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檢查結果皆大歡喜,雷軒并沒有中招,但之后的錄像帶也令人失望。
“無法刻錄?還是需要原帶?”這是個深刻的問題,楚辭捏著空白的錄像帶,獨自待在B4度假屋的客廳,陷入沉思。
其他人早就散去,醫官為雷軒檢查完身體后,重新變成一個玩偶,自動跳進楚辭的衣兜,就在楚辭沉思而不知道時間,太陽漸漸下山。
陰影慢慢延伸,攀爬到楚辭身上,將他籠罩在黑暗中。
錄像帶就在這個時候,悄然的發生變化,里面的磁帶無聲運轉,好像處于錄像機內部一樣,在刻錄某些絕望、痛苦、怨恨,還有...無助!
楚辭肉眼難以察覺異常,放在桌子上的錄像帶外表也沒有任何變化,看起來一個惡毒的陷阱就要立刻形成。
“咔嚓”
楚辭轉過頭,門口是白寧。
“怎么?有事?”
“雷隊長讓我叫你去商議正事。”白寧不自覺的雙臂一摟,對于這個貞子所在的度假屋,她還是有些心悸,站在門口不敢進來。
“好,我這就去。”楚辭點頭起身,眼一瞥,順手就要拿起錄像帶,雙目頓時一片茫然。
五十年代的前半期,是日本狂熱的時代,那個時候的大和民族,全都籠罩在大東亞共榮圈的耀眼光輝中,盲目自大,狂傲富有侵略性,那是日本經濟緊張的時期,那是日本全民為兵、為天皇盡忠的時期。
1945年8月6日,美國投擲代號為“小男孩”的原子彈轟炸日本廣島。
1945年8月9日,美國投擲代號為“胖子”的原子彈轟炸日本長崎。
1945年8月15日,日本裕仁天皇宣布無條件投降。
至此,日本從‘共榮圈’盲目輝煌中清醒過來,戰后的日本,蕭條、低迷,大量的人絕望剖腹自殺。
秉持天皇意志而喊出‘一億玉碎’的軍國主義遭受沉重打擊,而站在他們身后的神道教,也面臨群眾不滿的發泄。
五十年代的后半期,是日本蕭條的時代,那個時候的日本,是失去脊梁骨的日本。
山村志津子是一個普通漁村出身的普通漁女,她的眉毛很挺,她的鼻梁很挺,她有著一身風里來海里去的銅色肌膚,在她身上可以嗅到海鹽的咸味和大海自由的氣息,她在傳統日本大名的眼中,無疑是那種粗鄙的女人,可卻是大島有名數一數二的美人。
那是個雨黑風驟的臺風日子,漁村所有漁民都早早把漁船拖上岸綁好,窩在家里喝暖洋洋的熱湯。
這樣一個夜里,志津子卻一個人出門,原因在于志津子想要跟一個男人幽會。是的,平時很溫和,除了打漁外就只是乖乖坐在海邊發呆的志津子,也喜歡上了一個男人,志津子,已經21歲了。
志津子幽會的地點在大島內岸的一個小灣,若是天氣晴朗,那里是舒服的天堂,而現在,只是一個悶熱潮濕的受難所。
之所以會這么急,因為那個男人要走了,戰敗的清洗已經結束,作為一個科研人員,無疑將在重建日本中再受重用。
志津子不知道,男人騙了她,男人已經走了。
所以志津子大氣喘喘,懷著少女的芳心,向小灣趕赴。
真相總有戳穿的一刻,志津子在小灣等了一個又一個小時,對自己說‘他回來了’無數次,終于還是絕望了。
海水冰涼,浸透過濃密的長發,然后是嘴巴、鼻子、眼睛,沒頂了。
啊,志津子的眼前一片墨黑,那是不同往日的蔚藍,這個時候的大海母親,是生氣的。
冰涼的海水包裹無盡的孤寂,可為何,還希冀那一點點的溫暖?
志津子隨著潮起潮落,慢慢,慢慢地漂流到島外,渾身僵硬冰冷,好似就此要回歸大海,與大海融為一體。
就在這個時候,志津子撞到了個硬物,頓時將她的注意力吸引過去。
‘這是什么東西?’志津子的眼睛快睜不開了,只能用手一寸寸的觸摸,順著那細膩的紋理,還有精致的毛刻。
‘不像是無用的碎木。’志津子認為這更有可能是一個木像。
直到志津子摸到那柄法杵,才恍然大悟,原來這是役小角的雕像,看來是從毀敗的神道教宗祠流落出來的。
志津子不喜歡戰爭,因此在信仰上更傾向于佛教,對于役小角沒有太高的崇尚,只是習慣性道;“若我能活著回去,一定會好好供奉役小角大人。”志津子想這事時完全處于放棄的狀態,更不相信自己會活著。
可就在那一瞬間,懷中的役小角雕像變得十分溫暖,好像一個熱烘烘的烤爐,讓手腳冰涼的志津子恢復凍僵的知覺。
志津子沒有任何不適,自然而然朝著大島岸上一望,下一刻,海水推動,志津子不用劃水,身體就扭轉方向,朝海岸飄去。
志津子之后有沒有繼續守諾供奉役小角,楚辭不知道,因為這個時候...
楚辭還未睜眼,就感覺很想打人。
為什么?
剛剛恢復知覺的時候,就感覺渾身黏糊糊地,鼻子以下嘴巴以上的部位更是火辣辣的疼,還有自己的臉,感覺好像被什么東西糊住一點都不透氣。
哦,楚辭睜開眼,還特么什么都看不到,一把糊在臉上反方向一旋一抹,一大把黃色的鬼畫符全都抓在手心,眼前同時一亮,雷軒還有他隊友全都聚在身邊。
“你們這是干嘛?”楚辭剛說完一句話,就感到惡心干嘔,不是被貞子弄得,是被自己身上黑紅色的血垢惡心的,“你們特么是在干嘛?!”
“耶!我就說黑狗血最好使,看吧,立刻見效!”周月歡呼雀躍。
“見效個屁!”楚辭把一大把鬼畫符甩到周月臉上,臉上寫著‘還有誰在搞我,一次性站出來,我保證不打死你們。’
“咳咳,楚辭,你先別生氣,趁記憶還清晰,趕緊跟我說是什么方法弄醒你的,我也好備案。”賈騰英把一支不斷冒氣泡的綠色藥劑往背后藏了藏,若無其事地歪樓。
“沒有方法!”楚辭哼哼直罵,“這盤錄像帶并未被貞子徹底詛咒,所以我看完小電影后就回來了。”
“九十年代就有小電影了?日本不愧是A/V國度!”
“有碼無/碼?是哪位影星下海了?”
“老司機帶帶我!”
楚辭剛說完,幾個色狼立馬雜七雜八地求番號求種子。
“貞子他媽下海了,你們要看嗎?”楚辭直翻白眼。
眾人敬而遠之,幾個女人小聲嘀咕,腹誹楚辭真是重口味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