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小弟先前犯渾了,老毛病又犯。既然已經決定卷土重來,自然是下了決心的,若非不可抗力,新書期就斷更這種事是做不出來的。但千說萬說,都是我的錯,連個請假理由都沒有還能說什么。對不起!!小弟人品敗光,之前寫過的幾本書總超過六百萬字,都被禁了,如今一切都是從頭再來。我只能保證,這本書必定不會重蹈覆轍,這種莫名其妙消失的事情永不會再出現,若再有一次,大家直接棄書吧。但還請給老驢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老驢無以為報,只能用勤奮更新來彌補。也希望大家多多支持。收藏、推薦、打賞,多多益善。這一次,不破樓蘭終不還!)
胡一飛提前幾天抵達京城,剛一落腳就直奔早打聽清楚的錄音室。
這是一家隸屬太合麥田旗下的專業錄音室,花費了不菲金錢組建。因為日常維持運營開銷不小,專業歌手也就那么多,所以平時不忙的時候也面向外界接活。不過大多數都是自己人在用,畢竟普通老百姓能用得到錄音室錄制歌曲的實在不多。饒是如此,來錄個音也要提前預定。
地點實在偏僻,坐落在一處高檔小區里,一副毫不起眼的招牌,還被門前桂樹遮擋半邊。胡一飛再三確定自己沒找錯,才推開門走了進去。
“誒,小伙子,是不是走錯門了,這里不能亂進的。”剛推開玻璃門,就被一個戴眼鏡的大胡子中年男人攔住。畢竟這里經常有歌手出沒,不妨就有歌迷逮住機會來面見偶像。他見胡一飛面容稚嫩,背后還背個背包,想當然就把他歸納進這一類人之中。
胡一飛疑惑,“這里不是錄音室?”
“咦……”大叔詫異抬起頭,“是錄音室沒錯,但不對外開放,你是來干什么來的?”
胡一飛笑了笑,主動伸出手,“你好,鄙姓胡,叫胡一飛。我是來錄音的。之前有跟你們打過電話,接電話的人通知我可以過來。”
大叔恍然,只是抬手看了看表,面色微微躊躇道:“就是你要錄歌,不是約定兩點的嗎,現在都快三點了。晚上還有人要過來錄音,都快趕不及了。”
胡一飛抱歉道:“是我的錯,貴地有些偏僻,我初來京城人生地不熟,花費了不少時間尋找。請放心,我錄歌很快的,也許并不需要耽誤太久。”
大叔猶豫一下,還是勉強擠出一絲微笑,道:“那請跟我來吧。”
畢竟人家都來了,總不能趕人走吧。
“大哥貴姓?”胡一飛快步跟上,隨口搭訕拉近關系。
“我姓陳,叫陳惜。是這家錄音室的管理人員,你叫我陳哥吧。把譜子拿出來看看,有什么想法,可以隨意跟我提。”
“陳哥好,叫我小飛就行了。”胡一飛從背包里取出一疊音譜稿子,道:“這是歌譜,因為我以前只學過一陣子吉他和架子鼓,稍懂些音譜,并沒有專業學過音樂編曲。對自己歌曲的編曲雖然有些想法,恐怕還要陳哥多幫襯。”
陳惜點了點頭,“很多業余歌手情況都跟你差不多,哪怕專業歌手,會自己編曲的也不多。你不用擔心,這些都是我的工作。不過你這好像不止一首歌吧……《校花》、《曾經的你》、《我相信》,都三首了,一下子要錄制這么多歌,就算你準備再充足,怕時間上也是來不及的。”
“沒關系,能錄多少錄多少吧,一開始是我想當然了。”
陳惜見這少年笑容陽光,人也隨和,心里多生出一絲好感,點點頭道:“這里有麥,你可以先進去試試嗓子,清唱幾遍,我也幫著找找感覺。”
胡一飛走進一個小隔間,關上門立刻就感覺進入一片隔絕世界般,外界還有些雜音也瞬間消散。小小隔音棚里什么樂器都有,摸了摸以前只在電視上才看到過的大話筒,甚覺新鮮。
“小飛,戴上耳機說話。設備已經開了,你先試一遍。”
“好的,謝了,陳哥。”
胡一飛也不含糊,拿起自己最拿手的吉他。坐在椅子上,戴上耳機輕輕咳嗽幾聲,又喝了一口水潤了潤嗓子,開始彈奏起來。玻璃外面陳惜正漫不經心調試著機器,譜子擺到一邊也沒多看。“叮叮咚”一串清脆的吉他聲入耳,他抬頭看一眼,吉他還算熟練,也只是業余水平,不過調子好像不錯。
“曾夢想仗劍走天涯,看一看世界的繁華,年少的心總有些輕狂,如今你四海為家。”
“曾讓你心疼的姑娘,如今已悄然無蹤影,愛情總讓你渴望又感到煩惱,曾讓你遍體鱗傷……”
正是那首《曾經的你》,胡一飛這一開嗓,隔音棚外的陳惜就有些吃驚。這小伙子嗓子真不錯,看著年輕沒什么閱歷,可唱起來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反倒像個三四十歲的老男人,一副閱盡人生冷暖后對青春歲月的懷念。
——這是一首懷念和青春無悔的歌曲。陳惜馬上就對這首歌下了定義。
一開嗓是有些低沉的,卻很舒緩,聽著悅耳。聽著這樣的歌聲,感受著旋律中洗盡鉛華的率動,陳惜腦海里仿佛也聽到了青蔥歲月的串串回響。
待胡一飛第一次唱到歌曲副歌部分時,音調陡然高過c調:
走在勇往直前的路上。
有難過也有精彩。
陳惜陡覺神經一緊,像是過電一般,渾身雞皮疙瘩都浮現出來,猛然抬起頭看著隔音棚內,滿眼都是驚訝。
胡一飛絲毫不知外面人是什么感覺,第一次在隔音棚里錄音,他是全神投入的。閉上雙眼,眉頭微皺,前世今生那過往的心酸歷歷在目,從一個步入中年的病癆鬼重生入18歲的青蔥歲月,可不正是歌詞中“經歷了人生百態世間的冷暖,這笑容溫暖純真”的真實寫照嗎。
或許許巍的這首《曾經的你》,是緬懷曾經逝去的青春和青春無悔的宣言,可對胡一飛而言,卻是人生再此啟程的燈塔地標。青春,人之一生中最好的年代,不光能讓人沉醉的美好時光,還會激勵你無畏前行。
不管過去有多少灰暗,只要還有理想,滄海桑田也會變成坦途。
離奇的人生閱歷,仿佛有一道灰色中帶著白色的光,正照在陰暗隔音棚中的胡一飛身上,洗禮出了一種自然而然的從容氣度與自信。
歷經滄桑終不改,洗盡鉛華呈素姿。淡看紅塵幾多愁,入了紅塵,才懂紅塵!
陳惜使勁捏了一把大腿,疼的他直咧嘴,卻渾不在意,“撿到寶了。”悄悄拿出手機,直接撥打過去,“老宋你快過來……什么,開會,開個屁的會。二十分鐘趕快過來,不來你會后悔一輩子。”
陳惜以為這一首曾經的你已經是驚喜了,沒想到剩下的兩首同樣精品。也許《校花》稍差,在他想來,也只有這首“校花”才能匹配他的年齡和閱歷,應該是最早期的作品。不過這首歌旋律簡單,反反復復的那么幾句,同樣也有魔性般,聽久了也很是動聽。
另外那首《我相信》,則是另外一個差點讓他蹦起來的驚喜了,完完全全是勵志的經典歌曲了。但胡一飛唱來,也有些問題。太拼高音了,這孩子嗓子底子還不錯,畢竟缺乏專業的歌手訓練,一些調子還掌握不到位,有些跑音。而且一個人敲架子鼓,也有些欠缺,若有一支專業樂隊輔助,他只負責主唱才算到位。
不愧是專業人士,胡一飛三首唱罷之后,與陳惜一交流立刻佩服的五體投地。
他自知自己事,自己又幾斤幾兩再清楚不過,想要不讓這幾首歌蒙塵,少不了要對方多出力。心下更謙虛幾分,每每有不懂的問題,都反復尋問。陳惜也不厭其煩,似很樂意這種指導,而且每每結合切身感受給出指點。他這種友好態度,讓胡一飛好感倍增。殊不知,這已經是陳惜第n次看表了,怎么還沒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