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你們兩個也太惡劣了吧。19樓濃情小說”云小寒云里霧里看了大半場戲,終于看出一點端倪。
秦軍大將原住民沒殺過,但血腥祭壇南方政府可是組織過大量人手強推過三座。
楚辭坦誠他們曾經以二十來個人平推了王翦父子外帶一整支秦軍武俑,并非大部分人以為的偷襲,頓時讓云小寒放下心來,轉而開始琢磨兩個套路深似海的男人的心思。
什么事情都經不起琢磨,云小寒跟兩人也不是認識一天兩天,對他們的性格還是有所了解,直接往壞處想,哎喲,這兩個家伙怎么能這么惡劣。
“蛤?”
“嗯?”
楚辭和白池何等的人精,直接露出茫然的表情。
反而讓云小寒陷入自我懷疑,是不是把兩個男人想的太壞了點。
計劃通!
楚辭確認萊茵開荒團陷入秦軍包圍,立刻朝白池遞了個眼色。
“走,再加速。”
現在的速度遠遠不是兩人的極限,要不是顧忌云小寒身體孱弱受不住,楚辭隨時都能憑借六圍進入三倍音速。
不過隨著萊茵開荒團成功吸引火力,兩人有的是強行突進的辦法。
白池收起阿拉斯托,左手朝腰間一握,仿佛抓住一個刀鞘,右手一拔,面前的空間好似被切開一般。
“我先走,你隨后跟上。19樓濃情小說”
白池這句話放下,整個人消失在空中。
“啊!”看到兩人層出不窮的底牌,云小寒已經麻木了,稍稍配合啊了一聲,就抬起頭看向楚辭,只有他才知道答案是什么吧。
“跟過去看一眼就知道了。”楚辭的真理魔眼早就把空間軌跡看的一清二楚,邁步一跨,陣紋叢生,化作一個繁美華麗的煉金陣,云小寒眼前一花,下一刻出現在似是而非的另一個地方。
而白池,正好又站在楚辭的身側。
“喲,你也來了。”白池抬起頭正欣賞著什么,看到兩人傳送過來,吹了個口哨。
“閻魔刀、阿拉斯托、叛逆之刃、還有吉爾伽美什,你該不會真的收藏了一整套鬼泣裝備吧。”楚辭打量了一下白池手中的太刀,雪白狹長的刀鋒,氤氳著不詳妖冶的深紫暈光,隨著白池下意識抖動刀花的動作,空間寸寸割裂,露出黝黑的空間裂縫。
“沒,還差‘光與影’,那對槍太娘了,所以我沒入。”白池閻魔刀入鞘,以免頻繁的空間撕裂引來敵人的注意。
“喂喂,楚大哥白大哥,你們能不能靠譜點,這是說話的地方嗎?”
云小寒簡直給兩人跪了,這是什么地方?是血腥祭壇大門口啊!
前面幾十米一片平坦的地勢,所有高樓大廈都被夷平,在上面建造了一座高達百米坐地三里的龐大祭壇。
血腥祭壇呈圓塔狀,通體由巨大的方石砌成,中間以人血澆筑黏合,沒有一絲縫隙,祭壇外壁刻滿了各種各樣的壁畫。
有秦掃的威武戰爭,也有長城萬里的巍峨宏壯,有坑陷陷卒的血腥屠殺,也有折磨俘虜的地獄血腥,它們猶若擁有生命似的,在外壁不斷流轉,演變,傳遞,影響著每一個看向祭壇的人,仿佛要將他們拉扯到里面去。杭州19樓濃情小說
云小寒看得癡癡傻傻,不由自禁地朝祭壇走過去,腦袋里一片混沌,精神海波瀾不興,仿佛一灘死水。
“醒來!”
誰在叫我?云小寒略過一絲疑惑,然后重新沉浸在幻覺當中。
“醒來!醒來!醒來!!!”
聲音一次比一次大,最后仿佛狂雷奔電,在云小寒的精神海中發出響徹云霄的轟鳴。
云小寒的精神海爆發出波濤洶涌的海嘯,足以顛覆云小寒生命危險的精神震動,終于讓她驚醒過來。
睜開眼睛,云小寒發現自己竟然快摸到了血腥祭壇的大門,人類俘虜進去后,門內大片黑暗,就連陽光都照不進去,仿佛跨過門檻便是人間地獄,而她正好被楚辭抓住,否則就要親赴險地。
剛才的呼喚,正是楚辭憑著自己的精神力,強行貫穿云小寒的腦海進行影響。
而白池則作為一個純物理輸出型苦力打手,只得拎出閻魔刀,守護著兩人的后背。
“醒了嗎?”白池隨手甩出一道次元斬,劈死十幾個武俑,但這里就是武俑的大本營,你殺一個,人家造兩個,血腥祭壇大門口敞開,源源不斷的武俑從里面沖出來。
“好了。”
楚辭隨口回應。
“進去吧。”
也不知道是不是祭壇里的武俑將領粗心大意,都看到三個人堵門口屠殺武俑,還不關門,兩扇陽刻羅剎惡鬼的大門依舊敞開,等候來客的光顧。
云小寒驚魂未定,又看到楚辭和白池想進去,臉都煞白了。
南方政府拆毀的祭壇,都是在幾公里外發射大量導彈強行抹平,像這種突入祭壇內部破壞的行動,從未有過。曾經有個戰區組織過好幾名強者,喬裝打扮成俘虜,想要摸入祭壇內部,查看武俑形成之謎,可人進去了,卻再也沒有回來。
不能進去!
云小寒急的眼眶盈淚,扯住楚辭的衣角不斷搖頭,想要說話,卻連語言的都組織不起來,想必是剛才的遭遇留下了陰影。
“沒事,有我在。”楚辭摸了摸云小寒俏麗的短發,聲音并不高昂,卻十分容易給人一種安全感,“我會保護你的。”
白池提前一步進去,跨過門檻,整個人就消失在兩人眼中,看不出他到底在哪里,但源源不斷的武俑再也沒有出現,看來是被他阻擊了。
“哥們,謝啦!”楚辭進門前,還不忘朝遠方陷入重圍的萊茵開荒團打招呼,多虧他們,不然他還要跟白池反復強刷這些惡心的雜兵。
“喂喂喂!!!”團長那是一個淚流滿臉,這些家伙,真的跑去找死,難道自己真的那么臉黑,人見人怕嘛!
“老大,撤吧,沒救了,先跟哥特的開荒團匯合,再回來攻略血腥祭壇。”
團長情緒失控,但好在還有個把持全局的團副,身為團副外加火力手,煙槍從瞄準鏡中看到楚辭有恃無恐的從容面孔,心中已經有了模糊的猜測,但他沒有說出來,而是行使一個合格團副的職責。
團長自然明白這個道理,恨恨的罵了兩句,然后開始指揮:“撤撤撤,都撤,大山、豹子,火力全開,朝反方向突圍,許裕,你給我滾回來,再這樣浪費體力,老子就把你丟給武俑做成人肉叉燒包!”
云小寒眼中岌岌可危的開荒團,在這一瞬間爆發出強大的火力,氣勢如虹,頂在團隊前方的大山和豹子,狂野兇蠻,猶如殘暴的暴龍,為團隊碾出一條生路,剩下的團員有條不紊,依次離開。
沖出重圍,團長立刻大喊:“老司機,車!”
一名團員脫離大部隊,抬手揮揮揮,放出一輛超大型的戰車,開荒團有的鉆進駕駛座,有的控制火力位,有的直接跳到車頂,更多的是直接鉆進車廂里。
“煙槍、大眼,自行脫離團隊,甩開尾巴,在a14區匯合。”
“明白!”
團長坐在副駕上,通過喉麥發布命令,同時老司機離合一松,油門一踩,馬達轟出震耳欲聾的嗡鳴,整輛戰車猛地竄了出去。
武俑追了好幾條街,最后還是被老司機甩開。
重新匯合后,團副才有時間把自己觀察到的情況反饋給團長聽。
“按你這說法”團長摸著拉雜胡須,似乎抓住了某些重點,半開玩笑道:“難道他們自信兩個人就能拆祭壇?”
“團長你別說冷笑話,就連我們拆祭壇都要找哥特開荒團合作,你以為兩個人就能拆得了嗎?”
煙槍想也不想,張口反駁。
可話音剛落,兩人面面相覷,都看到對方眼中的驚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