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的結局是女人憤憤不平離開,警察說再亂來就抓你,女人不敢冒險。
張怕也沒得到什么好處,被小警察警告兩句。
好在事情解決掉,張怕很高興的回到房車上。
寧長春終于打來電話,說福利院門口吵架那個案子,局里已經開始偵辦此案,只要證據確鑿,絕對抓人。
張怕說:“證據不是明擺著的?那么大一輛汽車,少說千八百萬。”
寧長春郁悶道:“你對車到底有沒有概念?”
“有啊,大汽車廠總出概念車。”張怕說的很正確。
寧長春停了下:“你到底聽不聽?”
“聽,您說。”張怕馬上應道。
寧長春說:“反正現在就是看結果,著急也沒有用,就這樣了。”
張怕說:“要謝謝你出賣情報。”
寧長春氣道:“我就發現了,不管什么話到你嘴里都是變得這么難聽,再見。”
對于張怕來說,這一通電話等于是沒有打過一樣。寧長春話里話外的意思都是你不用管了,警方已經出面,不論你做什么都是不恰當,等著聽消息就是。
想一下即將到來的中考,張怕決定假裝什么都不知道。
隔天高考,各地多的是緊張的家長和更加緊張的學生。倉庫這里沒有人緊張,猴子們在學習,張怕在……收快遞。
這個瘋子一樣的變態花了六百多塊,竟然買了四十多件衣服鞋,便宜的能嚇死你。簡單一句話,張怕在網購的世界里貢獻了第一筆學費,大肆購買假貨和劣質物品。
可這家伙就是買的高興買的開心,哪管假不假真不真?衣服到手,拿出來看看,用鼻子聞聞,沒有異味就是過關。
好在夏天衣服不用起球,能湊合著穿。
收過快遞,再上網找尋新的便宜物品,隨時準備加入剁手一族。
晚上時候,于小小來了,說給你買件衣服。
張怕問:“為什么要給我買衣服?”
于小小思考下說道:“因為我想啊。”
張怕說:“說正經的。”
張怕嚇一跳:“你說什么?”
“我要發展自己的事業。”于小小回道。
張怕說:“后面那句。”
“我做的衣服,咋的?不信啊?”于小小問道。
張怕琢磨琢磨:“你學服裝設計?”
“你以為我這么高的個子是白長的么?”于小小問道。
張怕說:“我說衣服,你說個頭,有關系么?”
“我是服裝設計,兼修模特專業。”于小小說道。
張怕琢磨琢磨:“不對啊,你上次不是這個專業。”
“廢話真多,穿一下看看。”于小小把衣服抖羅開,是一件薄紗做的道袍。
張怕撓撓頭:“你是在做成人用品么?是在床上用的吧?該是女人穿的吧?”
張怕打斷道:“我不懂你的理念,想讓我穿這個,除非殺了我。”
于小小想了下問:“這是真的么?”
張怕說是真的,比真還真的真。
于小小嘆氣道:“好吧。”從兜里拿出把槍,對準張怕就是啪的一聲,火苗在槍口處輕輕跳動。
張怕說:“你瘋了,拿個打火機亂折騰什么?”
張怕說:“看看我。”指著胸口說:“你要做這種有主題思想的衣服,看見沒,小田,我就喜歡這樣的衣服,你這個衣服太抽象,正常人沒法穿。”
于小小看著他身上的黑色背心,嘆口氣轉身離開。
張怕大聲問:“你真是設計師?”
于小小不回話,快速離開。張怕琢磨琢磨,追出去喊:“我是不是傷了你的心?”這句話換回來于小小的一根中指。
高考三天,張怕收了三天快遞,從第一天的六百多塊開始,沒幾天就又刷上好幾百塊,衣服成本急速增長。
晚上胖子和烏龜找他喝酒,看著張怕身上字母直笑:“你這是改姓了?”
張怕說:“你懂個屁。”
胖子說:“我懂你。”
張怕鄙視道:“臭貧,是沒本事男人的象征。”
胖子說:“在沒本事的道路上,你永遠站在我前面。”
烏龜說:“你倆無聊不無聊?趕緊走,餓了。”跟著又說:“娘炮又有心事了。”
張怕說:“網絡真是害死人,把那么單純的一個娘炮都變成這樣,可見生命的安全在于離開網絡。”
胖子說:“你一天到晚說這么多廢話,不怕渴死么?趕緊地!”
張怕看這哥倆一眼,忽然滿臉堆笑說:“我是個好人,你們承認吧?”
“承認不承認能咋的?”胖子問道:“就說你想咋的。”
張怕說:“我咋地也不想咋地。”
“神經。”胖子往外走,又說一遍:“趕緊地!”
張怕翻出兩件背心:“送你們每人一件衣服。”
胖子說:“你是在取笑我的身材么?”
張怕琢磨琢磨:“那先不送你的,等以后買個你能穿的號。”
烏龜接過衣服打開看,綠色體恤,胸前是小田的拼音。琢磨琢磨問道:“這個小田是跟你有仇還是有怨?為什么到處都是?再說了,不是寫著小美才對么?”
張怕說:“就不告訴你,只管穿就是。”
烏龜搖頭:“我這人特別有個性,別人送我的東西……低于五十塊錢的一概不要。”
張怕說:“你是瞧不起這件衣服么?其實是九塊九,還包郵。”
胖子想想說:“咱倆走,不理這個白癡。”
張怕說:“有飯可以吃?必須吃,兩位少俠等等我。”
地點是一家很不錯的餃子館,一進大廳就看見娘炮喂一個四、五歲樣子的小女孩吃餃子。
此情此景太具有沖擊力,張怕直接愣住,問胖子:“這是真的么?”
“自己問。”胖子走到小女孩邊上坐下:“美女,餃子好吃不?”
小丫頭很白,是那種文靜的白,不知道長大后變成什么樣,反正現在跟可愛和萌沒太大關系,勉強算得上美麗。
小丫頭不理胖子,并在胖子坐下后,朝娘炮那塊移了又移。
張怕坐到對面問:“什么情況?”
娘炮說:“就是你想的那樣。”
張怕點頭:“難怪說狗血劇情全來自于生活,又長見識了。”
胖子說:“不著急,慢慢長,一會聽娘炮大人為你細說一二。”
張怕看看他,忽然說:“呀,這么巧,你也來吃飯?太巧了太巧了,那什么,一會兒一定敬你幾杯,你先回去坐,我呆會兒找你喝酒。”
胖子撇嘴道聲無聊。
娘炮喂了小丫頭吃會餃子,小丫頭說要上廁所,娘炮就帶他過去,等再回來的時候,小聲跟張怕說:“不是我的。”
張怕說:“你這絕對是按照電視劇的故事情節來堆積生活,太有感覺了。”
娘炮不接話了,專心哄小孩,過上會兒,小丫頭居然爬在娘炮懷里睡著了。
多看幾眼小丫頭,娘炮說事情經過,就是有個女人找上門,說是他的孩子,然后女人走了。
張怕說:“佩服,佩服死我了。”又說:“再叫你瞎搞,現在報應了吧?”
娘炮說:“真不是我的,我知道。”
“你怎么知道?”張怕說:“這個不能用知不知道做判斷,要看檢查結果。”
娘炮說:“反正我就是知道。”
“好吧,你知道,可為什么不跟那女的說?”張怕再問。
娘炮說:“你廢話真多,喝酒吧。”
張怕說:“你廢話不多,孩子多。”
娘炮想了想,笑道:“還真有這個可能。”正說著話,小丫頭又醒了。
張怕說聲鄙視,轉頭問小丫頭:“你叫什么名字?”
小丫頭猶豫了又猶豫,小聲說:“我叫張一一。”
我去,又一個老張家的?張怕伸手道:“我是張怕,很高興認識你。”
張一一想了想,看向娘炮,娘炮說:“別搭理他。”
小丫頭很聽話,伸手跟張怕握了下,但是沒說話。
張怕說:“這孩子真不錯。”
“苦難的孩子早當家,小丫頭往時過的不太快樂啊。”娘炮說。
張怕說:“所以讓你來照顧她。”
娘跑又不說話了。
張怕問:“女的呢?去外地了?”
娘炮嘆氣道:“沒有。”
“沒有你嘆什么氣?”張怕問。
胖子說:“那女的告訴娘炮,說自己要做小姐,沒時間照顧孩子,也是怕把孩子帶壞了,娘炮倒是不想接,可一個四、五歲的孩子……不是一、兩歲時好糊弄。”
“這女的這么生猛?”張怕有點吃驚。
“生猛的多了,你沒見過就是。”胖子說:“你見過當街脫衣服的么?”
張怕說:“好象你見過似的。”
胖子搖搖頭,問娘炮:“你就打算養下去了?”
張怕附和說是呀,又說:“可得考慮好了,不能沖動亂做決定。”
娘炮說自己很清醒,知道在做什么。
張怕:“你要是這么想的話,我沒有話說,只是希望你能堅持下去。”
娘炮想想說道:“我知道很難,可活著就很難,遇到事情一點點來,總有解決問題的方法。”
張怕說:“那你加油解決。”問張一一:“美女,去我家玩?”
張一一不理他。雖然小丫頭未必明白他說的是什么,但都不重要,反正是不想理張怕。
張怕看眼娘炮:“你真混蛋。”
娘炮說我又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