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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薄如夢竟然這么說,所有人都是面色微微一變。
瘋了,看來自己這個郡守真的瘋了。
很多人都在相互對視著,用眼神交流。
斷水刃看到薄如夢的樣子,也終于明白眼前這個郡守不再是之前可以誓死追隨的郡守了。
“郡守大人,對不住了。”
斷水刃一咬牙,高聲喊道:“兄弟們,為了風靈郡的安危,如今我們只能先將郡守拿下,就算是有罪,就讓我斷水刃一人承擔吧!”
斷水刃這一聲高唿立刻引起了強烈的反響。
在場所有人都是這個想法。
如今這個郡守不但修煉邪術,而且還走火入魔變成了一個眾人根本不認識的魔鬼了,還怎么去追隨,去忠心?
“斷大人,動手吧!”
有人喊了一嗓子,兩只手同時握成了拳頭。
大殿之中并不允許帶兵器進來,而斷水刃的那把折扇是個例外。
整個大殿之中所有人都沒有兵器,可畢竟也有十幾個人,就算是薄如夢再厲害,也應該有把握對付。
聽到斷水刃的振臂一唿,所有人都拉開了架式,將薄如夢牢牢包圍在了中間。
薄如夢只是翻了翻眼皮,嘴角勾起輕蔑的微笑:“呵呵,好哇,既然如此,那就休怪老娘不客氣了!”
身影忽然間一動,緊接著就聽砰砰砰數聲響。
然后下一秒,在眾目睽睽之下,竟然有七八個人倒在地上,個個面色鐵青,臉上的表情猙獰無比,赫然也已中了斷骨碎肉的修羅白骨道。
幾乎只是兩三個唿吸之間。
其它人都還沒來得及出手,竟然已經成了這副模樣了。
“咝……”
其余的人都紛紛倒退了兩步,面露恐懼之色,尤其是看到地上躺的那些人痛苦的模樣,所有人額頭上都冒出汗來。
斷水刃眼中也是驚駭萬分,萬萬沒想到走火入魔的薄如夢竟然這般厲害。
所有人加起來,恐怕根本不是薄如夢的一合之敵。
“這……這就是修羅白骨道的真正威力?”
很多人眼中都露出了退縮之意。
根本沒法打。
修羅白骨道本就是邪術,雖然拋卻邪念之后也能發揮出很大的威力,可一旦用邪念控制,威力就會成倍增加。
以前的時候薄如夢就是鬼王級別的存在了,如今心魔已生,將修羅白骨道中所潛藏的威力徹底激發了出來,恐怕就算是碰上陰帥級別的強者也有得一戰了。
薄如夢拍了拍手,美目輕輕一動,咯咯大笑一聲,嬌聲喝道:“一幫廢物!哈哈,想跟我薄如夢玩?好哇,那今天老娘就陪你們好好玩玩!”
“哼,你們以為老娘離開你們就不行了嗎?老娘完全可以秒殺你們,就算你們全部死了,老娘依舊還能穩穩坐在郡守這個位置上!”
雙眼放著陣陣寒光,盯著斷水刃:“怎么,你也要嘗嘗修羅白骨道的滋味嗎?”
斷水刃此時更加糾結了。
心中痛苦的同時,腦海中卻是思緒萬千。
聽到薄如夢的問話,斷水刃只得選擇妥協。
撲通!
斷水刃極不情愿地跪倒在地,“叩見郡守大人,斷水刃唐突了,還望郡守大人饒過這些曾經為您效過汗馬功勞的大人們?從今天以后,我們定然以郡守大人馬首是瞻,再也不敢有任何違逆的念頭了。”
其他人見斷水刃竟然妥協了,一個個露出了鄙夷的眼神。
“斷水刃,大丈夫死則死矣,你竟然向這個殺我們自己人的薄如夢磕頭,你就是一個軟骨頭!”
一個鬼帥瞪著雙眼,雖然心中也非常害怕,可看著斷水刃跟變色龍一般,前一秒還大義凜然,這一秒就變成了軟骨頭,登時就氣急敗壞的叫了起來。
薄如夢咯咯一笑,“是吧?那看來李大人是不想給我薄如夢效命嘍?”
身影再次一動,勐得揮起一掌,重重拍在了那個鬼帥的頭頂上。
那個鬼帥剛想破口再罵,卻忽然間眼皮一翻,頭骨竟然開始寸寸崩裂,一瞬間仿佛墜入了萬劫地獄中一般。
“啊……!”
那個鬼帥慘叫一聲,兩只手瘋狂地抓向自己的腦袋,甚至摳出血來把腦漿都抓出來了卻渾然不知,仿佛除了痛苦之外,連想死都死不了了。
其它人見此,一個個毛骨悚然。
這種時候了,就算骨頭再硬,也已經半點兒不值錢了。
顯然眼前這個郡守已殺人殺瘋了,如果你敢說半個不字,肯定會遭受修羅白骨道那種非人的折磨了。
撲通!
撲通!
撲通!
剩下的人再也不敢說半句話了,紛紛跪倒在地,言不由衷地喊道:“屬下愿唯郡守馬首是瞻。”
每個人喊出這句話時,都帶著驚恐地顫音,而且身體也不自覺地哆嗦著,生怕再不一小心惹了薄如夢,遭受那萬劫之苦。
薄如夢見此,卻是哈哈狂笑一聲:“好,既然如此,你們都該干嘛干嘛去吧!哼,本郡守再重復一遍,有本事殺敵,沒本事讓那些人提頭來見我,誰要是打了敗仗,就得死!”
說著,冷哼一聲,拂袖一甩,大跨步出了大殿,揚長而去。
大殿之中,所有活著的人已被嚇得汗水透身,幾乎是手軟筋麻,連站都站不起來了。
那些中了修羅白骨道的人個個痛苦地低叫著,眼中盡是哀求之色:“殺了我們,求求你們殺了我們吧!”
身中修羅白骨道,唯求一死。
斷水刃也顫巍巍從地上爬了起來,看著那些痛苦哀求的人,神色異常凝重:“兄弟們,我們本是同僚,可如今內憂外患,風靈郡面臨著大難,我斷水刃在這里向你們起誓,你們不會就這么白白死掉的,你們死得其所,你們是英雄!”
“殺了我,求求你殺了我!”
沒有人還能聽得下斷水刃的話,只想著死了。
斷水刃使勁點了點頭,上前一個個挨著將他們的腦袋擰了下來。
近十個人,痛苦的低呤聲慢慢平息了下來,而本來光潔明亮的大殿也變得一片血污。
其它還活著的人看著這副殘狀,一個個低著頭,心中仿佛被刀割一般痛苦無比。
斷水刃跪在那些死人的面前,雙眼失神,呆呆地看著前方,喃聲問道:“兄弟們,你們難道就想這樣看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