手里攥著那塊陰牌,低頭朝下探望。
巨峰直接插入了一片灰蒙蒙的薄霧之中,根本看不到盡頭,灰蒙蒙的薄霧之中,發出嘩啦嘩啦流水的聲音。
低頭看了半天,歐陽清織卻是什么都沒有看到。
擰著眉頭思索了一會兒,歐陽清織有些遲疑:“這里只有一塊牌子,我們這里卻有四個人,我擔心我們全部下去,會有生命危險。”
趙二膽一拍胸脯:“有啥危險,老子都是死過一次的人了,這一次只想去昆侖界幫劉哥一把,如果不能去,比死了都難受。”
朱涯看了趙二膽一眼,也有些猶豫:“二膽兄弟,清織說的對,我們如果這樣下去,根本沒有必要。”
趙二膽使勁搖了搖頭:“什么沒有必要?現在我們都有一個偌大的劉氏集團了,而且有何尚那小子照看著,根本沒有問題。就算是我真的死了,劉哥什么時候回到陽間,依舊還會有人,怕啥!”
趙二膽倒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朱涯此時心思卻深沉了很多,看著望不到盡頭的谷底,卻是不吭聲了。
饒萬春張了張嘴,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終究還是什么都沒說。
歐陽清織捏了捏手里的陰牌,咬了咬嘴唇,“這樣吧,既然日游跟夜游已經注意到了朱涯,我擔心他們還不會死心,朱涯回去,可能還會被他們追殺。”
看了趙二膽跟饒萬春一眼:“我跟朱道長先下去探一探,如果可以,我們再想辦法通知你們,如何?”
趙二膽一聽,頓時不干了:“不行,我一定要下去。劉哥對我恩重如山,如今他在昆侖界是死是活我不知道,不行,我一定要下去!”
趙二膽梗著脖子:“這件事沒得商量!”
饒萬春見他們爭執不下,只好道:“算了,死則死矣,既然我們都掛念劉浪,而我擔心九妹,我們就一起抓住這枚陰牌,生死交給天!”
朱涯還想說什么,可看著沒有任何人想退讓,卻也只得作罷。
歐陽清織心中對劉浪的思念已到了瘋狂的地步,她甚至感覺自己如果再見不到劉浪,就會得相思病了。
猶豫良久,歐陽清織還是點了點頭:“好,生死由命!不過,我事先說好,如果我們找不到劉浪,就想辦法進入陰冥之地。如今既然日游跟夜游出現在了陽間,那劉浪的身份肯定已經暴露了。”
“好!”
朱涯等人齊聲說好,紛紛伸出手來,抓住陰牌的一角,相互點了點頭,也不再猶豫,縱身跳下了深不見底的谷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