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啊飛,天上白云飄啊飄,被飛機踩在腳下。
很奢侈的頭等艙,但是很舒適。張老師得以繼續干活,也能方便照顧孩子。
空姐會幫忙,讓旅途能稍稍輕松一些。
十幾個小時以后,飛機降落。整個旅程,小不怕竟然只哭了兩次,張怕很滿意。
出來機場,有大巴接機,大家在車上等了九十分鐘,才接到于躍打來的電話。又二十分鐘,于躍上車,朝市內進。
于小小的同學在洛杉磯讀書,龍小樂的公司也在洛杉磯,目的地就是洛杉磯。
落地后,于小小聯系過同學,約好見面的時間地點。
加州很美,不過張怕根本沒精力欣賞,從坐上大巴車,安置好倆孩子就開始補覺,連汽車上路都不知道。
接機的是公司倆員工,華人男青年和白人妹子,把大家送進賓館,那倆人告辭離開,說明天上午過來。
當這倆人在場的時候,龍小樂裝的那叫一個嚴肅,不茍言笑說的就是他。
一關上房門,于躍就笑:“大哥,你還能再逗一些么?”
龍小樂嘆氣道:“當我愿意啊?”跟著又說:“你要是感興趣,明天跟我去公司,也體驗體驗總部來人的感覺。”
于躍搖頭:“我有正事要忙。”跟張怕說:“你們聯系是哪家醫院?”
張怕說不知道,問于小小:“你同學怎么說?”
于:“我同學說可以住院,他導師是眼科專家,在這里治療能有一個好的環境,但是,最好的眼科醫院不在洛杉磯,他說明天見面談。”
“不在洛杉磯?在紐約?”龍小樂問道。
于躍說:“你就是個沒心沒肺的。”跟張怕說:“我就想說這個,最好的眼科醫院在費城。”
“費城?我就知道個七六人。”龍。
張怕想了下說:“明天見面以后再說。”
別人自然沒意見。
張怕忽然想起正事沒做,打開電腦連接IFI,上傳文章。
剩下時間本來想繼續干活,可實在太困,張老師一氣睡到大天亮,連孩子在身邊哭都沒聽到。
早上醒來,張怕猛晃幾下腦袋:“睡迷糊了。”
劉小美站在窗邊往外看,身邊是嬰兒搖籃,小家伙睡的很踏實。聽到聲音回過頭:“想吃什么?”
倆員工很快到來,龍小樂請客,大家一起吃早飯,然后去見于小小的同學。
那同學挺實誠的,把醫院情況介紹一遍,是加州大學分校醫學中心,實力很強。應該說是實力非常強的一家醫院,在全美排名前五。
于小小同學能考進這所醫院,實力也是大大的牛。
巧的是,這家醫院的眼科也是排在全美第五的位置上。
于小小的同學叫江海潮,一米八多的身高,穿著干凈簡單,應該有女人緣。
大家見面后,江海潮先是看了小不怕,然后介紹醫院情況、教授情況。
嚴格說來,那位眼科專家不是他的導師,但是帶過他一段時間,關系很好。江海潮主攻腦神經外科。
看病么,能跟神經掛得上邊,都顯得是那樣的高大上。
江海潮說:“雖然這里的眼科排名是第五,治療手段其實相差不大。”
于小小幫著解釋:“這家醫院真的很不錯,有海潮幫忙,先試一下好不好?實在不行再去費城?”
張怕說好,江海潮說:“那這樣,你們等我電話。”說完告辭離開。
張怕跟于:“你這個同學夠牛的。”
于:“肯定牛,國內很多醫院開條件,可人家不回去。”
張怕問:“要等多久?”
“這個就不知道了。”于:“老美這面住院跟咱那面不一樣,反正等吧。”
張怕說好,又說回酒店。
于你回去吧,我和小美姐出去玩。
于是兵分兩路,張怕和小不怕回酒店,劉小美、于小小、龍小樂幾個人,讓倆員工做導演,帶金燦燦出去玩。
衣正帥陪張怕回酒店。
回去路上,衣正帥說:“你在這面給孩子看病,我明天飛紐約。”
張怕問:“畫展什么時候開?”
“我的畫展?”衣正帥笑道:“我都沒有畫了,還開什么畫展?幫劉樂送兩幅畫,如果能掛出去,也許劉樂就牛了。”
張怕說:“掛,沒人買我買。”
衣正帥說:“那不著急,先掛兩個月看看,實在沒人買,你再來兜底。”
張怕說好。
衣正帥說:“可惜不是油畫,這孩子能拿圓珠筆畫畫、能拿毛筆畫畫,就是不畫油畫,唉。”
不要說西方,連國內一起算上,美術市場的主流作品就是油畫。沒辦法,經濟基礎決定一切,那么多國家的老外都認油畫,油畫自然是主流。
張怕問:“你帶的是什么畫?”
“水彩畫。”衣正帥說:“你總不能讓我拿著鉛筆畫和圓珠筆畫去糊弄人吧?”
張怕咬咬牙:“為什么不畫油畫呢?”
衣正帥說:“等你回去自己問。”跟著又說:“小白就算送給你了,再一個,如果小家伙的眼睛治不好,申請個導盲犬吧,老美這面專業一些。”
張怕說不用,一定能治好。
衣正帥說:“自欺欺人,有意思么?”
張怕說:“我說的是真的。”
“好吧,真的。”衣正帥說:“我回房了,你干活。”
張怕說:“等下!去買奶粉!多買點。”
衣正帥笑了下:“你厲害。”出去買奶粉。
小不怕出國的好處,喝上放心奶粉。
從這天開始,張怕等待醫院召喚。第三天的時候,江海潮電話通知,下周五有時間。
于是就下周五吧,張怕在洛杉磯一待就是一個多星期。
龍小樂和于躍整天就是玩,當然,象征性的去公司轉悠兩次,剩下時間都在玩。
張怕專心寫文章寫劇本加照顧孩子。
直到下周五那一天到來。
醫院很牛,下屬的兒童醫院也很牛。
洛杉磯是個賊老貴的地方,醫院所處位置更貴,在大學校園里面,邊上是有錢人成群的比弗利山莊。
不管什么環境,這家醫院都沒得挑,確實不錯。
多說一句,這家醫院以治療癌癥為主,有老多老多華人跑過去看病。
那位眼科專家有個很大眾的名字,邁克。五十歲左右。給孩子看病時,張怕就露了一臉,江海潮和劉小美帶孩子進去。
大概一個小時后,倆人帶孩子出來。江海潮說:“可以安排住院。”
張怕很高興:“這就是有治療的可能?”
劉:“回去跟你說。”
江海潮送他們出來,說安排好了就過來。可以把酒店房間退了,這里有患者公寓,比住酒店便宜多了。
張怕說好,充滿幻想的帶孩子回酒店。
龍小樂和于躍在家看孩子,一見張怕回來,馬上大喊:“可算回來了,孩子還給你。”開門逃走。
金燦燦張著小手撲過來,張怕一把抱起,走到沙坐下。
劉小美放下嬰兒搖籃,跟張怕說是怎么回事。
今天是初步診斷,拍過眼底照片,做了眼部聲,邁克教授認為有希望治好,住院以后做詳細檢查。
劉:“我說的可能不清楚,大概說吧,先天性失明是遺傳病,一般都是基因出問題,治療也是針對基因進行治療……不過現在說什么都是沒用,得真正住院了以后才能確定。”
張怕還是那個強調:“一定能治好。”
劉:“你總這么說,我都心痛了。”
張怕嘿嘿笑了一下,金燦燦說:“不痛不痛,吹吹不痛。”
劉小美笑了一下,抱過金燦燦,跟張怕說:“你干活吧。”
張怕說麻煩你了,開電腦干活。
又過去兩天,下周一,小不怕住院,張怕和劉小美、于小小住醫院公寓。龍小樂和于躍住大套房,給張怕還留個房間,說是公寓不方便照顧小燦燦。
住院前兩天都是檢查,最后是劉小美告訴張怕:“能治。”
張怕興奮壞了。
不過盡管能治,張怕是監護人,簽上一大堆文件,又在醫院住上一段時間,才定下手術日期。
用劉小美的話解釋:“眼睛看東西好像流水一樣,通過神經把看到的東西反映到大腦,這個小河流一直不能斷,不怕看不見,就是基因生問題,小河流斷了,水流不到大腦,自然看不見,邁克教授要做的就是通過基因恢復手段,讓小河不斷流。”
張怕說:“你這么一說我就懂了,不過也太高深了吧?”
劉:“有好幾個患者手術成功,你可以放寬心。”
張怕說:“怎么可能放寬心啊?”想了下問:“到底怎么做手術?”
劉:“不告訴你。”
張怕說:“怕我擔心啊?”
劉:“反正是不告訴你,吃飯吧。”
張怕說:“都住院十多天了,到底什么時候手術?”
劉:“著急不來的。”
張怕嗯了一聲。
孩子住院這些天,張怕白天在醫院照顧孩子兼著干活,晚上回家還是干活。醫院有護士二十四小時照看,讓張老師過了段難得的輕松時光。
不過到底是憂心孩子病情,龍小樂和于躍喊他出去,都是拒絕了事。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