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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有錢,錢越不夠花。,
白白的賺了四千萬,蘇銘本來還覺著這一年半載的,不用去想錢的事情了,可是躺下來安靜一想,要用錢的地方還真不少!
動物園那邊還好點,暫時不需要自己投錢,目前幾個項目賺的錢,足夠動物園支出和擴建。而且蘇銘是動物園的管理著,并不是所有者,沒有讓蘇銘個人掏腰包的道理。
需要花錢的,是另外幾個自己私人的項目,一個個都像是嗷嗷待哺的小孩似的。
水庫那邊,水域足夠大,但去年拿下水庫的時候,由于資金緊張,養殖的密度遠遠沒到飽和的程dù。如果愿意花錢,買魚苗請工人買小漁船魚箱什么的,養殖規模再擴大幾倍都不成問題。
目前水庫和水軍湖的魚在市場上銷量火爆,外地的幾個老板更是有多少能吃下去多少,只要舍得投錢下去,到了來年,都能打著滾的朝回賺。
酒廠也是同樣的道理,大圣酒短時間內,已經成了陽川市本地知名品牌,用‘有價無市’夸張了點,供不應求來形容還是比較準確的,外地也有很多酒廠開始聯系接觸酒廠,希望訂貨。
而目前酒廠規模,無論是人手、廠房機qì設施,最多也就支撐年百噸規模,再想要生產多,就要加大投資擴建。這又是一大筆錢。
王浩那邊娛樂公司,雖然說都是小項目,但也有擴張的余地。
比如說游船,目前水庫那么大的面積,水下面是魚,水面上和周圍還都空著呢,買幾艘船,雨季打漁巡邏,平時給游客游湖,開發潛力大大的。根據蘇銘在陽川市生活這些年的經驗,市民到了周末節假日。還是比較喜歡去水庫這一類地方戶外游的,可惜水庫一直都沒有什么好玩的項目,以前周金在,甚至連釣魚都要偷偷摸摸的。如果用心經營的話,未必不能走出一條路子。
哦對了,還要買小飛機。
賺錢就是一條不歸路,以前蘇銘是個窮學生的時候,還以為人真的會知足常樂。后來走上了這條路,才發現,要么就是花別人的錢買自己的常樂,要么就是沒錢的時候自己忽悠自己的話。
賺錢的過程本身就是一種樂趣,朝大了說,是理想是事業;說現實點,沒有這么多錢在后面撐著,自己現在就不是帶著南宮來賭馬瀟灑,而是在不知道哪個破公司里,白天跟老板裝孫子。晚上下班去跟未來丈母娘裝孫子;沒有錢,動物園就辦不下去,自己的精神力也沒法這么快提高;沒錢,老媽還在家吃一個月不到一千塊錢的退休工資,筍鎮的人還在為幾畝地糧食被野豬糟蹋了呼天喊地的……
一個大男人,整天就吃飽了睡睡醒了吃,不做點有利于人民有利于社會的事,那還是黨員嗎?
“我就知道你得了手就開始裝糊涂,說了一大堆,你好像忘了什么很重要的事情吧?”南宮趴在蘇銘胸膛上。狠狠的拍了他一巴掌,房間里都回響起一聲清脆的‘啪’。
“我怎么會忘!”蘇銘疼的齜牙咧嘴的,胸口都給打出來一個血手印,一本正經的說:“求婚結婚這種事。人一輩子才一次,哪能這么草率了事?”
聽蘇銘一語道破,說明他心里還是有數的,南宮表情頓時溫柔了下來,趴在他胸口呢喃說:“只要你有心,形式又不重要。”
“那是從你的角度來說。從我的角度來說,我明明又能力給你一個盛大的儀式,卻敷衍了事,嘴上說的再好聽,那都是沒心。再說了,我這人其實骨子里三俗的很,就喜歡鋪張奢華。以前窮沒辦法,現在好不容易有賺錢的機會,我可不得好好利用機會,到處顯擺炫耀,順便報復一下社會什么的。”
正如南宮了解蘇銘,蘇銘其實也很了解南宮。她從小家庭條件就好,養的很嬌貴,雖然嘴上從來不要求什么,但心底是還是希望自己的求婚、婚禮像是童話里的故事,留下畢生難忘的回憶。
蘇銘要是真把‘只要有心形式不重要’這種話當真,隨便買個水鉆戒指就跑去求婚,然后在隔壁王老三飯店吃兩碗拉面就把事情辦了,那后果之嚴zhòng,絕對是毀miè級別的。
小公主就是這么變成壞皇后和老巫婆的,他可不想后半生看見蘋果就肝兒顫。
“說不過你,不過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琢磨什么,哼哼……算了,反正都這樣了,還能怎么樣,隨便你吧。”南宮和蘇銘認識這么久,對于這家伙的本性還是很了解的,扭了下身體,哼唧兩聲,換了個更舒服的姿勢趴著。
蘇銘想什么,南宮大約能猜到點端倪;蘇銘也知道她心里能猜到,而且不會誤解自己。古代文藝青年把這叫做心有靈犀一點通,現代文藝青年一般稱之為找一個懂我的人。
這種感覺很好,兩個人在一起,打打鬧鬧的時候有,拌嘴吵架鬧脾氣也是常有,但大部分時間下,都能從彼此那里找到一份寧靜。看上去好像沒有太多浪漫,可卻讓人感到很踏實,或者說,有些浪漫,是只有他們兩心里才明白的。
“還不是你下午說的話,讓我心里癢癢了,辦一個迪士尼,活著的迪士尼……”蘇銘喃喃自語說。
南宮已經犯困了,趴著迷迷糊糊的應了一句:“那你辦啊……”
蘇銘望著天花板:“現在肯定沒實力,你說,我三十歲以前,有沒有可能實現?那我恐怕就是全國最年輕的富豪了吧,不算拼爹的那種。”
“恩……帶我回家見你爸爸啊……哦……醒了去……”
南宮的聲音越來越小,前言不后語的,蘇銘微微低頭,只見這丫頭已經趴在自己身上沉沉的睡去了,呼吸之間小鼻子一聳一聳的。
蘇銘微微一笑,伸手關掉房間里的床燈,把毯子朝上拽了拽,輕輕的披在南宮漏在外面的肩膀上,然后摟著她,睡意漸濃。
這一晚。南宮做了一個夢,夢到她穿著公主長裙,一個華麗麗的大城堡中。城堡面朝大海,背靠青山。鐘聲響起,明媚的陽光灑落整個森林,各種各樣的動物穿著華麗的禮服,簇擁著一個騎馬挎劍的青年來到她的面前,青年翻身下馬。單膝跪在她的面前……
在這一刻,即便是夢中,她也可以清晰的認出這張臉的主人,正是蘇銘。
蘇銘連續做好了幾個夢。
什么彩中大獎了,賭馬中了四連環,黨內終于決定踢掉特朗普,改為推選自己參加今年的大選了……最爽的一個夢里,所有動物都變得活生生的,和人似得能跑會跳,能說會唱。公的全部叫自己大王大王,母的也全部叫自己大王大王,當然,發音是不同的……
他正坐在大王的寶座上,拖著下巴在思考一個很嚴sù的問題。
今晚是讓野性十足的豹姬侍寢,還是讓嫵媚的貓咪來,小老虎其實也是個不錯的選擇,要不就兔子?可無論選誰,總有人會被冷落啊!
有了,不干脆一起來。可是身體受不了……哎,真難,做男人太難了!
這時候,山洞的大門忽然被人哐當一腳踹開。南宮穿的跟一個滿級的女戰士似得沖了進來,渾身傳奇級別裝備閃閃發光,手里拿著一把很詭異的超級大剪刀……
從來沒見過用剪刀當武器的女戰士,場面特別違和,蘇銘正準備問這把剪刀為什么這么大,就覺得兩腿之前一陣涼意。然后整個人就驚醒了。
“我去!是夢!原來是夢!”蘇銘望著窗外碧藍入洗的天空,一身冷汗。
可不對勁啊,明明醒了,為毛兩腿間還是有點涼涼的。
低頭一看,南宮不知道什么時候醒了,床上的毯子被她裹在身上,這丫頭蜷腿坐在床的另一邊,笑瞇瞇的望著自己。
露臺的門是開著的,自己只穿了一個中空的大褲衩,外面的海風一吹,‘穿堂風’從兩個大褲腿之間呼呼的掠過,那可不是涼颼颼的嘛。
“你醒啦,我看著你好久了……”見蘇銘醒了,南宮抱著毯子跟個小貓似的湊上來,聲音膩膩的,眼神媚媚的。發生過親密關系的情侶之間,一看就明白這是什么意思。
“等一下!”蘇銘下意識的朝后一躲,加緊雙腿,有點緊張的問:“你沒帶剪刀吧?”
“啊?什么剪刀?哪里有剪刀?要剪刀干嘛?”南宮就是一愣。
上面的省略號意思就是南宮一愣之后,發生了一場兒童不宜的激烈戰斗,大家都是年輕人,火氣旺脾氣大,在一起久了,說不定什么時候就摩擦出火花大戰一場。
中午干脆都懶得出門了,歪在大床上從總臺點了午飯,蘇銘又給佟大姐打了個電話,動物園員工那邊這兩天的行程也一qiē順lì,一群人正在什么大嶼山寶蓮寺拜佛。佟大姐在電話那頭,用很明顯的傲嬌語氣說,什么寶蓮寺,我看還不如咱們動物園的狐貍大仙靈驗。
又讓蘇銘放心,他們一行人玩的非常開心,不用掛念,倒是他和南宮,小情侶兩難得出來一次,玩得開心點什么的。
“蘇猛還好吧?”一群人當中,蘇銘最不放心的就是蘇猛。沒有自己在他身邊,蘇銘很擔心他忽然暴走,化身人猿泰山,鬧出點什么亂子來可不是好玩的,香江交警都帶槍,萬一被當街擊斃了那可怎么了得。
海東青目前就在大嶼山附近玩的不亦樂乎,自己這里應該不會有什么危險突發情況了,讓它跟著蘇猛好了。
“嗨園長我跟你講,你堂弟跟小胡的事,八成要成!”一說到男男女女的事情,佟大姐就跟打了個雞血似的熱情高漲,找了個安靜點的地方唧唧咕咕匯報了老半天,大概情況就是蘇猛誰都不搭理,就買小胡護士的賬,小胡護士只要一瞪眼,蘇猛就老實了!
“這怎么可以,又是一個妻管嚴!”蘇銘勃然大怒。
“你為什么要說‘又’呢?”南宮笑顏如花的問。
“王浩他爸就是妻管嚴!”蘇銘反應快的不得了,一本正經的說完,還故意仰著脖子哼哼兩聲:“最瞧不起這樣的男人了……”
“哦?是這樣嘛?”南宮瞇著眼睛湊上來。
“還來?!”蘇銘翻身鎮壓!
蘇銘這兩天過的太爽,差點把慈善晚宴的事情忘了,南宮還一直記在心上,鎮壓完畢之后,兩人離開酒店,去為晚上的慈善晚宴挑選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