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才說完,蘇銘自己就覺得有點不妥當,這話聽起來怪怪的,老子又不是開后宮,什么叫做姐妹兩,家和萬事興又是怎么個說法……
“反正就是那個意思,領會精神就好!為了便于區分,給你們起個名字吧。”
蘇銘撓撓頭,點點蜜蜂蜂后:“恩,你是蜜蜂,以后就叫做蜜后,至于你……”又點點馬蜂蜂后:“你是黑胸胡蜂,就叫做胸后……額,這個名字太浪了,還是叫做胡后好了。”
蜜后和胡后抬起頭,四只大大的復眼一起望著蘇銘,同時揮了揮蛻化的小翅膀,示意明白。
被蜂群的事情一耽擱,蘇銘進山已經整整四天了,他就請了三天的假,加上周末,一共就五天,算算日子,得回動物園了。
聯軍蜂群在失去了蜂后之后,已經難成大氣候,短短一天時間,已經有上千只蜜蜂倒戈,前來投奔,剩下的聯軍也不再攻擊了,無頭蒼蠅似得在山谷中游蕩。
此消彼長,蘇軍這邊還多出了一只蜂后,鳥隊也能暫時留在這里助陣,剩下的事,不用蘇銘坐鎮操心,可以交給兩只蜂后處理,一步步的侵吞原本聯軍的地盤和人馬,占領整個山谷只是時間問題。
趁著太陽還沒落山,蘇銘帶著三只鳥一頭狼,順著原路從峽谷里走出,離開了山谷。
“不想回家!不想回家!”兩只鸚鵡在路上一個勁的叫喚。
不光是它們兩,海東青和灰牙回去的一路上,同樣是磨磨蹭蹭的,一副不情不愿的樣子。
在籠子里被關得久了,難得有一次撒野的機會,和放假似得,總感覺時間過得特別快。
“都別鬧,以后想出來,機會多得是。”
有蘇銘帶隊,一路上到也沒出什么其他意外。天黑之后,依舊是宿營,海東青又抓了只野兔給灰牙練手,有了上次對付山鼠的經驗之后,灰牙干脆利落的干掉了小兔兔。
看小兔兔被灰牙咬斷脖子的時候,蘇銘還有點不忍心,不過很快的,烤兔肉的香味飄起來之后,那點子偽善頓時隨風逝去了。
灰牙兩次見血,個頭雖然沒怎么長大,但氣質上,或者說心態上,有了明顯的變化,在蘇銘身邊的時候,雖然依舊像個小寵物似得,但獨自行動的時候,眼神里已經有兇悍冷酷的味道冒出來。
夜晚,灰牙也加入了守夜的工作,趴在蘇銘的帳篷邊上,瞇著眼睛假寐。
有這群動物守夜,蘇銘自然不用擔心什么,很快就安然入睡。
半夜的時候,蘇銘正迷迷糊糊的,忽然感到臉上有點濕潤,他睜開眼睛一看,灰牙正在舔自己的臉。
遠處的樹林里,傳來悉悉索索的腳步聲。
“有人?”
蘇銘立刻驚醒了,一把握住了匕首,從帳篷里匍匐出來,藏在附近的草叢里,警惕的盯著聲音傳來的方向。
心里有些疑惑,這大半夜的,誰會在深山老林里走?夜晚是動物的天下,就算是經驗十足的老獵人,天黑之后也不會在山中亂走,這可是非常危險的。
難道是野人?傳說曾經有人在秦嶺發現過野人的蹤跡,國家還專門派隊伍來找過,不過最后野人毛都沒找到一根,不了了之。
要真是野人,那可是稀罕物,說什么也要親眼看看才能甘心!蘇銘也是賊大膽的人物,想到此處,深深的吸了口氣,緩緩的匍匐朝前靠近。
與此同時,一邊用精神力和三只鳥溝通了一下,海東青正停在頭頂的一棵樹上,一動不動,兩只金剛鸚鵡聚在一起,在前方幾十米的地方,看樣子,它們已經發現了對方。
不過,前方一條溪流的邊上,閃過幾道電筒光束,讓蘇銘‘找野人’的美好愿望成為泡影,野人可不會用手電筒。
“抓賊!抓賊!”
“放開我!放開我!”
鸚鵡怪腔怪調的叫喚聲,忽然打破了夜晚山中的寧靜,聲音正是從電筒那里傳來的。
“怎么回事?”蘇銘大著膽子又靠近了些,同時讓二狗子飛過去,靠近觀察。
借著微弱的月光,只見有一排人正順著溪流朝山里走。
從穿著打扮看來,這些人絕不是普通的驢友,一個個穿著統一整齊的登山服,身后背著大包小包,幾個人身后甚至還背著長長的‘棍子’,看起來絕對是槍支!
隊伍最中間有一個身材高大的壯漢,身后背著一只半個人大小的鐵籠子,那兩只金剛鸚鵡被塞在籠子。
“再叫喚,老子一槍崩了你兩!”有個人掏出把手槍,沖籠子里的金剛鸚鵡狠狠的頂了兩下。
他的另外一只手里,也提著個鐵籠子。從二狗子那里的反饋得知,籠子里關了只猴子,渾身有淡金色的絨毛,臉卻是白色的。
應該是是國家一級保護動物,秦嶺金絲猴。
蘇銘恍然,這是遇上偷獵的了!
偷獵隊伍中,領頭的那人回過頭來,沖著后面嘿嘿怪笑,說:“錢老二,你要是崩了它們,可別怪老子扣你的分紅。”
“這兩只鸚鵡能值幾個錢?最多五六萬吧,咱們接下來還有大生意,何必帶著這兩個累贅?”錢老二有點不爽的說。
“累贅!累贅!”鸚鵡沖著錢老二叫喚。
領頭的還沒說話,那背著鸚鵡的壯漢回過頭來,嗤笑說:“五六萬?錢老二,我看你你是白混了這么久,一點眼力都沒有。這兩只鸚鵡機靈的狠,訓練訓練,賣個一二十萬都有可能!”
“那又怎么樣!”錢老二不服氣的說:“我們這次來做大買賣的,要是真找到目標,買家愿意出一百五十萬美金,一二十萬華夏幣算個屁!”
“那東西到底有沒有還是兩說,萬一找不到,我們這趟就虧本了。抓點其他動物,好歹能把本錢賺回來。”隊伍里有人說。
隊伍里的幾個人一直在說話,領頭的那個明顯有點不耐煩了,低喝一聲:“你們廢什么話,抓緊趕路!”
一行人又沉默下來,繼續沿著溪流朝深山前行。
從對方的話里,蘇銘判斷應該不是散兵游勇,而是有組織的偷獵者,這次進山,似乎是為了某個特別稀有的專門目標而來。
父親就是死于偷獵者之手,蘇銘最恨偷獵的,再者兩只金剛鸚鵡被對方捉了,也必須營救,蘇銘伏在枯葉上,給海東青和灰牙下達了指令:“跟上去看看,不要暴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