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你對這套武功有什么看法?”許鐸眼神灼灼的看著郝啟,不單單是他,周圍數名內力境,數十名內力境以下的武者,都用這種監獄里待了幾十年,出來后就看到絕世的表情看著他。
郝啟被這些人看得雞皮疙瘩都冒了起來,雖說其中有幾個女性武者,但是他真是受不了,也虧得是許鐸這個養父發問,旁人的話他估計是理也不會理。
“父親,這套武功應該是中上之屬,武功本身是走短打路線,身法最是精妙,但是也有缺陷……”
郝啟收斂了心中的些許不快,還是耐心的給眾人講解著這武功的細節,實力到了他這一步后,真是一法通,萬法通,任何不涉及心相級以上的武功,基本上看過一眼就知道其奧妙,略略一想就已經精通,若是按照系統的換算方法,他對任何不涉及心相層次的武功,只要看過之后等級就可以達到七八級左右,最多練習數天時間就可以將其達到登峰造極,若是用這個時代的說法,他對武功的理解早已經超越了泰斗級,達到了傳說中武圣境界了,所謂的武之圣人不外如是。
郝啟的話,讓在場的武者們聽得連連點頭,因為郝啟除了分析武功以外,只言片語間更是說出了這武功的缺陷與練習方法,這可比單純的武功點評給力太多了,簡直就相當于郝啟在親手指導他們一樣。
說完了這武功,郝啟略略遲疑了一下,還是說道:“父親,其實武功招式什么的雖然重要,但更重要的永遠是武者本身……”
許鐸正在思索郝啟解析出來的這套武功深層次的東西,聞言他微微一愣,就笑著說道:“我如何不知道?沒有垃圾的武功,只有垃圾的武者,這樣簡單的道理早在我還沒有成就內力境之前就已經知曉,或許強大的武功招式重要,或許類似龜雖壽這樣的心法也重要,但是更重要的是武者本身的素質,這點我可不用你來教啊。”
郝啟嘿嘿一笑,卻是搖頭道:“武者本身的素質這點其實沒錯,不過我想要說的,其實是武者本身的進階層次。”
這話一出口,在場眾多武者的臉色頓時變得了慎重,因為一旦話題涉及到了武者的進階問題,那就絕不是一個小事情,郝啟幾天前一戰的威勢現在尤在眼中,武者的進階實力超越了他們想象,那時所有人心里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這一點都不科學……
好吧,雖然不科學,但是這很武功就是了。
所以自那一戰后,郝啟作為武者階層第一個武者進階,立刻變成了看到這一戰的所有武者心目中的人類最強者,那種強大甚至超過了他們心目中對于武者二字的定義,不過可惜的是,郝啟卻無法說出他到底是如何升階的,所以眾多武者,特別是內力境們依然不知道如何成為內力境之上的層次,也依然對這個層次神往不已。
事實上,并不是郝啟沒有告訴他們,面對自己的養父,郝啟真可謂是知無不言,但關鍵是他說出了內氣境的奧秘,這些武者們依然是不懂不知道,只要幾秒之后他們就仿佛沒有聽到一樣茫然無知,這種情況就很明顯了,關于內氣境及以上的奧秘,是時間范疇的信息,這應該是未來的關鍵信息,那怕是郝啟告訴了他們,他們也完全不可能記得住,換句話說,帶來武者升階信息的人并不是郝啟。
經過這幾天的測試,郝啟已經大概知道了他可以透露信息到那一步,只要不涉及到武者升階,也就是如何從內力境轉變到內氣境,在這之下的信息他還是可以透露的,譬如悟神的信息,悟神后內力特殊效果的信息等等。
“……換句話說,那怕相同的武功,對武功相同的理解層次,但是隨著悟神次數的不同,戰力的提升也會呈現幾何倍數的不同,雖然我還說不清到底該如何升階,但是毫無疑問,悟神次數越多,升階的可能性越大。”郝啟用這段話作為了結尾,而在場聽到這番話的武者們,都恭敬的朝郝啟鞠了一躬,以示其授業之德。
不得不說,在這個時代的武者中,武德確實是存在的,而且是普遍性的存在著,所謂的武德,其實更像是太古時代的普世價值觀,只是在這個太古時代結尾,遠古時代還未開始的時間段中,這種普世價值觀被用在了武者這個階層身上,而這種武德世界觀中,對于知識的尊重異于其它,郝啟那怕只是只字片語,對于這些武者來說也毫無疑問的是大恩大德。
相比之下,這個時代的所謂邪道武者,并不是說他們就是郝啟認知中七海時代那樣的惡人武者,他們中有很大一部分是保家安民的武者,也曾經在野外怪物或者在亂兵盜匪中拯救過民眾,但是他們并不信奉這個普世價值觀,在絕大多數的邪道武者心中,既然統一政府時代已經結束,那么就該有新的價值觀念來取代那老舊的普世價值觀,而這就是他們被稱之為邪道的原因。
就郝啟來看,這些邪道武者并非單純的惡人,如果一定要給他們分類的話,那么他們大部分人都像是他曾經讀過的一本武俠里的一個人物,那個人物名為黃藥師,所以稱其為邪倒確實是恰如其分,不過也并不是全部,其中一些邪道武者已經開始偏向魔道,他們的處世思想已經帶有弱肉強食的成分,甚至已經開始區分出普通人與武者階層的區別,類似于七海時代武者貴族,武者統治者思想的起源了。
對于這樣的武者,雖然郝啟知道他其實改變不了什么,但是也不可能什么都不做,這些已經近乎魔道的武者不來招惹他,也不做什么喪心病狂的事情也就罷了,若不是如此,那可真不好意思了,郝啟會直接打滅了他們……
而被郝啟認定為魔道武者的其中一個……那名在軍營操場上丟了大臉的內力境,滿臉的邪氣,名字叫做宋璐的武者,他此刻正在兩名內力境面前咬牙切齒,而這兩名內力境正一臉默然的看著他。
“宋璐,你叫我們來,莫非就是為了和我們說這些廢話?”其中一名內力境不耐煩的問道。
宋璐聞言,臉色更顯陰霾,他直接說道:“你們就一句話直說好了,要不要幫我,不幫我就不要在這里廢話!”
兩名內力境只是冷笑,他們二人都直接起身,其中一人更是說道:“是你自己丟臉,可不是我們全部丟臉,廢物,看不清楚情況就肆意去挑釁,你還真以為武者進階這四個字是開玩笑的嗎?那可是比大師,比宗師,比泰斗都要強大得多的武者最強稱號啊。”
另一人也是冷笑不停的說道:“而且還沒有自知之明,明明都已經被打臉了,自己也都求饒了,居然事后還覺得可以靠陰謀詭計來做些什么,該說你是愚蠢呢?還是覺得我們所有人都和你一樣愚蠢?白癡,實力相差太大時,所有的陰謀都和小孩子的玩鬧一樣可笑,醒醒吧!”
宋璐只是沉默不語,等這二人都已經離開之后,他這才猛的一掌打在自己前方的桌子上,啪的一聲將這桌子給直接打了個粉碎,他的整張臉都近乎扭曲了,又紅又青,從牙齒縫隙里迸出了壽龜派三個字眼來。
但是即便他是如此的憤怒與仇恨,現實卻生硬的告訴他,報仇是不可能的,別說是那實力恐怖到難以想象的無名,那怕是壽龜派的掌門許鐸都不是他可以應付的,青海排行前五的大派,許鐸也是威名赫赫的武者,龜雖壽的儲蓄特效幾乎是絕大部分武者的噩夢,若是沒有人幫忙,無論他想多少陰謀詭計,就真如那二人所說的那么可笑,根本別提報仇,他若是敢露出什么不滿來,直接把他打殺當場都有可能。
就在宋璐想得腦子都發疼,整個人似乎有些瘋癲時,忽然一個莫名的聲音在他腦海中突兀而現。
“想要報仇嗎?你的恨我感覺到了。”
“誰!?”宋璐立刻擺出戒備的神色,同時低聲喝道。
“我問你,想要報仇嗎?”這個聲音繼續問道。
“……神魂波動……是神魂道的人嗎?”宋璐左右張望著,半天后才冷笑著道:“呵呵,神魂道,你們枉稱新人類,積蓄了這么久的力量,這么大的聲勢,結果呢?被這么輕易的鎮壓了下來,甚至連你們的神魂層強者都投降投靠了,據說連你們勢力最強的那人都被打散了一條手臂,你現在和我說這些話有用?有本事你們就去殺了那個武者進階啊。”
“會如你所愿,但是現在,我最后一次問你……想要報仇嗎?”這個聲音似乎沒有什么不耐煩,依然再一次問道。
“想又如何?你能幫我什么?”宋璐依然冷笑不停。
“我自然是能幫你,但是你也要幫我一件事……”這聲音繼續說道。
“呵呵,空口無憑,我可不想當你們這群喪家之犬的炮灰,莫非你看不出來,神魂道已經失敗了,在那名武者進階的恐怖實力下,你們神魂道會被輕易的碾壓啊,要我做事簡單,拿出好處來,然后再談什么幫我報仇的事情,不然你們還真當我是傻子嗎?”宋璐不屑的說道。
“好,給你好處,記得你的承諾,我所要你做的事情就是……”
這個聲音漸漸低沉了下去,與此同時,從某個未知媒介中,一股強大的力量隨之而來,宋璐愣了一下,下一瞬間他滿臉的狂喜,只是連他自己都沒發覺,他的眼眸中,有了一絲若有若無的漆黑……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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