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為我的消耗品或者死!”
找出愛麗絲菲爾身上異狀原因后,場內氣氛頓時一變,楚辭冷冽的目光直接盯住衛宮切嗣。
“你以為我會害怕死亡嗎?”
衛宮切嗣并不畏懼,直視楚辭的雙眼。
楚辭一點意外的神都沒有,要是衛宮切嗣會害怕,他才意外,所以他的意思是...
“死的是她。”修長的手指指向伊莉雅。
衛宮切嗣從沙發上跳起來,燧發槍入手,黑黝黝的槍口對準楚辭:“你敢?!!”
在場的人除了美狄亞略略有點小擔心,其他人該做什么做什么,就像衛宮切嗣拿的是玩具槍一樣。
“放下槍!”
楚辭無視那柄名為‘切割者’的魔槍,眼睛里不帶一點溫度,聲音里充滿篤定和掌控力:“我給你三秒鐘。”
“三。”
“二。”
“y”“如你所愿。”
衛宮切嗣仿佛被抽干了精氣神,頹廢地坐回原位,燧發槍已經扔到地上。
消耗品這種東西,越多越好,畢竟楚辭只是一個人。
這一屆圣杯戰爭的平均水平遠超任何一屆,所有中或許衛宮切嗣就是最爛的,在近十名游離于自己的掌控外時,如果楚辭露出攻擊其中一名的意圖,恐怕會直接迎來所有的圍攻。
這倒不是楚辭怕,別忘了,他的目標就是讓十五名圍攻自己,在戰斗中徹底踏出那一步。
他煩惱的高度已經超過英靈之間的戰斗,升華到圣杯戰爭之上,目光已經投到了根源。
根源之渦,是一切的“因”,各種現象起始之處,世界萬事萬物的根本因果與法則。由于只要有“因”就能產生“果”,因此以存在來說,這即是“究極的知識”。
這是型月世界魔術師對根源的研究結果。
換成楚辭的角度來講,根源便是一個世界的本質規則。
踏入圣階、逐漸摸索靠近大創造術的楚辭已經模糊地推繹出那扇大門背后的多姿多彩。
首先是規則,什么是規則?規則就是既定!
不需要像龍傲天一樣看看日升日落看看小溪流水看看風云變幻才能領悟,也不需要太多復雜的原理,它就在那里,你推繹出來了,看到了,懂了,掌握了,它就是你的。
大道至簡!
假設在諸天萬界外的虛空制造出一個空白空間,很好,這很簡單,但凡一個擁有領域的強者都能撕裂出一個個空白空間。
這個空間里什么都沒有,僅僅擁有純粹的空間感,上下左右前后遠近,這是空間。
然后就是時間,時間長河從諸天萬界的最頂端發源,流往亂界虛空,不快不慢,永不逆轉。
緊接著是物質,既然擁有空間了,物質自然能夠存在于里面,物質由一個個粒子組成,構成粒子的力量迸發出來,便是能量。
最后呢?
還是一個空蕩蕩的死寂的空間,任由他人涂抹彩。
但如果你往里面填充了一條規則,例如生命,讓這個空間出現生命,例如精神,讓這個空間出現靈魂,例如重力,三十倍的重力,然后是壽命,里面的存在可以生存三百年,緊接著是融合,物種的大融合,長著尾巴的人類,頂著大門牙的兔耳人,生活在電流里的夸克精靈,或者提倡環保的樹人...
天曉得繁衍生息幾百萬年后會不會出現超級賽亞人?
緊接著填充限制,例如限制生命不允許蘊含太多能量,限制自然孕育超凡生命,限制元素流動,限制壽命。
一條條規則交織密布,再過幾百萬年,會不會又變成另外一個樣子?
這就是根源,代表所有規則的世界本源。
它不強大,不晦澀,沒有毀天滅地的威能,但它就是一切。
世界內部是絕對不允許類似小說里龍傲天那種破壞游戲規則的東西存在,那些小說里所說的什么諸如‘規則就是用來打破的’這種話,儼然就是扯淡。
當其中一條規則被破壞,整個世界的基礎原則就會像穿了個洞的堤壩,或者密密麻麻的多米諾骨牌,開始崩潰,陷入無序,最后這個處于無數平行世界中的一個就會被湮滅掉。
世界毀滅,變成亂界虛空的一部分。
所以型月世界自古以來所有到達根源之渦的魔術師會被干掉,連一夸克靈魂粒子都沒有留下就是這個原因。
根源要保護自己。
同樣的道理,楚辭就算成了圣,也不會去觸碰根源之渦,因為根源本身就是最大的規則體,附近規則分布最為嚴密,幾乎就像一個無魔空間,不論是誰靠近都沒用,白原這樣的半神來了也只能當弱雞。
接著是圣者,什么是圣者?
行走在諸天萬界,能夠構建地上神國的存在便是圣者,按照界內升兩階的原則來算,也可以稱為神祇。
圣者不管到了那個世界,力量都不會遭受壓制,就算那個世界規則嚴密、滅法滅魔,也能利用規則之力構建出一個洞天福地,戰力不損。
到了圣階,主神空間那些條條例例再也約束不住圣者,他們的等級并不森嚴,掌握了十幾條規則登圣的存在是圣者,掌握了幾百條規則登圣的猛人也是圣者。
但兩者之間的差距并不顯赫,對決起來雙方基本要看圣之下的能力誰克誰,規則對撞后果很嚴重(詳情參照未成圣的楚辭和變相怪杰),基本上圣者之間不會硬懟。
因為規則不是力量。
是的,口頭上‘規則之力’‘規則之力’的叫著,但規則真的不代表力量。
掌握平行世界的澤爾里奇扛不住一顆東風31導彈,能夠讓時間停止的楚辭硬懟十顆五千萬噸當量的核/彈也要死。
但如果從科學角度來看,十顆五千萬噸當量的核/彈別說轟開空間壁壘鏈接平行世界,再來一百顆都不可能,而一百萬顆釋放出來的能量也絕對別想讓一個世界時間停止半秒鐘。
可楚辭可以停止整整十秒!
這就是規則,直接作用于世界,卻沒有任何明面上的強大。
“那家伙還沒走。”
楚辭看著一屋子的英靈,心里突然想起一張厭惡的臉。
“他應該也搜集了不少英靈,等待與我對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