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感謝”的人還要給‘感謝者’送禮,這情況實在詭異。
南宮煌就不能理解,在樓下迎蘇銘的時候,就說:“姐夫,我爸請你吃飯,你送他禮物干嘛?有錢,還不如多請幾個工人去蓋聽風閣呢。”
從華陰縣回來之后,南宮煌也加入了聽風閣飯店的建設中,專門負責他那一層小酒吧,每天起早貪黑,工作熱情絕不比洪菲菲低。
一段時間下來,小伙子顯得精神了很多,以前那股子頹廢勁頭一掃而空。
蘇銘瞅瞅南宮嫣,對南宮煌搖搖頭:“你太年輕了,還不懂啊。”
“我有什么不懂的,不就想巴結我爸,讓他在我二叔跟前替你說好話嘛。”南宮煌一副老人精的樣子,揮揮手:“姐夫我跟你講,這是你跟我姐的事,他們大人同意不同意,不重要,我姐同意就行了,反正我姐都把你當成寶貝一樣,你還怕個毛……”
這句話還挺像人話的,雖然‘當成寶貝’這句話,南宮嫣覺得有點怪怪的,哪有女人把男人當成寶貝的?反過來還差不多。
不管怎么說,都是幫著她說話,南宮嫣心里還是挺滿意的,覺得自己這個堂弟的確懂事了,正要表揚兩句。
表揚的話還沒出口,就聽南宮煌接著說:“再說了,你都把我姐睡了,生米煮成熟飯,實在不行,你們弄個孩子出來,他們不答應也得答應!”
“我一棍子打斷你的腿!”南宮嫣氣的七竅冒煙。
“你不會真有了吧?”蘇銘按下電梯,有點怕怕的問。
“有個大頭鬼啊!”南宮嫣臉都紅了,伸手準備掐了他,手一放到腰上,又有點舍不得怕把蘇銘掐疼了,就象征性的用尖尖的指甲戳了一下。
“千萬別,有大頭鬼就麻煩了,我還得下地府去跟閻王爺掰扯掰扯,褲襠沒夾緊,把哪個王八蛋小鬼放出來了!”蘇銘假裝生氣。
南宮煌在一邊聽得嘿嘿直笑,南宮嫣非常無語,這家伙什么時候能著調點?
等電梯的時候,蘇銘又問了幾句聽風閣近期的建設工作。
說是為工程進展,其實是套南宮煌的話。
聽風閣有洪菲菲這個行業專業主持,蘇銘大把的鈔票丟進去,工程進展不順利才怪!蘇銘是擔心,南宮煌年輕少男,情竇初開,經常和洪菲菲有工作往來,萬一喜歡上洪菲菲那就麻煩了。
這丫頭和丁大妞不清不楚的,絕對的男人殺手,哪個男人要是喜歡上她或者丁大妞,就等于把一顆心送上去讓人家傷,主動自討苦吃。
“姐夫你別拐彎抹角的,我知道你什么意思。”南宮煌人小鬼大,“洪大姐比我大十歲呢,老女人一個,我怎么可能對她感興趣!再說了,她不是我的菜,我喜歡蘿莉類型的學妹。”
南宮嫣小臉都是一寒,老女人?洪菲菲好像也就比自己大三四歲吧?如果她是老女人,那自己……哎呀嗎,再不嫁人,就成中年婦女了吧?
蘇銘倒是沒留意到南宮嫣的小心思,聽南宮煌這么說,才放心點點頭:“那就好,反正我警告你啊,別去撩她。”
“放心吧,姐夫,別看我年紀不大,義氣兩個字怎么寫的,我還是知道的!”南宮煌沖蘇銘眨了眨眼睛,笑的很古怪。
“恩?”南宮嫣聞言,緩緩轉過頭,疑惑的望著蘇銘。
蘇銘惡狠狠的說:“放屁!這尼瑪跟義氣有毛關系!你少給我潑污水,小心扣你工資!姐夫我是為你好,那娘們是個拉子,怕你掉坑里!”
“拉子又怎么樣……那可以一箭雙雕嘛……可惜了,不是我的菜……”南宮煌吊兒郎當的說。
乘坐電梯的短短一分多鐘,蘇銘就跟打了一仗似得,給南宮煌搞得要崩潰。
所以,在包廂里見到南宮煌父親、南宮嫣大伯的時候,蘇銘完全可以理解,為毛這位大伯總是板著一張苦瓜臉了,有這么個活寶兒子,誰都不好受。
“坐!”交警大伯站起來,神情嚴肅的沖蘇銘點點頭。
“你老板著臉干嘛,以為在查酒駕啊!別嚇著孩子!”大伯母倒是挺熱情,沒好氣的瞪了丈夫一眼,轉頭把蘇銘迎了進來,“小蘇啊,快坐快坐。”
“伯父伯母,一點我自己公司的特產,聽說大伯平時也喝兩杯,我帶了瓶百果釀來。”蘇銘送上禮物笑呵呵的說。
聽到百果釀三個字,大伯臉上有了點笑容。
來之前,蘇銘就打聽過,別看這位大伯是交警,可平日私下里,就愛喝酒,有空就整兩杯。
大伯母一個勁地打量著蘇銘,臉上笑得都開了花,笑道:“真是一表人才,難怪小嫣每次說起你,眼睛里都在冒光。”
“您說什么呢。”南宮嫣羞臊說。
“就是嘛!”大伯父沉聲開口,“說的小嫣跟狐貍似得,小蘇又不是老母雞,小嫣怎么看到他眼里放光呢?”
蘇銘算是明白了,南宮煌嘴上跑火車,絕對有遺傳因素,這位不茍言笑的大伯,說出來的話,也能讓人哭笑不得。
點了一桌菜,大伯對蘇銘點點頭,說:“今天請你來呢,是要感謝你帶著我這個不成器的兒子!”他瞟了南宮煌一眼,“這小子,從小就人嫌狗不愛的,什么正事都不干,整天游手好閑的,成了我和一塊心病……”
“嗨,有你這么說自己兒子的嘛!”大伯母小聲埋怨說。
“你別插嘴,我說完。”大伯揮了揮手,繼續對蘇銘說:“南宮煌跟著你不到兩個月,就跟變了個人似得!我是他爹,第一個就要感謝你!我聽南宮說,你呢,也不缺錢,平時又不違法,我也幫不到你什么,這樣吧……”
一邊說,拿起桌上的五糧液,咕咚咕咚給自己的杯子里倒滿了酒,很有氣勢的一舉杯:“我敬你一個!我干了,你隨意!”
“別……”蘇銘小臉都綠了,酒桌上哪有長輩先敬晚輩的……關鍵是,他這一杯酒也太嚇人了,那可不是小酒盅,而是喝茶的玻璃杯,看里面裝的酒,少說三四兩。
不等蘇銘說完,大伯一仰脖,直接炸了個雷子,玻璃杯見底。
坐下來,臉不紅心不跳,望著蘇銘。
這話怎么說的,大伯是長輩,他干了,蘇銘能只意思意思嗎?
哦原來是這樣,差點被表面現象給蒙蔽了。
圖窮了吧,匕現了吧,這是要闖關的節奏啊!今天這位守關小波ss,原來在這里等著考驗自己這個毛腳女婿呢!
蘇銘酒量一般,平時做生意,有酒就讓蘇猛上,從來不會為賺錢跟人拼酒。
可今天不一樣,哥們代表的是全世界女婿的臉面!
oss還沒見到,就給小波ss嚇住了?沒那回事!
“大伯,我也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