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寸板頭的男生似乎并不算是一個狠角色,至少并不算這個班級里的老大,因為他被郝啟一椅子給砸紅了鼻子,從地面爬起來后卻只是作勢在那里脫外衣,然后正要撲向郝啟時,就被周圍的幾個學生給勸攔住了,同時那什么都不管的老師也象征性的說了幾句,這人這才狠狠的看著郝啟重新坐了下來,嘴里卻不停的說著等著瞧的話語。
郝啟翻著白眼,這人腦子有坑,還真當明白人看不出來啊,真要打架,真要撲上來時,那里還會脫什么外衣啊?一般情況下,無論是脫外衣,還是放下眼鏡,然后再準備打架什么的,其實心里都是虛的,只要外人一攔,那這架基本就打不起來,至于說什么事后算賬估計這還是真的,現在這人只是被砸疼了,心里一時間有些發虛,但是他丟了臉面,而且還是丟在班級里的出氣筒手上,他若不找這個臉面,以后他在班級里的地位就直接垮了,這還不算,他自己估計也想要報仇,等他不疼了時,估計就會覺得是被偷襲的,打郝啟(田項)估計和玩似的,若還是覺得不保險,那最多再找幾個哥們一起出手好了。
但是這些與郝啟何干?別說是這三天時間里,他已經恢復了三絲內力,真的爆發起來,他打殺十來個地球時代的特種兵和玩似的,就那怕他沒有內力,但是有著曾經的武者經驗,對身體的鍛煉早已經深入骨髓,雖然只是三天時間,雖然只是靜中鼓氣,他的身體看似瘦弱,但其實已經開始向武者發展,若是給他時間,最多一個月內,只要營養跟上,他就又是準內力境實力,別說這個高中生了,來一百個,一千個這個高中生,他也可以把他們給生生捏死掉。
所以郝啟根本沒把這事放在心上,他本身又不是那種逆來順受的性格,你怎么對我,那我就要怎么還你,反正他現在的身體也是高中生,所以根本不存在什么以大欺小的說法,若是不來惹他,他也自然不會先動手什么的了。
他現在滿腹心思都沉入在如何賺取第一筆資金身上。
要賺錢,對于郝啟來說其實不難,最簡單的辦法,他只需要等上半個月,體內的內力又恢復了一些后,直接去搶銀行就行,雖然還是無法手接子彈什么的,但是身體卻完全可以在對方開槍前輕松躲開,如此一來就不會懼怕槍彈了,至于運鈔車什么的也難不住他,那時要搶銀行的話,除了要考慮事后的洗錢問題,以及逃跑路線以外,對他來說真的沒有半分危險。
但是正如藍星辰所說,藍星辰自己是守序陣營,而郝啟是混亂陣營,但郝啟也是混亂善良陣營的,要他去搶銀行不是不可以,但是若有別的辦法的話,他是不會去走這條路的,至于別的辦法嘛
殺手如何?他和那名幫他改游戲的黑客是朋友,從黑客那里知道了一些隱藏在表面世界下的信息,比如有一個殺手網就是黑客告訴他的,那是一個匿名殺手網,只需要注冊時留下一個銀行賬戶就行,別的一切身份信息都可以保密,然后在上面會有一些雇主留下的任務,只要你接下了單,殺了人,錢就會通過網站打到你的銀行卡上或者任何金錢賬戶上,網站收取三成的擔保費,而那怕只剩下七成,這金錢也是多得不行的。
郝啟還是有些遲疑,那些匿名雇傭任務中,有不少的雇傭任務都是殺惡的,比如某個國家的極權首腦,比如某個地區的惡霸,又或者是一些海盜組織,恐怖組織的頭目之類,郝啟倒也不怕殺錯好人,只是要殺這樣的人,那他的實力最起碼都必須是準內力境才行,體內還得有不少于五十絲內力隨時儲存著,如此一來,根本不是一兩個月內能夠賺到這筆錢的
至于別的辦法嘛
郝啟在這一天里就一直在冥思苦笑,上課時想,下課時也在想,就坐在桌位上一動不動,而這個狀態的他,就讓班級里的其余人認為是他怕了,而之前那一課堂上的狀況當然被認為是他投機取巧了,長時間來的印象不是那么容易可以改變的,而那寸板頭男生雖然沒有立刻就來找郝啟的麻煩,但是他和兩名同樣看起來有些兇狠的學生,看著郝啟的眼神都很是陰冷,而在他們周圍還有一些人下課都一直圍著,時不時看著郝啟發笑,似乎在說著一些什么。
真是要逼我裝逼嗎?
郝啟心里真是無奈,只覺得這些學生其實很像是小混混啊
小混混
對了!小混混!
郝啟心頭忽然一動,他忽然想到了一個點子,小混混!不,確切的說,是順著那些小混混向上尋找,混黑的,混黑的頭目,然后是幫派,黑社會,總之什么都可以,雖說在這個國家里成規模的黑社會都沒法生存,但是小規模的黑社會其實是存在的,數量不多,但是每個城市里基本上都有,而小混混們,或者黑社會的下層人物并沒有什么多大的勢力和錢財,但是混到了黑社會的高層就不同了,他們基本上和當地的一些權力人士有關系,要么是其走狗,要么就是這些人的同伙,而他們黑白兩道都有勢力后,來錢自然是多了,所以他們有錢,有關系,還有權力是小弟多,能為他辦的事情就更多了
頓時,郝啟心頭大定,做出了這個決定,而起因的由頭嘛不就是近在眼前的這些人身上的嗎?
于是乎
當天中午放學時,郝啟整理了包就要離開教室門,那三名男生相互使了個眼色,他們直接走到了郝啟身邊的幾個位置上,等著班級里一部分事不關己的人離開后,除了這三個男生以外,還有大約五六名女生和七八名男生圍在周圍,那寸板頭男生就直接對郝啟說道:“田青蛙,你之前不是很叼嗎?現在怎么萎了?我知道你媽就在校門口等著接你,所以不如我們現在來聊聊如何?”
郝啟似笑非笑的看著周圍的那些學生,雖說是看熱鬧的,但是他們站在誰那一方簡直一目了然,看著他的目光自然是又鄙夷又痛快的,更有一種莫名的興奮感,若是依照他在七海世界時的脾性,這里的人雖說不會殺死,但是給他們全部人一個終生難忘的記憶是免不了的,只不過現在卻是沒法了,一是他目前的狀態和最緊要的事情,二來這個世界是無魔世界,行事準則自然與七海世界有所不同。
“這里人多,不如我們去廁所如何?”郝啟將包用石膏夾著放下,就看著寸板頭說道。
莫名的,寸板頭心里有些不爽利,但又說不出來有什么不對,而且現在他是騎虎難下,也不覺得有什么該怕這窩囊廢的,所以他就怪笑著道:“你之前不是很叼嗎?你這只青蛙居然也會要面子了?真是奇聞啊”
說話間,他一耳光子扇在了郝啟臉上,郝啟本想躲開,但是看到周圍的那些人,他硬生生挨了這一下,眼里都開始帶著寒意,又說道:“你確定真不去廁所?”
寸板頭看著郝啟眼里的寒意,先是心顫了一下,他還沒來得及說什么,跟他一起的那三個人中的一個忽然怪笑道:“去廁所也好,那尿池味道不錯嘛,他一個殘廢腳下踩滑了掉進去,這不是很有趣嗎?”
這話一出,頓時周圍人都是起哄,寸板頭也沒多的話,幾人推著郝啟一路向廁所走去,郝啟也不反抗,任憑他們推向了廁所,然后被推入到廁所里之后,他看著三個人魚貫進入,還沒等那幾個圍觀的男生一同進來,他腳下一動,直接把大門給踢合上去了,腳尖一帶,門鎖就被閉合。
這一切的動作速度極快,三個男生只看到眼前黑影一閃,那廁所大門就被關閉,他們愣愣的看向了郝啟,就聽得啪的一聲,郝啟一腳背抽在了寸板頭的臉上,直接把他給抽飛到了廁所里間去了。
“其實我一直都不贊成未成年保護法的,就如同政治正確一樣,未成年保護法保護的是什么?保護的都是犯罪的未成年人,真正無辜的兒童就沒見過被保護到的,你們覺得我說得對嗎?”
郝啟露出了牙齒笑看向了站著的兩人,那牙齒森白,似乎正在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