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我知道,可那不是小說嗎?”高中生就像觸電般跳起來,臉色蒼白大叫道:“我經常,有過這樣的內容,主神把普通人召集進來,然后傳送進某個世界進行生存挑戰。”
有看過類似小說的其他人也不免變色,人類總是如此,事不關己,便可以當一個鍵盤俠或者嘴強王者,動輒就是,我要怎么怎么滴,一旦身臨其境,卻如葉公好龍,沒立即崩潰已經算神經強悍。
就連一直囂張個不停的暴發戶,在這種未知名的科技中也失去的閉上嘴巴。
楚辭算是大膽,盯著半身男人空蕩蕩的下半身看個不停,心中打量著對方是用什么手段形成的投影,全息式三維成像?還是偏振互補式疊影?
考慮到自己那估計永遠拿不到的500度近視眼鏡,楚辭感覺可能是前者。
“沒錯,大概情況就是如此,我是你們的引路人,為你們做最簡單的引導,接下來就是你們的生存挑戰。”半身男人張口一吐,香煙脫離身體范圍后化作細碎光斑,卻嚇得楚辭露出尷尬的笑容,視線也從男人的下半身移開。。
“你們有五分鐘準備時間,現在也剩不了多少,記住,不要亂看,不要亂說,不要亂動,想要活下去,什么事都不做是最簡單的。”
話未說完,半身男人的投影已經消失,恍然間,楚辭突然從窗臺縫隙感受到一股來自外界的寒流。
挑戰開始了!
楚辭就算什么都不懂,也察覺到一股異樣的氣氛。
“臥槽,就不能多說明一點東西嗎?什么都沒講明白,就要讓我們進入輪回世界。”高中生不滿的發牢騷,引發其他人的共鳴。
看到自己引發其他人的關注,高中生也顯得十分激動,嘰嘰喳喳地朝其他人講述自己在那些課堂上偷偷看過的小說經驗。
勞工大叔一無所知,為了了解情況,也湊了上去。
“主神空間會從現實世界中挑選幸運者...傳送世界...參與劇情...挑戰...改變...獲得獎勵...回歸...兌換物品...”高中生越發眉飛色舞,有看過類似小說的人嗤之以鼻,沒有看過的人也是全神貫注聽著,用自己的經驗從高中生的話中提取有效內容。
唯有楚辭依舊貼在窗戶旁邊的墻壁,右手在窗臺縫隙間無意識滑動,看似發呆,其實是用雙耳收集其他人的談話。
從高中生的話中,楚辭十分惱怒地發現一件事,如果高中生的無稽之談成真,自己很有可能回不去自己的世界,相當于失蹤人口。
為了緩解心跳和腎上腺素的分泌,楚辭第一個站起身,朝門口走去。
“你去哪里?”比基尼女孩叫到。
“我想看一下這棟別墅。”楚辭把手放在門鎖上。
“打不開的,我已經試過了。”帥哥嗤鼻鄙視,雙手環胸靠在壁爐邊。
“是嗎?”楚辭心中早有推論,五指用力一握,紫發女孩和帥哥怎么鼓搗都擰不開的房門被楚辭輕輕推開。
“你是怎么打開的。”帥哥臉色有點難堪,為了維護自己的面子,不客氣地發問。
“五分鐘已經過了。”楚辭淡淡回答,也是向其他人提醒,生存挑戰開始了!
剛一出房門,楚辭便從二十米長的走廊以及走廊盡頭的回旋樓道判斷出,這是一間相當大的林間別墅,沒有推理過程,因為甲骨老總就有這么一間鄉村風味十足的大別墅,楚辭去美國總公司進修時曾經參觀過。
“走啊,別在屋子里等死。”暴發戶果然是暴發戶,門口一開,頓時跳起來朝外沖出去,其他人也順勢離開,慌慌張張地往房外跑,甚至將楚辭推到一旁,砰砰咚咚地順著樓梯往下走。
“你沒事吧。”比基尼女孩走得慢,正好搭上楚辭,因為外套原因,臉色倒是挺和緩。
“沒事,不過我們估計出不去。”楚辭沒有急匆匆地跟上,而是順時針打開一個個房間,探頭望了一兩眼,時不時翻開柜臺桌柜檢查一番,才重新將門關上。
“為什么?”比基尼女孩不解。
此時樓下也傳來一陣陣罵咧聲,尤其以暴發戶的聲音最大。
“因為我打不開窗戶。”楚辭推開二樓所有房間后,繞一圈回到最開始的房間,指著窗臺道:“這扇窗分明沒有鎖,可我卻推不開,連窗戶都不讓我出去,更別說門了。”
話音未落,樓下又傳來椅子的嘭噠聲,聽起來應該是有人試圖用椅子砸門窗。
“你真厲害。”比基尼女孩露出佩服的表情,如果說楚辭一開始給衣服提升了她10點好感度,那么在如今險惡的情況下,能夠保持冷靜和判斷力的行為至少提升了20點好感度。
“我并不厲害,只是我從不做無謂功。”楚辭在房間內沒有找到任何能夠幫助自己脫離目前環境的東西,倒是零碎的小物品裝滿口袋。
回到原來的房間,楚辭撿起報紙掃視。
據警方調查報告,浣熊市高速公路7號收費站公交車襲擊事件是由某流亡政府恐怖分子造成,現找不到任何幸存者,stars官方表示,會加大力度,盡快將該恐怖團伙剿滅,請市民們放心。”
1998年嗎?
楚辭微微瞇了瞇眼,房間內那厚背大電視也的確證明了這一點。
比基尼女孩的英語知識早就還給她老師,雖然沒有學費退,但也看不懂報紙上的字,無聊中也跑到其他房間,找到了女裝衣柜,換上一條清涼的紅裙子。
楚辭的外套依舊披在她身上,穿上衣服的比基尼女孩話頭也多了,“喂,我叫鐘紫燕,紫色的燕子,你呢?你的名字是什么?”
“楚辭,恐美人之遲暮的楚辭。”楚辭微微點頭,放下報紙朝樓下走。
鐘紫燕的名字的確沒有取錯,煩起人來就像燕子一樣嘰嘰喳喳。
“恐美人之遲暮?什么意思啊?這跟你的名字有什么關系?”
楚辭沒有接過話頭,反而一開始表現出難得推理能力的職業女白領,看見楚辭下樓,眼前一亮,接過話茬:“路幽昧以險隘,估計沒有哪對脫線的父母會給自己兒子取名叫離騷,那你應該是楚辭吧,我是尚曼雪。”
楚辭沒有繼續搭話的意思,輕飄飄回了一句“我是孤兒”,弄得尙曼雪尷尬不已。
“你這是什么態度,現在情況不明,難道你還要搞內訌。”帥哥見尚曼雪吃癟,立刻跳出來當護花使者,手指頭不客氣地戳向楚辭的腦袋。
楚辭理都不理,反而在掃視大廳一圈后,朝一樓走廊走去,看著過道上的黃銅雕塑,沉默片刻,道:“你們有誰知道這是什么東西嗎?”
褪去一開始的恐懼后,楚辭調整心態,把目前的情況當做一場密室逃生的游戲,因此一發現奇怪的東西,便直接提出問題。
塑料紙罩住的雕塑,在穿堂風的吹拂下,顯得十分詭異恐怖,一開始還嚇得到人,不過看清楚后,也沒有多少人會理會。
看見其他人興趣缺缺的樣子,楚辭也不多說什么,繼續開始掃蕩的行動,如rpg游戲一樣,不放過每個房間,每個柜子。
直到手指頭按在走廊盡頭的主人間房門,楚辭十分敏銳的發現,房間內傳來流水的聲音。
哦噢!
彩頭來了。
按照正常人的思維,肯定會好奇的打開房門,連通知其他人都忘了的走進去,是福是禍一人承擔。
可楚辭并沒有這么大的膽子,聽到聲音后果斷回頭,朝大廳走去,不拉幾個倒霉鬼跟自己同甘共苦,是絕不會貿然行動。
楚辭離開后,大廳內其他八人也開始互相攀談。
“喂,我說我們還是相互介紹一下怎么樣?畢竟這里就我們幾個人。”勞工大叔一開始情緒就怎么穩定,沒有一刻鐘是安穩地坐著,哪怕在大廳中,也要找點話頭,好像這樣才能感覺到一絲安全感。
“既然如此,那我先來吧,我叫郝...”帥哥顯然很有表現,剛想發表個人演講。
“啊!!!”高中生發出歇斯里地的尖叫,這聲音不僅打斷了帥哥的發言,驚動了楚辭,也讓某個地方的某個人從昏迷中蘇醒。
楚辭快步趕回大廳,正好看見高中生癱坐在黃銅雕塑前,四肢不斷打擺子,好像受到極大的驚嚇。
“怎么了?發生什么情況?”楚辭一連提出兩個問題。
當然,這是在安全的情況下,如果剛才是連聲慘叫,楚辭早就返身躲進工具房,并拎出那條看上去殺傷力十足的大號梅花扳手。
“這里是...這里是...”高中生腸子都快打結了,結結巴巴話都說不明白,因為楚辭的提問,高中生多看了兩眼,結果認出了這個場景。高中生指著雕塑,又指著這個別墅,然后好像視線在地板上也停留片刻,不斷狂咽唾沫,聲線發抖道:“這里是生化危機!”
隨著這四個字的道出,大廳中好像掀起一股冷風,將每個人的體溫帶走,留下一具冰冷的軀體。
“生化危機?是什么?電影?”楚辭再次不恥下問。
高中生“......”
其他人“......”就連勞工大叔也不免側目。
楚辭一點臉紅的感覺都沒有,又問了一遍。
別問楚辭為什么沒看過,一個又土又無趣的男人,除了科研電影外,類似恐怖片或者武俠片,一概不入他的興趣范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