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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香江,賽馬已經有100多年歷史了,最初只是純粹的比賽,在騎師與騎師之間或馬主與馬主之間展開,賭資僅限于一瓶香檳或一頓晚餐,而隨著香江經濟的飛速發展,賽馬也漸漸轉變成一項職業運動,融入香江人的生活中,有超過三分之一的香江人都是馬迷,賽馬已經成為一種時尚的休閑社交方式,是最有代表性的香江文化之一。
因此也帶來了巨大的經濟效益。
香江最賺錢的行業,不是拍電影娛樂業,不是生產加工,甚至不是進出口貿易,而是合法的賭博!
其中以賭馬和彩為最,僅僅是賭馬,每年的總投注額就能達到近千億港幣規模,管理這兩項業務的香江馬會,每年上繳的博彩稅,甚至超過了香江總稅收的10。
難怪我們偉大的總設計師,當初提出五十年不變,馬照跑,舞照跳,果然是高瞻遠矚。
跑馬地馬場,又稱快活谷馬場,是香江第一個專業馬場,坐落在灣仔繁華地段,被一圈密密麻麻的摩天大樓包圍在中央。由于今天晚上有夜場賽馬,跑馬地附近的交通十分擁擠,蘇銘和南宮嫣坐乘坐的的士距離跑馬地賽場大門還有不到一公里,路就徹底堵死了。
的士司機一點點的順著車流朝前擠,一邊用粵語嘀嘀咕咕的抱怨著交通。
街上到處都是人,人流基本都是朝跑馬地賽場大門口匯集,的士磨蹭了十幾分鐘,還沒開出一百米去,蘇銘干脆遞給司機幾張港幣,然后拉著南宮下車,步行前進。
跑馬地的夜晚燈火通明,周圍到處都是高級住宅區和高級酒店。街上的行人差不多一半都是老外,一路步行過去,不少建筑物都有種很面熟的感覺。
“據說不少電視劇電影都在跑馬地取景,我們說不定能碰到明星呢!”南宮嫣笑嘻嘻的東張西望。
“很有可能。這里明星多如狗,香江的明星很多都喜歡賭馬,jaky好像還是馬會成員。”
兩人順著人流步行,終于來到了跑馬地賽場的入口處。入口兩邊擺放著一排投注機,可以買馬。也能投注彩。如果不想買票進場,可以直接在投注機上下注,在場外就可以橫清楚的聽到場內實況播報的聲音,如果找個好點的位置,甚至可以看見賽馬場內直播的大屏幕。
不過既然已經來了,當然要入場親眼看一看,買票的隊伍已經排了好長幾列,蘇銘拉著南宮就要去排隊買票。南宮說了聲‘等一下’,蹬蹬蹬跑到投注機上搗鼓了起來。
“我們進去,先看看那些馬的精神狀態。然后再投注啊。”蘇銘奇道。
“不是啦,我買彩!”南宮從出票口取出兩張彩票,笑嘻嘻的沖蘇銘晃了晃,說:“如果中了大獎,姐姐包養你哦!”
“這么說我這輩子是沒有希望被你包養了。”蘇銘哈哈一笑,要說賭馬,他還是有點把握的,至于彩,這玩意連上帝都不能保證誰會中獎。
“那不一定,走啦。買門票去。”
賽馬場的門票分為兩種,公眾席入場費港幣10元,像蘇銘他們這樣的大陸游客,直接拿港澳通行證就能免費進入公眾席;
還有一種叫做‘游客入場證章’。100港幣,可以去‘會員席’看賽馬。會員席的設施條件要比公眾席好得多,視野也更加開闊,可以看到全場。
剛才買彩票耽擱了一會,再去售票處買票的時候,發現會員席位的票已經賣光了。只剩下公眾席。
聽說沒票了,南宮撅著嘴問蘇銘:“那怎么辦?要不然,我們高價收別人的票?你說這里會不會有黃牛票販子?”
“估計不會。”蘇銘搖搖頭,放眼望去,馬場入口周圍,幾乎到處都是在巡邏的警察。
蘇銘第一次來香江的時候,就領教過香江警察近乎古板的嚴格執法,當時那個士司機只不過在機場的一個無人的偏僻角落里違章停車,還不到十秒鐘,就被一個女交警處罰了。
有意思的是,那個司機當時還罵罵咧咧的,不斷的催女交警快點開罰單。
像跑馬地這樣萬眾矚目的場合,又有這么多巡邏的警察,恐怕不會有黃牛的生存空間。
就算有黃牛,蘇銘也不想從黃牛手里買票。最煩這幫票販子,擾亂正常市場秩序,弄得有病的掛不上號,要回家的買不到票,坑得還是普通老百姓。
“那怎么辦?”
“我想想啊。”蘇銘撓頭想了一會,腦海中浮現出,一篇香江旅游攻略。
倒是有個壞招可以試一試。
“想出辦法來沒有?”南宮期待的問。
“嘿嘿嘿嘿……南宮啊,你今天看上去很年輕哦……”
“恩?你每次這么說話,總沒好事!”
“怎么沒好事,我帶你去買衣服!”蘇銘拉著她就朝不遠處一家服裝店跑。
“啊?不是看賽馬嗎?現在買什么衣服?!”
舍命shopping,現買現穿,沒過多久,蘇銘和南宮嫣就從距離售票處大門不遠的服裝店出來了。
南宮此時就像變了一個人似得,之前穿的那一套貴婦裝已經脫了下來,塞進包里,換了一身清純到要滴水的學生裝束,現在臉上的妝也卸了,高跟鞋換成了平地運動鞋,身后還背了個書包,整個人看上去一下子年輕了七八歲。
“這樣行不行啊?”南宮忍住笑,有點不確定的問。
“我也不知道,反正我在網上看到過這招,據說挺管用。而且我相信你的演技。再說了,不行也沒問題,反正你穿這一套也挺好看的。”蘇銘打量著南宮,滿意的點點頭。
“少來了。”南宮笑得不行:“你知不知道,剛才結賬的時候,服裝店的店員。看你的眼神,就像是看一個變態的戀童癖。”
這真不能怪人家服裝店的店員,蘇銘一進門,就嚷嚷著要買看著年輕的衣服。越年輕越好,最好能把南宮打扮成十二歲。南宮本來年紀也不大,人家店員聽到他這種要求,當然會覺得奇怪。
一想到蘇銘的‘計劃’,南宮忍住想笑。拉住他小聲問:“喂喂,你說我們會不會太壞了,好像在欺負人家警察歐巴啊?你看這些警察歐巴一個個又帥又萌的……”
“最煩什么陽萌嫩基了!”蘇銘一翻白眼,“再說了,怎么能叫欺負呢,這叫幫助香江的警察同志更好的為人民服務!不說了,我去買票,你在這里等我,別被人販子拐走了啊。”
“去去去,我又不是真的小孩。”
蘇銘跑到售票窗口前買了兩張公眾席的票。又飛快的跑回來,遞給南宮一張,然后兩人手挽手,一副親密情侶的樣子朝入口走去。
檢票員是個三十多的女人,接過票后,抬頭盯著南宮看了片刻,又疑惑的看看蘇銘,卻沒放他們進去。
“有什么問題嗎?”蘇銘問。
聽蘇銘一口普通話,檢票員更疑惑了,轉臉望向南宮:“你今年多大了。滿十八了嘛?”
南宮臉上飛快的閃過一絲被識破的慌張,緊跟著就仰起頭,一副叛逆女學生的樣子:“要你管!”
南宮此時,卻是一口相當標準的粵語。
“不滿十八歲。不允許入場。麻煩你,出示一下身份證。”檢票員板著臉說。
聽說要出世身份證,南宮好像一下子慌了,結結巴巴的說:“我……我早就滿十八了。”說完,大眼睛滴溜溜一轉,求助似得望向蘇銘。
檢票員眼皮一翻。盯著蘇銘。
蘇銘眉頭微微一皺,緊跟著像是想到了什么對策,強硬的說:“你沒有權力檢查我的身份證。”
女檢票員看他兩這個樣子,更覺得不對勁了,干脆停止了這條通道的檢票,和邊上的同事用粵語打了個招呼,然后對蘇銘他們說:“你們稍微等一等。”
說完轉身離開,朝不遠處一個正在巡邏的年輕警察走過去。
“哇,真的可以……”南宮轉過身,背對著其他人沖蘇銘比劃了一個剪刀手。
“別笑,當心露陷。”蘇銘繃著臉說。
很快的,售票員就帶著一個年輕警察。警察歐巴比蘇銘大不了多少,快一米八的高個子,配上一身警服,制服誘惑味道十足。
他面無表情的掃了南宮和蘇銘一眼,壓了壓帽檐,“你好,請出示一下身份證件。”
“我們是大陸來的游客,又沒有違法行為,你憑什么要檢查我們的身份證?”蘇銘仰著脖子說。
“對不起,現在我有理由懷疑你拐帶未成年少女,請你配合,和我一起去馬場的警衛室一趟。”
香江這幫子警察執法的確很嚴格,不過有時候卻過于死板,檢查時候發現未帶身份證的人,是有權利帶回去拘留的,何況南宮還是一副未成年的樣子,更引人懷疑。
警察歐巴掏出一個小本子,在上面刷刷的記錄著什么,神情嚴sù。寫完后,沖著肩頭的對講機說:“呼叫總部,在馬場發現疑似拐帶未成年少女,請調一輛沖鋒車。”
“好吧,我配合,不過沒必要調沖鋒車吧,我又不是大圈悍匪。”蘇銘聳聳肩,心想你他么這是濫用政府資源啊,不就是兩個手無寸鐵的游客嘛,連沖鋒車都用上了,油費不要錢啊?
你怎么不調飛虎隊來呢?怎么不申請駐港解放軍出動呢?
不料,聽到悍匪兩個字,警察歐巴神情一變,如臨大敵似得嗖的朝后跳出一米多遠,一把按住了腰上的槍,身體微弓,厲聲喝道:“把雙手抱在頭上!”
蘇銘:“……”
這下可好,在軒尼詩道沒遇到悍匪打劫金鋪,卻在馬場被這位神經過敏的警察歐巴當成了悍匪。
老老實實的帶著南宮,跟著警察來到馬場警衛室,一進門,根本不用對方開口,蘇銘就把兩個人的證件掏出來放在桌上。
警察看著身份證上兩人的出生年月日,又仔細的打量著他們兩的容貌,和身份證對比一番之后,明顯就是一愣。
“請稍等。”他拿著身份證轉身出了門,大概是去核實去了。
沒過多久,警衛室的大門被推開,警察歐巴從外面回來了,客客氣氣的遞還了兩人的證件,一臉抱歉的說:“實在對不起,耽誤兩位時間了。我代表馬場和警隊向兩位表示歉意……”
蘇銘睜大眼睛,無辜的望著警察,等著他繼續說下去。
“另外,為了彌補兩位的損失,我和馬場協商過,如果兩位還愿意繼續看賽馬的話,會安排兩位入會員席。”警察歐巴終于說出了最重要的話。
沒想到還真能成功!蘇銘感動的眼淚汪汪的,這才是人民好警察啊。
“非常感謝!另外,不必抱歉,我是一名黨員,配合你們的工作是我應該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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