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待敖蓮答應,敖元已經朝著戰艦那邊走了過去,身影一閃就沖了進去。
敖蓮皺了皺眉頭,只得立刻扶著敖顯,“大哥,我們先找個地方藏起來,把你的傷治好。”
敖顯點了點頭,恨恨道:“那頭牛妖,我非得親手宰了他不可!”
回首看了看天河水軍的戰艦,敖顯遲疑了片刻:“那這里……”
敖顯雖然受傷不輕,可內心深處依舊還向往著天河水軍。
但是,這個時候,他也知道西海龍宮發生這種事,全是因為自己的關系。
如果不是因為自己,也不會有牛魔王出現,更不會讓西海龍王差點兒死于非命。
看了西海龍王一眼,西海龍王似乎恨鐵不成鋼地擺了擺手:“去吧去吧,如今西海太亂了,等過段時間再說。”
很顯然,西海龍王對自己這個從來都最引為傲的大兒子有些失望。
傲顯低著頭,卻是沒有吭聲,被傲蓮扶著準備離開。
可恰在此時,戰艦之中突然發出一聲怒吼。
“哪里走!”
只聽有人喊了一嗓子,然后就見敖元的身影從剛剛那個破開的戰艦洞口中飛了出來。
敖元砸在地上,勉強支撐著從地上爬了起來,擦了一把嘴角的血水,惡狠狠瞪著戰艦那個自己飛出來的地方。
沒過多長時間,里面已經走出了一隊人來,為首的卻正是天任。
天任此時依舊仿佛高高在上的天將一般,環顧了一圈周圍,將目光落在了敖元的身上,冷聲道:“我天河水軍的戰艦,豈是別人可以隨便進來的?哼,膽敢亂進戰艦者,殺無赦!”
說著,話鋒一轉,“不過,看在你是龍子的份上,暫且饒你一命!”
沒有再理會敖元,而是看向西海龍王,那雙眼睛中帶著蔑視:“想來你就是西海龍王吧?”
“正……正是老龍。”西海龍王連忙躬身施禮。
敖元只不過去查探一下,竟然就被打成重傷,這些天兵天將果然蠻不講理。
可是,臉上卻并不敢表現出來。
天任揮了揮手:“龍王,我乃天河水軍天將天任,今日來你們西海,是給你們西海一次機會。”
“老龍洗耳恭聽。”見天任傲慢的樣子,西海龍王心里越來越不是滋味。
本來想要借著這個機會與天兵修復,可目前看來,恐怕就算是自己有這個想法,卻也很難實現了。
這艘戰艦明顯是受了重創,西海龍王雖然不知道究竟是哪里讓它受了重創,可這里畢竟是西海的地盤,天任不但沒有半點兒禮貌,還依舊是一副高高在上傲視一切的模樣。
西海龍王看了敖蓮跟敖顯一眼。
敖蓮早就被天任的盛氣凌人給氣壞了,本來想沖上去理論,卻被敖顯給拉住了:“小妹,扶我過去。”
敖蓮不解:“大哥,你要干嘛?”
“放心好了,我只想問天任將軍一些事情。”敖顯苦笑一下,第一次在心中對加入天河水軍這件事有些動搖了。
看到天任如此潰敗之下卻依舊沒有半點兒悔改之意,甚至于他們跑到這里,很明顯是來向西海求助的。
可是,這這模樣,哪里有求助的半點兒意思?
敖蓮雖然不想跟天任廢話,但還是點了點頭,扶著敖顯走到了西海龍王身邊。
天任自然看到了敖顯,淡淡一笑:“喲,這不是西海的大龍子嗎?哈哈,我們又見面了啊?”
敖顯有些尷尬地笑了笑,連忙拱手:“屬下見過天任將軍。”
上次在嶺外被打得潰不成軍,彼此之間心照不宣,此時倒也不想再提。
天任一揮手,仿佛自己被擊敗的事情從來沒有發生般過,卻是淡淡道:“敖顯,龍王,今天我天任之所以來到西海,是想跟你們西海一個機會!”
說到這里,天任頓了頓,仿佛施舍一般:“你們也知道,能與我們天河水軍并肩作戰,是多大的榮幸!而我天任今天就把這個榮耀給你們!”
將手背起,天任站在戰艦上,朝著身后副將示意了一下。
副將立刻上前,大聲宣布道:“天任將軍有令,西海龍王把西海的龍符交出,整個西海百萬水軍全部由天河水軍節制!”
“轟!”
此話一出,不但是西海龍王跟敖顯等人都是目光一滯,就連那些蝦兵蟹將也是一臉的呆滯。
他們可不管什么天河水軍,更不知道什么天任。
對于這些生活在西海之中的蝦兵蟹將來說,這里是他們的家,他們之所以拼命,只不過是為了保護自己的家園而已。
至于那遙遙無法觸摸的天河水軍,他們從來沒有想過,根本就不在乎。
“龍王,這怎么能行!他們是什么人,憑什么來節制我們!”
“就是,龍王,我們打出生就生活在西海,我們的根在西海,我們才不管什么天河水軍呢。”
“我們不聽,拿龍符也不聽!”
蝦兵蟹將一陣哄鬧,根本沒有半點兒退縮的意思。
西海龍王卻是將臉一沉:“都給我閉嘴!”
那些蝦兵蟹將立刻閉上了嘴,一個個目帶憤恨地盯著天任。
西海龍王這次是徹底死心了。
本來還想著跟天兵修復一下,可目前看來,他們似乎是想拿整個西海的子子孫孫來當炮灰,讓他們去送死啊。
雖然天帝威嚴,天兵勇猛,可拿自己西海子子孫孫的命去搏,饒是西海龍王心懷柔軟,卻也心有不甘。
西海龍王朝著天任拱了拱手:“天任將軍,恕老龍冒昧,我們西海之前得罪過天機營不假,可我們只受天帝節制,沒有天帝的御旨,恐怕……”
“怎么,你想抗命?”天任本來還是一副心高氣傲的樣子,此時卻是面色陡然間大變:“老龍,你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嗎?平日里,我們天河水軍豈是你西海這等下界的螻蟻可以企及的存在?今天給你這個機會,你竟然不想要?”
“放屁!”敖蓮再也忍不住了,直接開口大罵:“我不知道什么機會!哼,天任,我也不管什么天河水軍,你來這里像狗一樣對著父王咆哮,還開口就要龍符,你以為自己是誰啊!我們西海不在乎!”
“對,別說你僅僅只是天河水軍的一個統帥了,就算是你們天河水軍的天衡親來,我們也不會將龍符交給你的!”這句話,是敖顯說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