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嫣家庭條件優越,個人條件也很出眾,當年在學校里的時候,就屬于那種走在時尚前沿的女生。無論是衣著打扮,日常用品,還是她自身的審美品位,都要遠遠領先于大多數同齡的女生。
女生貴養,但并不代表可以沒有規矩,相反,南宮嫣的家教倒是非常嚴。兩人跑到市里的飯店吃了頓飯,看了場電影,還不到十點,蘇銘就開車送南宮回家了。
琥珀別苑雖然不如趙昀家住的別墅區那么奢華,可也是陽川市早年的高檔小區之一,蘇銘那輛五十多萬的牧馬人在琥珀別苑也就是中檔車而已,連小區大門都進不去,在門口就被門衛攔下來了。
所以說人千萬不能狂,這年頭有錢人真多如狗,蘇銘那點產業,不要說大部分還在起步階段,就算全部發展起來,也就是剛‘脫貧’,跨入有錢人的圈子,離著真正的富豪還有很大距離。
但再有錢也不如美女的臉好使,南宮從車窗露出半個腦袋,沖門衛說了幾句,小區門欄吱的就開了,刷臉進門。
“好臉!”蘇銘一邊開車找南宮家的B7棟,一邊開玩笑似的說。
“去你的,琥珀別苑住的有一半都是市里各個單位的公務員,還有不少干部,門衛都是退役武警,外人一般不讓進的。”南宮解釋說。
“你這完全就是在污蔑,公務員工資那么低,要是都能在琥珀別苑買得起房,那問題就大了!”
南宮翻了個白眼:“你有點正經沒……”
到了B7棟樓下,南宮正要下車,忽然皺了皺眉,說:“我們再出去逛一圈。遲點回來。”
蘇銘和南宮處了這么多年,南宮這表情完全瞞不過他,沒立刻開車,問:“怎么了?”
南宮也不隱瞞,指著路對面,一輛停在路燈下的紅色三叉戟。有點厭惡的說:“我們電視臺的一個廣告客戶,花花公子一個,把臺里稍微漂亮點的女主持人挨個追了個遍,這不,現在輪到我了。這段時間三天兩頭來獻殷勤,我懶得跟他啰嗦。”
三叉戟的前燈還亮著,引擎沒熄,從半開的窗口中,隱隱可以看到駕駛座上。有一個棱角鮮明的側臉。應該是個挺英俊的年輕男人。
“要不要我出面?”蘇銘問。
“不用了,在電視臺那種地方工作,這些事我早有心理準備,放心吧,我能處理好。再說了,蒼蠅不叮無縫的蛋,潔身自好的道理我還是懂的,只不過伸手不打笑臉人。沒必要撕破臉。”南宮嫣聳聳肩無所謂說。
無論是朋友,還是情侶。信任和尊重都是必不可少的,甚至是最重要的。既然南宮這么說了,蘇銘也沒堅持,只是暗中吩咐了藏在牧馬人后座的二狗子,讓它平時跟在南宮身邊保護著,發生什么意外。及時報告。
自從有了附魂能力和海東青之后,二狗子的‘貼身小密探’地位受到了極大的動搖,如果蘇銘在市區里活動還好點,可一旦進山,身體相對孱弱的二狗子。能發揮的作用顯然不如幾乎沒有天敵的海東青。
于是蘇銘就被二狗子專門派到南宮嫣身邊,帶著十幾只馬蜂,組成一個“馬蜂特別行動隊”,專門負責保護南宮。
南宮是個心里有數的女孩子,處理場面上事務的手段也很圓潤,家里背景夠硬,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蘇銘給了二狗子很大的權限,萬一南宮遇到什么危險,自己來不及趕過去,二狗子可以直接指揮馬蜂別動隊,發起攻擊。
“我是不是有點被害妄想癥啊?”蘇銘有時候會想,又不是拍電影,哪里就那么多壞人。可作為一個雄性動物,對于雌性的保護和占有欲,恐怕也是一種天性,無法避免的。
牧馬人又一次發動,緩緩的朝小區大門口開去,蘇銘不動聲色的打開了后車窗。
“大冷天,開窗干嘛?”南宮奇道。
“啊?車里好悶,換換氣……”蘇銘一本正經的說。
人都有陰暗的一面,蘇銘當然也不例外。理智歸理智,感情歸感情,居然當著老子的面騷擾老子的未來的女人,還有沒有王法了?有沒有公道?社會公平正義都跑到哪里去了?難道開三叉戟的,就能欺負開牧馬人的?為毛牧馬人進小區大門就要被保安攔,三叉戟就可以大搖大擺的進來停在路燈下做深沉態?
作為一個黨員,蘇銘當然有責任維護社會和諧,保護像自己這樣的‘弱勢群體’,義不容辭!
二狗子悄悄的后窗里飛出去,晃動著翅膀,不緊不慢的嗡嗡嗡飛向那輛三叉戟敞開的車窗。
任辰靠在車背上,有些無聊的看了看手腕上的卡地亞,已經是晚上九點十分了,卻還是不見南宮嫣回家。根據他四處打聽到的消息,南宮嫣除了加班之外,很少晚歸。前幾次他來琥珀別苑,都是不到七點,就在樓下堵到了南宮嫣。
忍不住看了看副駕駛座上的一束亞馬遜蓮,這種蓮花奇香撲鼻,花瓣色澤晶瑩,陽川市市面上極為罕見。
任辰絕對是花叢高手,長得帥,事業有成,年少多金,多年混跡花叢的經驗,也讓他非常懂女人的心思。在他看來,那種動不動就999朵玫瑰的方式,實在又俗套又落伍,完全拉低自己和對方女孩的檔次。送亞馬遜蓮花,即有情趣,又高雅有品位,而且只要女孩上網稍稍一查,肯定會驚詫于這小小一束蓮花的價格。
說起賺錢,任辰不敢說自己是陽川市最杰出的青年企業家,但說起泡妞,他對自己有十足的自信心!
不過此時,亞馬遜蓮潔白的花瓣已經有開始枯萎的跡象,這種花雖然美麗的動人心魄,但和曇花一樣,開花后兩三個小時就會枯萎。
正如任辰的性格,追求女孩子的時候,熱情如火,讓人心動不已,但只要一得手,他很快的就會對對方失去興趣,轉而尋找下一個目標。
眼看著再過一會,這束蓮花就要凋謝了,任辰聳了聳肩,就準備把這束價值不菲的花,從車窗丟出去,然后離開小區。
在捕捉獵物的過程中,任辰一向很有耐心,一次兩次失敗根本說明不了任何問題,相反,那種一看到他就濕一地板的女人,他反而覺得沒有挑戰性,激發不起興趣。
烈女怕纏郎,任辰很清楚,憑著自己的財力和相貌,只要水磨功夫下到,陽川市恐怕還沒有他拿不下的女人。
剛拿起亞馬遜蓮,還不等他把花丟出窗外,花瓣中忽然嗡的一下,竄出來一只通體發黑的馬蜂,閃電般在他英俊的臉蛋上蜇了一口。
“我艸!”
別看任辰長得文質彬彬,一副小鮮肉的模樣,可從小到大,只有他欺負人的份,從沒人欺負他的時候,絕不是那種膽小懦弱的人。臉上雖然劇痛,卻下意識就狠狠一巴掌打過去。
“啪!”一聲脆響,那馬蜂早就不知道飛到哪里去了,這一巴掌正好打在他自己臉上,疼得他又是一咧嘴。
緊跟著,臉蛋上就是一陣火辣辣的痛,任辰趕緊打開內飾燈,對著車里的化妝鏡照。
只見鏡子里,那張原本俊俏的小臉蛋,轉眼就腫的得豬頭似得,半邊臉鼓起來老高把左邊眼睛都擋住了,淚水忍不住的朝外流,腮幫子紅腫發紫,從被馬蜂哲咬的小洞口,還淅淅瀝瀝的朝外滲出膿血。
也就這么短短的幾十秒,整張臉都有點發麻,尤其是被咬的那半張臉,幾乎快麻木了。
“媽蛋……不會毀容吧……”
任辰郁悶到了極點,心想真倒霉,肯定是因為亞馬遜蓮的香味,這倒好,沒勾//引到女人,反而把馬蜂給引來。
“你說的太對了!”蘇銘一邊開車,一邊用很認真的口氣,對南宮燕說:“大冷天的開車,完全沒必要開窗戶,這不是裝×嗎?”。
“恩?”南宮嫣有點莫名其妙的望著蘇銘,心想我不就說開窗有點冷,也沒說你裝×啊?
“我這是自我反省,圣人說,每日三省吾身。我一直按照圣人的標準要求自己,每時每刻都在自我反省。”一邊說,一邊關上了車后窗,二狗子安安靜靜的趴在后車廂里。
南宮嫣望著蘇銘看了一會,大眼睛忽然蒲扇兩下,笑嘻嘻的湊上來問:“哦,我知道了,你吃飛醋!”
“常吃醋有利于腸胃蠕動,促進消化,預防各類呼吸道傳染疾病!”蘇銘很理所當然的說,“不過那個帥哥,估計有好幾天都不會來騷擾你了。”
“你怎么知道?”南宮嫣奇道。
“狐貍大仙告訴我的!”蘇銘一本正經的說。二狗子雖然只放出了不到四分之一的毒液,不過那位帥哥想要消腫,估計少說得個把禮拜時間。
南宮嫣早就習慣了蘇銘經常神神叨叨,講一些莫名其妙無厘頭的話,也不追問,就笑嘻嘻的說:“那狐貍大仙還告訴你什么了?”
“狐貍大仙還說,等有錢了,我還得買一輛好車!”蘇銘咬牙切齒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