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紅鄙夷地瞧了自從她出來就傻傻愣愣的瓦里安一眼,飛奔到楚辭身邊,拉著主人的衣角,聲音清脆悅耳:“主人,這個莽撞呆笨的小鬼是從哪里來的?”
“不知道,大概要問阿爾。”楚辭揉了揉額角,同樣表示不清楚。
來到洛丹倫后,楚辭減少了外出,除了必要的實驗研究外,平日里一點能力都不用,趁著日子還和平,暫時與紫萱過上一段寧靜的生活。
“我我叫瓦里安,是暴風王國的王子。”瓦里安如夢初醒,連忙爬起來,結結巴巴地沖著真紅自我介紹。
“暴風王國?那個剛剛亡國的南部國家?”真紅的表情突然變得很奇怪。
“大概是吧。”楚辭的表情也變得十分詭異。
瓦里安?不正是萊恩的兒子,未來暴風王國的國王,綽號‘瓦里安·云龍·李’,剛剛被獸人艸翻老家的苦逼亡國王子嗎?
瓦里安并不知道楚辭此刻的心理波動,但從一大一小兩人的面部表情來看,瓦里安很清楚的看出他們那微妙的態度。
心里不由然升起一絲憤怒和羞愧,特別是在真紅那毫不掩飾的輕蔑注目下,瓦里安感覺臉上紅的發燙。
“瓦里安,你怎么在這里?”阿爾薩斯睜開%長%風%文%學,w£ww.c︾fwx.ne○t眼睛,一下子看到對峙的三人,又驚又奇。
“阿爾,我在外面看到你,因為擔心,所以就跟了進來。”瓦里安稍稍退了一步,朝阿爾薩斯解釋。
“原來這樣,太謝謝你了,瓦里安,放心吧,我沒事,這是我的老師。”阿爾薩斯不疑有他,滿臉感動,從磨盤跳下來,主動把楚辭介紹給瓦里安。
瓦里安疑惑道:“老師?阿爾你不是有宮廷教師嗎?”
“不,宮廷教師只教授我禮儀和文化知識,我跟隨老師學習信念之力和軍略。”阿爾薩斯微微抬起腦袋,十分自豪道:“老師可厲害啦,我從未見過比老師更睿智更強大的人。”
“咳咳,阿爾,沒必要這么夸我。”楚辭伸出手掌使勁按了按阿爾薩斯的腦袋,嘴角不經意翹了起來,花花轎子人抬人,被自己的學生猛夸一通,心里還是挺喜滋滋的。
“今天的聯系到此結束,你的天賦很不錯,再有半個月,應該能初步掌握信念之力,到時候我會再給你調整修行內容,等你六歲,再加入武技的訓練環節。”
旁聽的瓦里安幾乎要驚得眼珠子掉下來,什么!阿爾竟然快掌握信念之力,他可是比自己小六歲,這肯定是說謊,沒錯,沒有人能在五歲掌握信念之力,就算阿爾的天賦比自己好一百倍,也絕對不可能。
“是的,老師!”阿爾薩斯點點頭,似乎沒有半點疑惑。
“阿爾,你就那么相信這個男人嗎?”瓦里安的聲音有些苦澀。
“你這是什么意思?懷疑我主人說謊嗎?”真紅像是一只被激怒的小貓,努力維護自己主人的信譽。
瓦里安的臉色更加苦澀,還帶著一點點傷心欲絕,小小少年剛剛萌發的青澀情愫,在真紅口口聲聲的‘主人’中摔得七零八落。
“我相信我的老師,也請瓦里安你別質疑我的老師。”阿爾薩斯認真的反駁瓦里安的質疑,就算他不能在半個月內如楚辭所說的那般激發信念之力,光是楚辭交給泰瑞納斯國王的各種戰陣圖紙,傳授的先進戰略思想,就值得洛丹倫皇室以對待宮廷榮譽老師的態度來尊重他。
哪怕阿爾薩斯始終不明白,為什么楚辭要在外面開豆腐店。
“年輕人,你要記得,結局沒有出現,任何情況都有可能。”楚辭自然不會跟小孩子一樣斤斤計較,一點兒也不生氣,溫和微笑:“與其用懷疑的態度質疑一切,不如讓時間證明一切。”
自那之后,阿爾薩斯雖然沒有疏遠瓦里安,但瓦里安也主動減少外出的機會,整天躲在招待所刻苦鍛煉,好幾次都出現訓練過度身體累垮的情況,差點沒驚動萊恩國王。
作為舅舅的安度因倒是來看過瓦里安幾次,可是聯盟的事情實在太繁瑣,忙碌下安度因也忽略了瓦里安口中阿爾薩斯的神秘老師。
半個月后,不用阿爾薩斯邀請,同樣炎熱的清晨,瓦里安翻過籬笆,來到豆腐店,推門而進,阿爾薩斯早已坐在磨盤上閉目調息。
“不依靠肉體的刺激提升意志的凝聚,怎么可能激發信念之力!”瓦里安心里暗暗想著,對于阿爾薩斯說的‘特殊訓練’完全報以不相信的看法。
太陽漸漸升起,瓦里安站在院子中,對躲在遮陽傘下的楚辭投以鄙視的目光,然后繼續觀察阿爾薩斯的情況。
一分鐘,兩分鐘
半個小時后,阿爾薩斯的臉上突然騰起朦朦朧朧的白色光澤。
“這這是”瓦里安當場變色。
“嗯,初步激發信念之力,只是通過這種方式鍛煉出來的力量,起始階段較為弱小。”楚辭不知何時出現在瓦里安身邊,手里捧著小本子劃劃寫寫。
瓦里安一聽到楚辭的話,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氣,旁門左道練出來的信念之力又如何,還不是這么弱小。
正自我安慰的瓦里安還沒平復起伏的心緒,又聽到楚辭繼續說話。
“從能量波動來看,波形逐漸趨向穩定,持久能力稍有提升,接下來要進行全面的檢測,然后制定新的計劃,最好在半年內完成信念之力全覆蓋。”
瓦里安頭腦一片空白,甚至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回到招待所,科迪的問候完全沒聽進去,整個人恍恍惚惚,回到臥室蒙頭大睡。
科迪立刻把瓦里安的異狀稟報給安度因,等瓦里安睡醒,安度因坐在床頭已經有好幾個小時。
“舅舅,您是什么時候激發的信念之力?”
“大概是十四歲吧,那次狩獵,麥迪文突然陷入沉睡,那個時候我決定放棄魔法,當我拿起長劍決定守衛陛下和麥迪文的時候,信念之力自然而然覺醒了。”安度因笑了笑,眼里全是懷念。
“麥迪文叔叔么?”瓦里安的聲音也低沉下去,父輩的事情瓦里安只知道一點,但他相信安度因殺死麥迪文的時候,心里也極為痛苦。
“那您什么時候才做到信念之力全覆蓋?”
“這可就難了,好像得有個五六年吧,這是個精細活兒,急不來的。”安度因的注意力成功被瓦里安轉移,揉了揉瓦里安棕色短發,輕快道:“瓦里安,你還是先把信念之力激發出來吧,可別好高騖遠。”
“五六年”瓦里安沉默了,連他最崇拜的洛薩爵士,都要花這么長時間,而那個討厭男人竟然說阿爾薩斯能在半年內完成全覆蓋。
這一刻,瓦里安心里突然升起一股沖動,眼睛里好像燃燒起大火。
看著瓦里安的神情,安度因眉頭一皺,發現事情并不單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