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閉通話,楚辭眉頭微挑,心里窩了一把大火。
“不管那個紈绔貴胄有什么樣的背景,敢動我的女人,就該死!”
他的脾氣一向很好,也不是那種‘你看我女人,我殺你全家’的白癡龍傲天,但如果有人故意挑釁,他也不會嫌刀臟。
托馬斯不來就罷,敢再來,保證讓他知道什么是殘忍!
暴風城中,托馬斯仰仗自己便宜姑姑的名頭,狠狠地從馬隊敲了幾十個金幣,粗短的手指頭數得飛快,剛剛數完勒索金額,身后悄然出現兩道陰冷的黑影,冰涼的手掌輕輕搭在托馬斯的肩膀上。
“嘶!”托馬斯打了個冷顫,嚇得往前一躥,才悻悻轉身,直至看見熟悉的冷白臉龐,才舒了一口氣,腰板挺直,“原來是你們,說了多少次,千萬別突然出現在我身后!”
“托馬斯表少爺,請問您喚我們過來,有何貴干?”冷面男一號神色不動,冷漠開口。
“干什么你們先別管,反正跟在我后面,我叫你們干什么就干什么!”托馬斯罵罵咧咧道,心思一下子活絡開來,職業者?好了不起喲,我呸!這里可是有兩個職業者,看你個小妞敢不乖乖聽話。
冷面男一號無奈的看了冷面男二號一眼,得到冷面男二號的回復,“他讓怎么做照辦,其余別管!”
一行人沿著吉姆留下的印記追上紫萱四女,她們距城門只有不到三百米,幾乎再有個兩三分鐘就能離開暴風城,托馬斯心里大呼僥幸的同時,也對紫萱四女有了一個十分錯誤的認識。
有錢,但不住在暴風城,應該是無根的外地人!
“幾位小姐,我們又碰面了。”托馬斯堵到四女面前,猖狂大笑,酒色掏空的青白猴精臉上那點偽裝干脆撕破,露出的色/欲好像要把紫萱四女生吞活剝。
“又是你。”紫萱娥眉倒豎,一而再再而三,真當自己是好欺負的嗎。
“幾位小姐,我沒有惡意,就是想請幾位去家里坐坐,深入了解一番,難道幾位不給面子嗎?”托馬斯背著手一招,兩個職業者裸地放出氣勢,迫向四人。
“兩個職業者?!”安妮一驚呼,叫了出來,然后收斂驚容,神態鎮定。
如果是幾天前,或許她還會稍微忌憚這兩個一看就不俗的職業者,但見識了真紅和紫萱的本事后,安妮絲毫不淡定四女的安危。
“知道是職業者就好,我叫托馬斯·肖爾,幾位小姐不防報上名來,咱們親近親近。”托馬斯看著紫萱清冷夢幻的容顏,禁不住一顆躁動的色/心,伸出手欲拉住紫萱。
“滾!”
真紅清澈的眼眸陡然漠然,身旁的空氣中產生波紋狀的抖動,六支120毫米口徑的浮游炮伸了出來,毫不猶豫朝托馬斯開了一炮!
“咻!”耀眼的光芒瞬間洞穿托馬斯的右臂,就連兩個暴風城刺客團超高敏的潛行者,都來不及阻止。
銀白槍膛微微聚能,第二發干脆把托馬斯的手臂打斷,一灘鮮血,半條斷臂,連同焦臭的肉味,這一切都在瞬息間發生。
“啊!!!痛痛痛痛!!!好痛啊!!!”托馬斯微微一愣,才被驟然的疼痛覆蓋了全部理智,痛到滿地打滾。
“艸,不好了!”兩個潛行者的臉色陡然變化,維持不住冷漠的表情,一個扶住托馬斯進行急救,另一個拔出匕首,嚴陣以待,全力盯住驚人的小蘿莉,還有她身邊的浮游炮。
周邊的平民一看到流血事件,立馬尖叫出來,有多遠跑多遠,偶爾有個大膽的,也躲到幾十米外探頭縮腦。
“你們究竟是什么人?”冷面男二號心里浮起淺淺的殺意,而又很好的隱藏起來,沒有透出半點波動。
“哼!你有什么資格審問我們,給我滾開,好狗不擋道!”真紅撇了撇小嘴,輕蔑的鄙視了一番,冷嘲熱諷后小心翼翼地偷瞧紫萱的臉色。
紫萱美眸一瞪,臉上寫著‘等回去再好好教育你!’暫時把真紅說臟話的事按下不說,先一致對外。
“把這流氓帶走,別再出現我們面前。”面對惡霸勢力就不能輕易服軟,一旦稍微露出一絲服軟,就會被人以為是軟弱無能反復糾纏,露出強硬態度反而是最好的解決方式。
紫萱以她的經驗來解決這些麻煩,卻不清楚楚辭早已給真紅解除限制,也不清楚人的作死能力到底能達到怎樣的極限!
“一個...都別放過,我要她們...死,不得...好死!!”托馬斯的臉扭曲狠毒,小眼珠里全都是怨恨兇戾,咬著牙齒一字一句蹦出來。
冷面男二號心里把托馬斯罵個狗血淋頭,都這個樣子,還囂張個屁,沒看到老子這么緊張嗎,十個他都不一定是那個精致小蘿莉的對手,還敢大言不慚說人家死。
“怎么回事?”一支全副武裝的守備隊來得比警察還快,托馬斯的斷臂還在血泊里神經抽搐,守備士兵就把所有人包圍起來,刀劍半拔。
“快,這里有行兇的暴徒,快把她們抓起來,她們打傷了托馬斯少爺!”冷面男二號看到守備士兵里那幾個氣息沉穩的家伙,眼前一亮,終于來了有分量的大人物,連忙呼叫幫助。
“各位...不會聽信他們的一面之詞吧。”紫萱娥眉微蹙,想到某些骯臟的事情。
“當然不會,你要如何狡辯。”守備士兵中走出一個頭發斑白的中年男人,國字臉,身材魁梧,看起來十分正氣,但在看到四女的時候不僅沒有半分驚艷,臉色反而顯得有些...厭惡。
“并非狡辯,是這無賴垂涎我等柔弱女子,不得已才稍作反抗。”紫萱心情更加不悅,還沒有三司會審,就一口咬定她們狡辯,這明擺著就是偏見。
“柔弱女子,還能在兩個職業者手里傷人,我呸!”國字臉中年男子估計曾經受過類似傷害,留下心里陰影,完全不相信紫萱的話,直接一招手,“全部扣下,嚴加審問!”
按理來說,暴風城這一畝三分地,是龍得盤著,是虎得臥著,基本沒人敢反抗暴風城的官方武裝暴力執法,國字臉這句話一放下,就算是奎爾薩拉斯的高等精靈,也得乖乖投降,等待銀月城官方的抗議和譴責。
但有些人,有些事,就是這么不講理!
“誰敢上前一步,死!”
六支浮游炮齊射,在地上轟出六個手臂粗的深坑,青煙冒起。
鏘鏘鏘——
武器出鞘的冰冷聲響中,瞬間殺氣四溢。
國字臉的表情有些慍怒,仿佛獅子受到了挑釁,“幾位小姐,請注意你們的言辭,這里是暴風城,想要暴力行兇,就要有死的覺悟!”
“那就要看誰先死了!”真紅稚嫩的聲音在風中張揚著,話中透出的那股子冷漠,幾乎讓場中的溫度下降了好幾度。
紫萱得到真紅的示意,明白這是楚辭的意見,便乖乖站在真紅身后,等待夫君處理這里的事情。
任她想破了腦袋,也絕不可能猜到楚辭只給了個大概的指令,依舊沉浸在實驗的樂趣中,具體細節一概不管,全都這個無法無天的小蘿莉一手包辦。
而真紅小蘿莉第一次獲得如此高的權限,幾乎發揮出熊孩子最兇殘的本性,把事情往最糟糕的方向推動。
當然,也是因為有兩個豬隊友的幫助。
“抓住她們,她們一定是敵對勢力的奸細!”托馬斯的嘴唇因為失血過多變得十分蒼白,可那雙眼珠子充斥著兇戾的血絲,歇斯底里地大叫。
國字臉如獲圣旨,不管托馬斯這個人人皆知的紈绔無賴說的話是真是假,只要有個借口,他就敢動手扣人!
“好啊,原來是奸細,全都抓住,死傷不論!”
一陣亂響,士兵們紛紛沖了出去,想要強行捉拿包圍圈中的四女。
“是你們先動手的,我可是自衛反擊。”真紅小嘴一抿,甜甜一笑,眼眸里卻是冷漠虛無,仿佛根本沒有把士兵放在眼里。
“浮游炮,自由攻擊!”
耀眼的光芒亮瞎所有男人的狗眼,同時也奪走十幾個守備士兵的性命!
真紅吐了吐紅潤小舌,誰讓這些人站的這么擠,一炮雙響和一炮幾響簡直輕松地要命。
鮮血殘肢遍地,刺鼻的血腥味挑戰所有人的嗅神經系統。
“你們...竟敢真的行兇!!!”國字臉不是職業者,所仰仗的也是暴風城的威名,士兵死傷慘重,立刻把他嚇傻了。
真紅嗤鼻,你們都喊打喊殺了,難道還不許還手。
“普通士兵下去,所有職業者跟我上!”長官窩囊,可暴風城守備團并不窩囊,職業者副官立刻接手指揮,撤掉礙事的普通人,連同手下十一個職業者圍了上去。
“你們也過來,否則別怪我守備團事后清算!”副官冷厲的目光掃過兩個潛行者,不容拒絕的命令。
“一起上!”冷面男相視一眼,立刻跟上。
雪莉爾和安妮沒有動手,以免引來政治糾紛,真紅大展身手,浮游炮組成炮陣,朝著四面八方宣泄火力,六支浮游炮規律性吞吐炮火,職業者一圍出來,就遭到了迎頭撞擊。
“防...”副官話說一半,手底下最硬的盾戰士就被一炮斃命,連忙改口:“全力躲避,近身擊倒那個小女孩!”
“咻!”紅色的警告煙火在晴朗天空炸開,不詳的紅色火光下,殺戮,正在進行!
“超振動光子劍!”真紅似乎拋棄了神秘側的強化,白嫩小手虛空一握,一柄兩米長的光劍憑空出現,透明眼眸里反射熱源能量,將兩個潛行者的蹤影看得一清二楚,光劍劃出扇形弧光,速度不快不慢,但冷面男一號偏偏覺得自己手腳僵硬無力,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光劍朝自己的脖頸落下。
血液迸射,一條無頭死尸憑空出現在真紅兩米外,拋起的腦袋雙目圓瞪,猶有不甘。
真紅的動作比所有人想象中還要敏捷,四肢關節處時不時有火焰噴射,讓真紅能在瞬間突破音障然后又瞬間減速,而強大的加速度甚至連她蓬松的女仆裝都沒能撕裂。
光劍返轉,捅進第二只老鼠的肚子,熾熱的劍刃瞬間把五臟六腑燒焦,斷絕冷面男二號的生機,也讓他高舉的匕首垂了下去。
至此,暴風城刺客團的兩名潛行者,宣告便當退場。
浮游炮光芒噴涂,讓守備團的十一個職業者手忙腳亂,更別說幫助冷面男,真紅干掉小老鼠,立刻倒提光劍來到一個職業者身邊,有形無質的光劍在地上脫出一條長長的溝痕,青煙微冒。
“救...”職業者臉色大變,求救喊了半嗓,真紅鬼魅般的出現在他身側,配合浮游炮一劍刺入太陽穴,把腦袋連同兩顆不爭氣的眼珠子一并焦炭化。
“可惡!!!”副官目峙欲裂,想要沖上來攻擊真紅,但卻被一道道致命的光束逼退,眼看著真紅來到另一個職業者面前,一劍迫他走位,堵到背后射來的光束,穿胸而過!
“為什么援軍還沒來?!!”副官看了一眼不爭氣的上司,又看了一眼猥瑣的托馬斯,心里滴血,開弓沒有回頭箭,不管孰是孰非,因為這兩個傻/逼導致的血案,必須有人為此付出代價!
真紅下一個盯上的就是副官,步伐輕盈,腳尖仿佛點著舞步,黑色白蕾絲的女仆裙微微旋起,露出兩截白嫩的大腿,刷的一下,更加熾白的光劍充斥副官的眼眶。
“我要死了嗎?”
副官腦海一片空白,直到一只有力的大手扯住他的衣領,將他脫出劍圍,這才像條死狗一樣滿身大汗癱在地上。
“艸了,真j/b/蛋/疼!”梅里斯·瑪拉甘揉了揉肥碩的酒糟鼻,出口成臟。不過也是,任由誰看到自己的部隊被一個小蘿莉單方面屠殺,都會想罵臟話。
“小姑娘,你惹大事了!”梅里斯啐了托馬斯一口唾沫,表明自己的態度,然后慢條斯理地從背上摘下重盾,拔出盾背的大劍。
“雖然我瞧不起這些個雜碎,但他們總算是我暴風城的人,我總得給上面的爵士們一點交代!”
浮游炮一炮射出,梅里斯單手抬起尋常士兵都未必能扛起的重盾,瑩瑩白光一鍍,擋住光束,梅里斯腳下一沉,朝后滑了兩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