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浪見此,目光一寒,大聲喊道:“杜石娘,回來。”
一指那兩個沖向小黑的殺手:“李追風,現在是你表現的時候了。”
李追風雖然寶劍被劉浪一招破掉,可斷劍卻也足以殺敵。
一直跟在劉浪的身后,看著劉浪身邊的人竟然如此勇猛,李追風心中也起了波瀾。
聽到劉浪的話后,李追風輕輕點頭,往前跨了一步,將寶劍往上一揮,低喝一聲:“青城劍法,第三重,斷無情!”
一劍斬出,青芒如風,直擊那兩個攻向小黑的殺手。
那兩個殺手不過是銀丹巔峰的強者,雖然在陰冥之地也算是厲害的角色了,可在李追風這種人物面前卻依舊不堪一擊。
甚至還沒碰到小黑,兩個殺手的腦袋瞬間被李追風的劍芒給斬了下來。
碩大的腦袋凌空飛起。
李追風更是踏前一步,徑直來到了小黑的身邊。
小黑呲牙咧嘴,眼眸中盡是兇光,嗚嗚低叫著,怒視著黑無常。
很顯然,小黑因為黑無常讓人殺它而非常惱怒。
杜石娘聽到劉浪的話后,腳步一轉,回到了劉浪的身邊。
“主人,為什么不讓我殺了他們?”
杜石娘看了冷血的尸體一眼,同樣憤怒無比。
在冷血手上吃了虧,杜石娘心頭很是不甘。
劉浪看了杜石娘一眼,低聲問道:“確定他是尸族的人了?”
杜石娘點頭:“確定。”
“那他為何沒有心臟?”
“主人,他雖然是尸族的人,但魂魄皆被抽凈,根本沒有自己的思維。如果我猜得沒錯的話,他應該是被別人控制住了。”
“果然如此。”劉浪點了點頭。
對于尸族的了解,劉浪肯定不如杜石娘。
而且,杜石娘縱然不記得自己跟尸族之間太多的關聯。
可是,杜石娘卻是尸族中王者般的存在不化骨,光是感覺就非常敏銳。
杜石娘的感覺,絕對不會有錯。
一個冷血都這么難對付,如果再有一個被控制的尸族傀儡,恐怕真的會很麻煩。
劉浪擰著眉頭道:“石娘,你給我盯好了,看看黑白無常那邊有沒有其它的尸族傀儡,一旦有,立刻告訴我。”
杜石娘終于明白劉浪的意思了,目光在閻羅殿外那幫人身上掃了一眼,然后搖了搖頭:“主人,目前沒有發現還有冷血那種氣息的人了。”
“好,我知道了。”
劉浪點了點頭,再次朝著李追風的方向看去。
李追風一出手就殺了黑白無常手下兩員大將,瞬間將黑白無常給激怒了。
這一次黑白無常有恃無恐,不僅僅是有冷血這個隱藏的傀儡殺手,而且還有李追風這種來自青城山的高手。
可是,李追風先是宣布歸順劉浪,而此時冷血又被突然出現的小黑給咬斷胳膊,死了杜石娘的手里。
一系列的變化,讓黑白無常也意識到不對勁了。
小黑本來就是地獄三頭犬,雖然黑白無常不明白它為何會突然竄出來,甚至能咬傷冷血,可他們此時注意力顯然不在小黑身上,而是在衣袂翩翩、宛如仙人一般的李追風身上。
李追風一身青衣打扮,在普通人眼中,倒真跟仙人一般。
可是,所有人都知道,李追風雖然在陰冥之地極為霸道,可在青城山,根本算不上仙人,連半個都算不上。
然而,這一切都不再重要。
畢竟,這里不是青城山,而是陰冥之地,是閻羅殿。
“好個李追風,竟然敢背叛韓皇!”
白無常冷冷地盯著李追風,眼中的恨意仿佛要將李追風碎尸萬段一般。
李追風一只手負于身后,另一只手持著斷劍,面色坦然,微微一笑:“我本就沒有宣誓效忠于韓元宗,何來背叛之說?而且,黑白無常,你們也太自以為是了,我李追風根本不屬于陰冥,更何談背叛之說?”
“哼,以前的時候,我幫韓元宗一把,只因他是陰冥之主,可如今誰是陰冥之主還說不定呢。”
“什么?”白無常面色一緊,怒道:“你竟然敢質疑韓皇?”
“哈哈,我質疑他?”李追風頓時狂笑一聲:“一直以來,我告訴過韓元宗,不想摻和他的事情,而他巧言令色,各種許諾,說會幫我重回青城山。可是,千年的光陰已經過去了,他的承諾依舊沒有兌現。”
“對,我沒有看到他為我的事情去做些什么,只是看著他整日酒池肉林的糜爛生活!”
李追風面帶譏諷之色,又緩緩搖了搖頭,嘆息道:“哎,其實,我說這些你們也不會明白的。在所有人當中,你們二位是韓元宗身邊的忠實走狗,就算說再多也沒有用的。否則的話,韓元宗也不會把你們升職為玄鬼衛的。”
李追風邊說著,自顧自點了點頭:“白無常,其實我們也沒有必要廢話了,我知道你現在對我恨之入骨,如果有那個本事,就來殺我吧!”
“殺你?”白無常眼眸中閃過一絲陰毒之色:“哈哈,殺你是必然的,可是,如果我現在就出手殺了你這個叛徒,著實太便宜你了。”
白無常使勁挖了李追風一眼:“我知道你在陰山待的這些年很不安分,所以,為了避免你背叛的局面出現,我跟大哥早就為你準備了一份厚禮!哈哈,我們本來以為這份重禮根本沒有必要拿出來的,可是,如今看來,我們真慶幸當初已經準備好了呢。”
說著,白無常將手一揮,喝道:“把人給我帶上來。”
緊接著,從閻羅殿的大門內走三個人來。
其中是兩個兵卒,在兩個兵卒的中間押著一個頭發凌亂之人。
那個人身上穿著白衫,看起來憔悴無比,頭發將大半張臉完全遮住了。
不過,就算是不看臉,光是從那體型上來看,還是能一眼就分辨得出對方是個女人。
很多人對白無常在這種生死時刻弄出一個女人都感覺很費解。
可是,李追風一看到那個女人,頓時面色大變,握著斷劍的手都微微顫抖了起來,失聲叫道:“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