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槍連環,直破帝魔真身。筆・趣・閣www..
魔心被戰戟穿透之后,江辰隨之身亡。
這帝魔真身雖是強橫,但體內魔心仍舊是其致命弱點與力量源泉,此刻被寧淵一槍貫穿粉碎,這江辰縱是有萬千手段,也難逃一死的下場。
寧淵反手拔出了戰戟,江辰的尸身再無支撐,重重的倒在了地面之上,那一塊天魔令也自從虛空之中落下,但卻被一股無形之力牽引,直接落入了蘇暮晚晴手中。
接過天魔令之后,蘇暮晚晴也走上前來,望了一眼地面之上的江辰,只見他周身魔光已然散去,那覆蓋著軀體的魔鱗也開始緩緩消失,重新化為人之軀體。
見此,蘇暮晚晴搖了搖頭,輕聲言道:“縱然是人魔混血,仍舊改變不了帝魔一族這自大的個性。”
蘇暮晚晴這話倒不是鄙夷,而是有些感嘆,這江辰雖是人魔混血,但他父親乃是帝魔皇,這位兇名赫赫,威震萬魔的帝魔之皇是何等強者,縱然江辰只繼承了他一部分血脈,仍舊是在這個年紀修成了帝魔真身,比純血的帝魔一族還要優秀不少。
而除卻了帝魔真身之外,江辰還身懷劍魔峰傳承以及帝魔一族異術,再加上這天魔令護身,他的實力絕對不差,甚至可以說是強得恐怖。
按照道理來說,江辰對上寧淵,縱然不是對手,但想要安然離開應當不是問題。
但是可惜,帝魔一族自大的性格讓江辰做出了一個錯誤的選擇,那就是和寧淵近身搏殺,想要仰仗帝魔真身的強橫,以力破里,正面碾壓擊敗寧淵。
然后結果,就是如若現在這般,一步錯,步步錯,最后徹底跌入萬劫不復的深淵之中。
如果江辰沒有自大到認為自己的帝魔真身堅不可摧,何以至于落到這樣的下場?
想到這里,蘇暮晚晴又是搖了搖頭,而后探手凝聚出一道劍光,縱橫斬出,竟是直接把江辰的尸身斬成了三段。
一旁的寧淵見此也是一怔,轉而望向蘇暮晚晴,神色疑惑。
寧淵知道,蘇暮晚晴和慈悲扯不上什么關系,但也不是那種暴虐弒殺之人,但是現在這江辰已死,她竟然還要補上幾劍,就差挫骨揚灰了,難不成了她與這江辰之間有什么血海深仇?
感受到寧淵的視線,蘇暮晚晴不由得白了他一眼,道:“這帝魔一族肉身特殊,傳說之中還有死后重生之術,這么做是為了保險起見。”
話語之中,蘇暮晚晴又是斬出數道劍光,直接把江辰的尸體斬成了碎片。
蘇暮晚晴這么做,其實還有一個原因,但她卻沒有告訴寧淵,那就是這江辰的來意。
讓魔淵崛起的機緣!
蘇暮晚晴不知道這是真是假,但現如今天魔主,圣魔尊,還有帝魔皇這魔族三大巨頭聯手,就足以讓人相信七分了。
魔族傳承特殊,各種詭異秘法異術多不勝數,死后重生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尤其是這修成了肉身特殊的帝魔一族更是如此,再加上天魔主與圣魔尊也出手了,難保江辰身上不會隱藏著什么后手,蘇暮晚晴可不愿意見到一個死人重新出現在自己面前。
所以她才會補上幾劍,之所以沒有徹底和寧淵說明其中緣由,是她不想寧淵卷入魔淵的紛爭。
這倒不是蘇暮晚晴有多么關心寧淵,而是現在兩人生死一命,寧淵又是走到哪里麻煩就跟到哪里的那種貨色,一個北域三大圣地就已經夠了,蘇暮晚晴可不希望他還招惹上魔淵三大巨頭。
不做死未必不會死,但一直作死那肯定活不久,這個家伙要是死了,自己怎么辦?
寧淵神色玩味的看著蘇暮晚晴,說道:“現在你應該可以告訴我,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么?”
蘇暮晚晴對他有所隱瞞,這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因為他與蘇暮晚晴走到一起,主要的原因是利益合作與雙生契約,若是沒有這兩點,兩人之間甚至可能是敵對的關系。
這樣一來,寧淵與蘇暮晚晴自然不可能彼此坦誠相待。
在寧淵看來,蘇暮晚晴這女人身上有太多的秘密,既是魔族的圣尊,又是天音閣的傳人,誰知道她還隱藏著什么。
寧淵這么想,蘇暮晚晴何嘗不是如此,在她看來,寧淵身上籠罩著太多疑團,讓人根本無法相信,在幾月之前這個家伙就是一個在醉紅樓之中醉生夢死的紈绔子弟。
本就相互懷疑,彼此提防的兩人,現如今卻因為一個莫名其妙的雙生契約走到了一起,這關系自然是有些微妙起來。
但是不管怎么說,現在寧淵與蘇暮晚晴都在同一條船上,寧淵必須要知道這江辰是怎么一回事?
他不清楚江辰的身份,但方才蘇暮晚晴提到了帝魔真身四字,再聯想蘇暮晚晴的身份與江辰那覆體魔鱗,不難猜出他是什么東西。
魔族!
一個魔族出現在這神武圣殿,定然有著什么圖謀,寧淵雖然不關心這些東西,但他卻不得不提防。
一個江辰也許不是問題,但十個,幾十個呢?
那帝魔真身的強橫寧淵可是見識過了,若是在外界,有血龍膽在手,寧淵自是不懼。
但如今是在神武圣殿之中,在那股無形之力的壓制與侵蝕之下,寧淵的力量已經被削弱了整整五成,血龍膽又不在手中,能夠發揮出真正實力的三分之一就不錯了。
否則的話,先前破那帝魔真身哪里需要那么多功夫,血龍膽一式龍隕過去,江辰不死也要重傷。
正是因為這神武圣殿的壓制,讓寧淵不得不提防一下,要是遇上了幾十個和江辰一般強橫的魔族,那就真正麻煩了。
寧淵的心思,聰慧如蘇暮晚晴自是猜得出來,轉而望了他一眼,道:“你放心,帝魔一族當中能修成帝魔真身的不會太多,這天魔令也不太可能有第二塊。”
話語之中,蘇暮晚晴深深望了一眼手中的天魔令,下一瞬,這天魔令便化作了一道魔光,在她的手中消失不見。
見此,寧淵眉頭一挑,問道:“這又是什么東西?”
“與你無關。”蘇暮晚晴淡聲說道,無論這神武圣殿之中是不是真的存在著魔淵崛起的機緣,她都不想插手,更不想寧淵插手,因為她始終都是魔淵的一份子,這一點無法更改。
所有先前蘇暮晚晴才沒有答應江辰的請求,若不是江辰動用了天魔令,蘇暮晚晴也不會想要取他性命。
“與我無關,哈……”聽蘇暮晚晴話語,寧淵輕聲一笑,道:“那最好與我無關!”
蘇暮晚晴望了他一眼,神色玩味的笑道:“斤斤計較的男人可不讓人喜歡。”
聽此,寧淵仍是笑著,言道:“這一點便不牢蘇大家費心了,畢竟蘇大家的心意,可不是誰都能承受得起的。”
話語之中,寧淵探手擦了擦嘴角。
“哼!”見此,蘇暮晚晴冷哼了一聲,言道:“晚晴還不知道,寧公子是這般喜歡干凈的人啊。”
冷聲話語之間,蘇暮晚晴冷冷的掃了寧淵一眼,心中略帶一絲惱怒與委屈,上次在神遺之地,這家伙那般輕薄自己,甚至還把舌頭伸進來了,自己后面有擦嘴么?
現在他這是幾個意思,是在嫌棄她不成?
先前若不是那無邊魔意沖擊心神,自己實在不想讓體內圣脈爆發受損的話,誰愿意去親他這個家伙!
“嗯?”見蘇暮晚晴眼帶怒意,寧淵有些不明所以,他只不過是想要擦一擦嘴角的血罷了,這女人生氣個什么勁?
這就是彼此不了解也不愿意說的后果了,總是會想錯,并且還是錯在一些莫名其妙的地方。
見寧淵一副不知道什么狀況的樣子,蘇暮晚晴心中惱怒更甚,卻又不能發泄出來,只能拂袖轉身,道:“走吧。”
“這女人生氣起來真是莫名其妙。”見此,寧淵搖了搖頭,跟上了蘇暮晚晴的腳步。
兩人離開許久之后,虛空微微一震,再看地面之上,那已經被蘇暮晚晴劍光切割成碎片的江辰尸身,竟是猛地噴涌出道道魔光。
魔光在虛空之中飛速匯聚著,最終凝聚出了一塊魔氣森森的令牌,令牌之上仍舊有血紋勾勒,只不過這一次不再是文字,而是一顆豎立著的猩紅眼眸。
這塊令牌在虛空之中凝聚而成,而后那豎立著的猩紅眼眸張開,便看到了滿地的碎尸殘片。
“廢物!”
只聽令牌之中,傳來了一聲震怒咆哮,竟是讓虛空為之顫抖,十方震動。
怒火,片刻之后方才平息了下來,隨即那一塊令牌驟然爆碎,道道魔光宛若怒海洶涌,直接把江辰破碎的尸身卷起。
卷起尸身之后,魔光化作了一個巨大的漩渦,不斷攪動著,竟是讓周遭虛空都為之扭曲了起來。
不知道多久,那攪動的魔光漩渦猛然一震,而后直接崩碎開來,一道被魔光繚繞的身影緩步踏出,猩紅一片的眼眸,注視著寧淵與蘇暮晚晴離開的方向,唇邊緩緩勾起了一絲冰冷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