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壕溝綿延往外,幾乎將整條河底都完全炸開了,劉浪再也不敢多等了。
將竹籃稍微一傾斜,讓竹籃對準了煞陰珠。
下一刻,竹籃忽然間抖動了兩下,一道虛影瞬間從竹籃住飄出,然后宛如被燈影照了一般,逐漸變大,很快就變得比劉浪還在高了。
那道虛影,赫然是一只爪子,而且正是燭九陰的爪子。
只不過此時虛影顯然只是那些爪子幻化出來的一絲影象,而并非是燭九陰那爪子的本體。
但饒是如此,那爪子的虛影似乎也比普通的靈器要強悍很多,在竄出的同時,一把抓住了煞陰珠。
在劉浪錯愕的眼神中,虛影爪子輕輕一握,仿佛根本沒有用多大的力氣。
只聽咔嚓一聲響,那顆碩大的煞陰珠竟然瞬間變得粉碎。
“我了個大艸,你這樣……”
劉浪嚇了一跳,沒想到燭九陰的爪子二話不說就將煞陰珠給捏碎了,那里面的煞氣肯定會沖出來的。
如此重的煞氣,根本不可能阻擋得住的。
可是,劉浪的話只說了一半,卻突然間發現自己還是低估了燭九陰超凡的力量。
什么狗屁煞氣啊!
那些肆虐瘋狂的煞氣此時根本沒有半點兒蔓延的跡象,反而像是溫順的羔羊一般,全部蜷縮在爪子的虛影之中。
然后,在劉浪的注視之下,爪子虛影將手一張,那些本來已經散開的黑氣立刻像是被什么東西吸引了一般,紛紛往回倒灌。
不一會兒工夫,竟然全部猶如實質一般被爪子虛影抓在了手里。
“我去,這么牛逼!”
劉浪徹底服了。
這僅僅是燭九陰爪子的一道虛影啊,竟然就這般強悍。
甚至劉浪自認為,就算是仙人斬發揮出最大的力量,恐怕也很難跟這個爪子的虛影相抗衡。
“上古神獸,果然牛逼的一塌糊涂啊!”
劉浪不由得咽了一口唾沫,心中卻蠢蠢欲動了起來。
如果自己真能駕馭住這個燭九陰,讓其成為自已坐騎的話,就算是仙界恐怕也可以任自己縱橫了吧?
不過,轉念一想,劉浪又使勁搖了搖頭。
大能之物自有孤高之處。
如果沒有駕馭燭九陰的能力,恐怕就算是被強迫成為自己的坐騎,燭九陰也根本不會順從的。
“罷了罷了,現在想這么多有個屁用啊!”
劉浪在心中輕輕嘆了一口氣,再次舉目觀瞧。
此時周圍的黑氣大部分已被燭九陰重新凝結在了一起。
然后,爪子虛影仿佛發出一道流口水的聲音,驟然間往回一縮,竟然將那些煞氣全部濃縮到只有拳頭大小,再次回到了竹籃之中。
劉浪一臉的驚駭,將竹籃擺正,低頭朝著竹籃中一看,這才發現那顆煞陰珠此時宛如一顆不起眼的黑珠子一般,竟然真的被抓在了爪子之中。
而且,本來跟死物一般的爪子竟然隱隱散發出來一層蛻皮的跡象,仿佛那爪子要進化似的。
“喂,你不是說你要吃掉這顆大珠子嗎?怎么留下了?”
劉浪心中好奇,感覺這顆煞陰珠會成為燭九陰爪子的大補之物。
果然,很快,燭九陰慵懶的聲音響了起來:“小子,你叫什么叫!這里面煞氣非常濃郁,我這只爪子被鎮妖塔封印了數千年,連口吃的都沒有,都快餓扁了,碰到好吃的不得慢慢品嘗,一點點吸收啊!”
“什么,你要將這些煞氣全部吸收!”
“廢話!這才多點兒啊,如果我的本體在的話,一口吞下去還不夠塞牙縫的呢!”
燭九陰的爪子哼了一聲,“行了,別打擾我了,等我慢慢將這些煞氣全部吸收之后,神識肯定也會增強很多的,到時候再去找軀體的其它部分定然也容易很多。”
說完,爪子直接翻了個頭,將珠子完全包裹在里面,仿佛一個人抱著枕頭睡著了一般。
劉浪見此,不由得搖了搖頭,也不再說什么,將儲物袋打開,把竹籃收了進去。
再次回到地面的時候,劉浪不禁對煞陰珠的威力一陣后怕。
看來朱宮無死的時候說的話沒有假。
如果沒有燭九陰的爪子,別說是整個朱塔郡了,恐怕整個風靈郡都會遭受一場浩劫。
此時,朱塔河岸邊已經破爛得不成樣子了,甚至那些壕溝已經蔓延到了岸邊,伸出了數十里開外。
而且河水更是灌入了壕溝之中,岸邊亂石堆積,就連朱塔郡的城墻都倒塌了一半,顯然是受煞陰珠的影響。
很多跑得慢的人掉入壕溝之中直接被河水吞沒,而有些幸存的人顯然也被嚇傻了,根本沒有經歷過這種情況。
如果說在陽間經常有地震發生的話,倒是不足為奇怪。
可是,昆侖界是一個單獨的空間,平時基本上不會發生如此慘絕人寰的地殼運動。
簡直比地震還要可怕。
劉浪瞠目結舌,打量了一圈,見無窮鳥盤桓在半空中,正在營救那些活著的人,不由得招了招手:“無窮乖兒子,過來!”
“咯咯!”
無窮鳥似乎也感覺到危險已經解除了,咯咯叫了兩聲,一個俯沖之下來到劉浪的身邊。
劉浪縱身跳起,騎著無窮鳥,越過城墻直奔朱塔郡腹心處沖去。
一路下來,無論是修為高的還是修為低的,都在急慌逃難。
而看到半空中飛翔的無窮鳥,很多人都下意識駐足觀瞧。
有人認出了無窮鳥,不禁激動的熱淚盈眶。
“那只神鳥,是它救了我,把我從巨浪中救了出來!”
“是啊是啊,那好像是陰冥少子身邊的神鳥呢,它也救了我,我差點兒就被那條突然出現的壕溝給吞沒了,是它將我拉了出來。”
“快看快看,神鳥背上坐著個人,是陰冥少主,是陰冥少主吶!”
很多修為稍微高的人眼尖,已經認出了劉浪,立刻戰戰兢兢跪拜在地,參拜了起來。
劉浪如今魂域極強,自然也看到了下面的情景,不由得心頭一暖,自言自語道:“看來,想要降服別人,并不一定非要用蠻橫的手段。每個人心中都有一桿秤,誰對他們好,他們自然就會奉誰為主呢!”
嘴角輕輕一勾,劉浪深吸一口氣,大喊一聲:“大家不用逃了,危險已經徹底解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