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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影票務系統的前后臺以及硬件測試非常順利,基本上已經完全達到了李牧的要求。
李牧心里很清楚,如果把牧影票務系統推向社會,就等于拿出了世界上第一套在線電影票銷售系統,估計又會給整個行業帶來一場不小的震動。
整套系統的軟硬件都不算什么高科技,新鮮的在于整套的解決方案,真正取勝的,也是解決方案。
就好像共享單車,自行車不是高科技,只能手機也不是高科技,摩拜的軸傳動自行車也不是高科技,含有GPS和網絡模塊的智能鎖如果拆開看,無非就是物聯網的那一套東西,也沒有什么真正的高科技,但是有人想到共享單車的解決方案,并且把這些硬件有序的組合正在一起,就成了一套前所未有的、顛覆性的解決方案,同時也催生了一種新的產業模式——共享單車。
共享單車很有意思,往表面看,好像就是高端一點的自行車租賃業務,但往深了看,卻是一個能夠撬動大資本的Idea,在行業沒有泛濫之前,一輛自行車投放出去,可能會吸引幾個、十幾個甚至幾十個注冊用戶,而每一個用戶除了要支付299元用車押金之外,還要預充值一定金額才能順利用車。
如此一來,共享單車能夠從單一用戶身上獲取超過三百元的現金流,而一輛自行車甚至有可能撬動數千甚至過萬元現金流涌入自己的手中,這可就太厲害了,幾百萬、上千萬用戶之后,那就是一大筆錢,而且由于資金極其分散,所以用戶擠兌的可能性微乎其微,這筆錢完全可以放心大膽的投入到其他領域做實質性的盈利。
也正是因為共享單車的背后充斥著巨大的利益空間,所以才會在短時間內給整個互聯網行業帶來了巨大的震動,然后吸引了無數資本瘋狂投資,在一線城市,大有被共享單車攻陷的態勢。
牧影票務系統的驗收,讓李牧心里也多少有些擔憂,想把這個行業打穿打透,自己就必須在產品對外公布的那一刻開始,極其快速的推進,否則一旦行業看到這個商業模式的發展潛力,一定會迸發出前所未有的熱情,全部扭頭扎進這個行業。
雖說關于牧影票務系統,李牧的團隊已經在全球范圍內注冊了大量的專利,但是李牧心里很清楚,專利并非什么堅不可摧的防范,世界上許多大企業明知道在侵犯對方專利也要做,對方如果追究,無非就是賠點錢而已,而且在賠錢之前,還要在司法程序上扯皮許久。
尤其是國內的發展環境,就連商標這么直觀的專利都能被山寨,更何況一套由各種軟件與硬件結合起來的解決方案。
李牧之所以要訂購大量的終端取票機,就是要提前為鋪渠道做好準備,在牧影上線之后,迅速把牧影推到幾千萬網民面前,然后把牧影推到全國所有的正規院線面前,讓別人就算半路追趕,也全無半點機會。
牧影票務系統驗收之后,李牧跟孔令宇做了交代,從12月1日開始,在YY上推《那些年我們一起追過的女孩》,同時在易聽網上推這部電影的主題曲,提前為電影做好預熱。
至于牧影票務系統上線的時間,李牧暫時定在了12月6日,提前電影上映一天上線,上線就直接預售7號的影票。
到時候,無論是YY還是淘寶網,都將對在線購票的用戶進行優惠補貼,每個用戶隨機贈送515元的優惠券,這樣用戶在支付的時候即可直接扣除優惠券這部分的費用。
便捷的線上購票平臺購票優惠對電影的大力宣傳,相信一定可以吸引到不少用戶前來觀影,自己雖然只有14家電影院,但這十四家影院一共有一萬兩千多個座位,如果能夠在《那些年我們一起追過的女孩》上映過程中,把自己旗下院線的上座率大大提升上來,自己下一步就可以直接向其他院線開放,讓他們的影院正式加入了牧影網票系統。
安排好票務系統以及影片上映的事情,李牧便把自己關在紫云山莊的別墅里,他讓李紫薇給自己買了一大堆食物、食材,然后自己待在別墅里悶頭好幾天,誰也不見。
幾天的時間,李牧除了吃飯睡覺上廁所,其他的時間全部在研究一件事,那件事就是很快即將到來的非典。
李牧絞盡腦汁的回想了許多當年關于非典的新聞,首先可以確定的是,非典在今年12月就會在粵省出現并且小規模爆發,但具體在粵省的哪個城市先發現,李牧不確定;
其次,上輩子沸點一直到明年三、四月份才被人重視起來,這其中有一部分原因是對非典的判斷不足,也有一部分原因是人為的封鎖消息,而且非典的真正定性也要等到明年的二三月份;
最后,全民抗擊非典的時間軸要推到明年四月,那個時候非典才真正成為全民抗擊的對象,并且在隨后的幾個月時間內逐步將非典消滅。
李牧仔細分析了自己所能掌握到的所有線索,覺得自己想要干涉非典的歷史進程還真不是那么容易。
由于非典的前期并沒有被專門定義區分,所以對整個社會來說,非典剛爆發那會兒,他們也不可能知道非典有多嚴重。
在這種情況下,在政府以及國際衛生組織沒有發聲之前,自己沒有辦法提前發布消息,否則不僅有可能引發社會恐慌,更有可能讓人質疑,這種事情,自己以及整個牧野科技都是沒有理由提前知曉的,李牧現在在互聯網行業表現逆天,還可以用互聯網天才來包裝一下,如果他都能夠預知國內某個時間段多爆發的疫情,。
不能提前發布消息,那也就意味著,李牧必須要等政府公布非典病情之后才能夠進行直接干預,在此之前,李牧只能暗渡陳倉。
暗渡陳倉的辦法有很多,但都打不到關鍵點上去。
李牧不是醫務人員,不知道非典到底是什么路數,更不知道到底應該如何治療,想先采購一批關鍵藥品在關鍵時刻拿出來支援各地的想法也基本沒戲;
想來想去,李牧覺得自己現在最應該做的,就是找個理由,多囤積一些消毒液以及能夠有效降低感染幾率的口罩以及其他的醫療用品。
但是,這種東西囤少了沒什么意義,可囤多了,又顯得格外詭異。
自己一個互聯網行業的企業家,在非典還沒有進入大眾視野之前,就大量囤積消毒液和口罩,這本身就有些說不過去。
可是,如果連口罩和消毒液都不能囤的話,那自己還能為非典做點什么?到那個時候,自己怕是只能捐錢了。
李牧可是切身經歷過那個人心惶惶的階段,一個根本起不到防護作用的劣質口罩翻幾倍甚至十幾倍,一瓶84消毒液的價格能炒到上百元,一包板藍根的價格翻二十幾倍還都有價無市。
人們不敢出門、不敢與人接觸,一旦身邊有人發燒立刻風聲鶴唳,一旦自己感覺有些發燒,立刻驚恐無比,一人發燒,全班,甚至整棟寢室樓都要封鎖隔離,人們每天討論的就是哪里哪里又多了一個病例、哪里哪里又死去一個,那種恐慌的狀態,讓人一輩子也忘不掉。
李牧現在能想到的,就是先找一個合適的理由,大量囤積對非典有用的物資,因為在這個階段囤積物資的話,還不會對非典爆發時的同類物資造成擠壓。
之所以說現在囤積不會對幾個月后帶來擠壓,原因就是每一種商品在沒有巨大外因刺激下,它的市場需求是非常平穩的。
如果一家消毒液廠,每天最大的消毒液產能是10萬升,但由于市場需求穩定,廠家每天只生產六萬升,在這種情況下,如果自己現階段給廠家一個時效在兩個月內的大宗采購訂單,就會引導廠家在這兩個月內加班加點加量的為自己生產。
如果自己把工廠額外的產能都轉化成產品,那這樣的一家消毒液廠,每天能夠為自己額外生產四萬升消毒液,一個月就是120萬升、兩個月就是240萬升,如果罐裝成200毫升的小瓶裝,那就是1200萬瓶。
自己拿走工廠額外增產的這240萬升消毒液之后,廠家必然又會恢復自己之前每天六萬升的產量,等到非典爆發,市面上的消毒液發生哄搶或者不足,自己就有1200萬瓶的庫存可以拿出來緩解整個消毒液的市場需求,并且沖擊那些妄圖靠囤積炒作消毒液發國難財的奸商。
一家工廠就有1200萬瓶的話,如果多幾家這樣的工廠,沒準可以囤貨上億瓶也說不定。
口罩也是一樣,非典主要就是通過飛沫以及呼吸道傳播,所以符合要求的高標準口罩將是普通人最好的防御裝備,如果能夠從國內符合標準的廠商甚至國外的廠商那里加緊定制一大批口罩,到時候對整個社會的非典防護一定可以帶來非常大的作用。
同理,符合標準的洗手液、衣物除菌液甚至是醫護人員必須的防護服,在那個緊要關頭都將起到至關重要的作用。
而且,這些物資在緊要關頭一下子出于奇貨可居、供不應求的狀態,不但會引發哄抬價格,還會引發民眾瘋狂搶購,一旦進入瘋狂搶購的狀態,那么一定會引發社會恐慌。
一百個人去藥店搶購板藍根,結果板藍根漲價二十倍,而且存貨極少,只有十個人買到了,那剩下的九十個人一定都會恐慌。
在那個時候,如果有人拿出一百盒板藍根,以完全的成本價,甚至更低的價格賣給這一百個人,就能立刻壓住板藍根的價格,讓它沒有機會被人拿來炒作,同時由于存量足夠,也就不會引發瘋狂搶購,更不會引發哄搶。
所以由此可見,充足的物資在關鍵時刻將起到至關重要的作用。
那么現在問題來了,自己雖然知道這些物資極其重要,那么,在接下來的兩三個月時間里,自己用什么理由去瘋狂囤積這類物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