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道會不是說有就有,整個論法流程分十五天七場,前四天一天一場,而后各大辯方可以休憩整理道論,第五場和第六場間隔兩天,最終的會更是要準備三天。
厲江流回蠻州時,前四場已經結束,巫圣教那群只懂得玩蟲子的教徒完全不是純學道教知識的玄道觀道士的對手,從頭到尾均被壓制,幾乎說不出話。
要不是圣姑和南詔國國王嚴加監督,恐怕有教徒打算給玄道觀道士下蠱,讓他們拉個七天七夜,不戰而勝。
等等!
楚辭瞅了瞅厲江流,發現一個問題,厲江流童鞋,貴為苗疆大祭司,好像...文化水平也不高啊!
臥槽,得盯著點,要是厲江流一個惱羞成怒,干掉顧留芳,那楚辭可沒地方哭去。
燈會次日正好輪休,厲江流把自己鎖在房間里整理巫圣教的教義,所以阿青和紫萱兩個青春靚麗的美少女就帶著楚辭出門。
有紫萱這條地頭蛇(各種意義上的蛇),兩人充分體會了苗裔風情,原劇情中顧留芳見識過的風景兩人都見識過,沒見識過的楚辭也見識了。
木鼓舞,飛歌,踏青戲,阿青和紫萱手挽著手,歡快的跳舞,甚至引來不少仰慕的苗族少年,被楚辭義正言辭地驅趕,結果紫萱歡笑著拉楚辭下場,奔著小短腿跟兩位少女共舞。
還有女媧廟外六文錢的酸辣粉,吃的三人呲牙咧嘴,辣的滿口燙熱,習慣清淡的楚辭更是俊臉漲紅,一雙修整清爽的眉頭擰成亂麻,讓二女笑不攏嘴。
只是楚辭心有余而力不足。就算吃了六文錢的古代版麻辣燙,也沒能力十三次。
阿青和紫萱兩人倒成了好姐妹,甜得像蜜。紫萱甚至道:“如果以后我有了女兒,就叫她青兒如何。你就是她的姨娘。”
楚辭:“......”紫萱姑娘你想多了,顧留芳不上線,青兒八成要胎死腹中。
聊到女兒,自然要談談少女情竇初開時朦朧的曖昧,順便聊聊選擇條件。
“我的意中人,不需要太厲害,最好要懂詩書禮儀,溫文爾雅。而且還要體貼妻子。”
楚辭呵呵了,青女俠你干脆回去找秦逸好了。
“至于我嘛,只要不是個胖子就行。”
啊咧?紫萱你的條件真奇怪?
楚辭和阿青滿頭霧水,直至回厲江流的府邸,看到堵在門口高七尺橫七尺的大胖墩,而且那個大胖墩還留著口水朝紫萱弱智道“媳婦,我來了。”,這特么才明白過來。
要是阿青也有個長寬高一致的三百六十五斤的未婚夫,自己的審美觀也會只剩下一個,‘除了胖子外’!
當然了。楚辭并不是鄙視胖子,畢竟每個胖子上輩子都是傷不起的折翼天使。但是胖歸胖,跟紫萱一個嬌滴滴清麗脫俗的小姑娘搭在一起。想象一下,這兩個人洞房的時候,那該是一副怎樣的殘暴場面。
看到這個胖子前,楚辭對顧留芳的態度是不支持也不反對,固然顧留芳和紫萱是官配,但想想紫萱三百年鉆心剜骨的思念和等候,總覺得有些替她不值。
看到這個胖子后,楚辭只想問一句,顧留芳童鞋在哪。我給你續個費,快點上線。
大胖墩是貴人。南詔國國王的兒子,不然也配不上巫圣教圣女紫萱。
圣女和圣姑是兩個職業。圣姑不能通婚,由巫圣教中法力最強大的女性擔任,而圣女只有女媧后裔才能擔任,一般任期十年,還有十年生育教導下一任女媧后裔,因為女媧后裔生育會喪失神性,靈力被孩子吸收,所以女媧后裔平均壽命在二十歲左右。
紫萱算例外,把青兒冰封,自個兒活了兩百多年,算是拉高女媧后裔平均壽命。
大胖墩跟著南詔國國王參加主持論道會,充當吉祥物存在,這次是聽說紫萱也來蠻州,故此堵到了厲江流的家門前。
紫萱無奈的神色毫不遮掩,拉著阿青和楚辭繞過大胖墩想要進去,兩個侍衛模樣的帶刀苗人橫臂攔路。
“你們想干嘛?”紫萱冷聲問道。
“媳婦...”大胖墩繼續弱智。
“我們走!”紫萱見進不去,干脆轉身帶著兩人離開,蠻州又不是只有厲江流一處可以棲身,巫圣教也有不少的產業,紫萱在城中左轉右轉,竟然轉到一個小湖邊的別院。
當天夜里,楚辭打坐調息,運轉周天完畢,精神抖擻,暫時睡不著,便起床出門夜游,行至湖畔,便看見湖畔巨石上,紫萱雙手環腿,呆呆地望著湖心月影。
“紫萱姑娘、紫萱姑娘?”
楚辭連喚數聲,伸出手在紫萱眼前晃了晃。
“啊,是你呀。”
紫萱眼睛一眨,才發現楚辭坐在自己身側。
“怎么?心情不好?”
楚辭明知故問。
“是呀,你也看到了,坤育,呃就是那個大胖墩,是我未出生時就訂下的未婚夫,可是我不喜歡他。”
楚辭感同身受,點頭道:“這么一個大胖子,我想也沒人喜歡。”
“是呀,想想看,他那么大,一個人頂得上我三個,怎么想都覺得殘暴!”紫萱夸張地比劃出來,臉上滿是不情愿,“可這是我娘那一代人定下來的事,想要在苗疆順利發展,必須跟南詔國打好關系。”
“我覺得,就算少了這場聯姻,以巫圣教的勢力,南詔國也不敢隨意得罪吧。”楚辭摸著下巴回憶,原劇情中紫萱可連大胖墩都沒提過一個字,直接跟顧留芳卿卿我我去了,一點忌憚也沒有。
“那是以前,自從南詔國向中原朝廷稱臣,有了中原朝廷支持,國王也有底氣跟巫圣教叫板。”紫萱垂頭喪氣道,“希望阿含塎哥哥能好好擊敗玄道觀的道士,這樣一來巫圣教也好過多了。”
楚辭無語,這是讓青梅竹馬哥哥厲江流干掉未來情人顧留芳的節奏?沒等楚辭考慮清楚這到底是何等臥槽的關系。
紫萱扭過螓首,看著楚辭漂亮清逸的臉蛋,不知想到了什么,霞飛雙頰。
“小紫英呀,你為什么不叫我紫萱姐姐呢?”
楚辭眉角一挑,不假思索:“我輩修道中人,區區七歲差距,其實也算同輩。”讓自己一個三十多歲心理年齡的老鬼叫十六歲的紫萱一聲姐姐,這么羞人的稱謂怎么說的出口。
“那...你覺得...”紫萱臉頰越發緋紅,說話吞吞吐吐。
“唔?”
“你覺得...我怎么樣?”紫萱聲音輕柔,好像一縷清風拂過湖面,撥動楚辭的心弦。
楚辭下意識看向紫萱的側臉,月光之下,眼波繾綣,仿佛溫柔了時光,靜謐了歲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