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對于他人來說這血龍膽是雞肋,但對于寧淵來說,這血龍膽簡直就是一口專門為他鑄造的兵器。
赤血龍晶,妖界之中無邊稀有的礦物,有著破除真氣,罡氣,甚至于先天罡氣之效果,就憑這一點,這血龍膽就無比適合寧淵。
單憑著肉身之力,寧淵的確強悍,但他到底不是妖獸,縱然他有吞元功淬煉肉身,也無法達到肉身的頂峰之境。
因為這吞元功只能算是一門奇功,算不上真正的無上之法,哪怕寧淵將吞元功修煉到頂峰,他的肉身也無法和真正的妖獸皇者相比,更不要說挑戰先天之境。
而那先天強者的先天罡氣,論攻擊,足以破山摧岳,就是妖獸皇的肉身都無法承受,論防御,近乎堅不可摧,唯有同為先天罡氣才有能為擊破。
也正是因為如此,在境界修為較低之時,依仗肉身之力的寧淵的確強悍無比,但是待境界修為逐漸提高之后,面對擁有罡氣甚至于先天罡氣的對手,寧淵就會漸漸的陷入弱勢。
但如果寧淵有一口專破罡氣的神兵就截然不同了,只要他能夠破碎對手的護身罡氣,又有什么敢用肉身硬抗他的攻擊?
如此可見,這血龍膽對于寧淵的重要性。
而這血龍膽的弊端,對于寧淵來說根本不是多大的問題。
吸收真氣?無法用真氣催動?寧淵根本沒有修煉出真氣來,吸什么,催什么?
唯一麻煩的一點就是這血龍膽沒有認主,無法真正發揮出這口神兵的威能,否則的話,獲得了這血龍膽的寧淵,何止是如虎添翼。
只不過,這一點小小的缺憾掩蓋不了這血龍膽的價值,再且說了,寧淵還不信,自己一輩子都無法讓這血龍膽認主。
要了!
心中下了決定,寧淵也不在多想,看向李大管事,問道:“這血龍膽我要了,多少錢?”
見寧淵一副十分滿意的神情,李大管事微微一笑,道:“這血龍膽一千萬兩,承蒙淵少惠顧。”
“一千萬?”聽此,寧淵一愣,隨即不由得喊了起來:“你干什么不去搶!”
“哎,淵少,你說笑了,我們金家商行明碼標價,童受無欺,怎能說是搶呢?”李大管事仍舊是一副笑瞇瞇的神情,心中暗暗補了一句:“應該說比搶還好。”
見此,寧淵撇了撇嘴,道:“剛才你自己說了,這血龍膽是你們五百萬兩買來的,結果還爛在了手里,現在你轉手就賣我一千萬,開玩笑呢?”
聽此,李大管事一陣苦笑,道:“商人不就是做轉手買賣的嘛,總不能原價買了在原價賣出去吧,不過看在淵少您的面子上,這樣,打個七折您看如何?”
聽此,寧淵不由得白了他一眼,道:“你明明知道我身上就五百萬兩,還是剛剛找你們借的,七折個毛,五百萬,就五百萬,你說賣不賣吧。”
“這……”李大管事遲疑了片刻,還是說道:“淵少,這血龍膽可是堪比先天神兵啊,才五百萬兩,未免太低了吧?”
“我就五百萬。”
“淵少……”
“別淵少了,我叫您李少,李大少了還不成嘛?”
“淵少您這話可是這折煞小的了,不過淵少您既然開口了,那么小人也不能不給這個面子,就五百萬兩好了。”
兩人你來我往的砍了半天,總算是把價錢定了下來。
定下了價錢,寧淵很開心,因為他對于這血龍膽萬分滿意。
而李大管事也很開心,因為他總算是把這砸在手里的玩意給賣出去了,并且還不虧本。
想著,李大管事不由得得意一笑,心中暗道自己果然是經商的天才啊。
然而,就是此時,寧淵的話語聲忽然在他耳旁響起:“現在我沒錢,這五百萬先欠著,下次一起還,就這樣了啊。”
“啊!”聽這話,李大管事頓時回過了神來,連忙尋寧淵的蹤跡,卻發現這個家伙已經扛著血龍膽走出了神兵閣。
“這家伙臉皮未免太厚了些吧。”見此,李大管事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
走出神兵閣的寧淵見李大管事沒有追來,臉龐之上也是多出了一絲笑容,雖然轉眼自己就負債千萬了,但他卻不是很在意,正所謂債多不壓身嘛,金家商行也不差他那千萬兩銀子,以后慢慢還就是了。
相比起來,這血龍膽明天可就要用上了,北乾山,大秦妖獵!
想到這里,寧淵眼神之中亦是多出了一絲期待,也許是受體內蚩尤之血影響的原因,現在的寧淵對于戰斗有著一種難以形容的渴望。
壓下心中戰意,寧淵望了一眼手中的血龍膽,沒有認主之前,這一神兵的威力平平,除卻了赤血龍晶的禁絕特效之外,也就是足夠沉重了。
只不過,這到底是一桿槍,寧淵總不能把它當錘子一樣來砸人吧,如果真的是這樣,這血龍膽怕是一輩子都不愿意忍自己為主了。
但他也不會什么槍法啊。
想到這里,寧淵搖了搖頭,提著血龍膽轉身朝家里走去,按照道理來說,寧家應該不會缺少槍法武技的。
只不過明天就要進入北乾山了,現在才學,會不會有點臨時抱佛腳的感覺?
算了,臨陣磨槍也好過什么都不干吧。
懷著這樣的心情,寧淵回到了寧家,但剛到大門前,就發覺氣氛有些不對勁。
只見寧府之前,一隊禁衛軍佇立,神色冷漠,散發著凌冽肅殺之氣,讓人望而生畏。
“嗯,禁衛軍?”見此,寧淵眼神一凝,隨即加快了步伐踏入了寧府之中。
一進寧府,便有一中年男子迎了上來,正是這寧家的大管家,寧福。
見到寧淵回來,寧福連忙拉住了他,說道:“公子,您總算是回來了,老太君交代,您一回來就趕緊去見她。”
“嗯?”聽此,寧淵皺了皺眉,問道:“這發生了什么事情,門外的那群禁衛軍又是怎么一回事?”
聽此,寧福一笑,道:“方才林大統領來拜會老太君,門外的禁衛自然是大統領的親兵了,所以老太君才會讓公子您趕緊過去。”
“林大統領,林風絕?”聽此,寧淵腦海之中浮現出了一個不算太過陌生的名字。
林風絕,大秦禁衛軍統領,一品強者,秦皇贏天闕心腹,也是寧淵的父親,大將軍寧兵缺的好友。
只不過自從寧兵缺無故失蹤之后,林風絕就很少來寧家,今天他忽然造訪,難道就真的是為了拜會老太君那么簡單么?
有貓膩啊!
會不會是因為自己在神兵閣打傷了贏櫻?
雖然心中疑惑,但寧淵還是決定去看看。
將血龍膽放下,寧淵對寧福說道:“將這血龍膽抬到我院子里,順便去找幾門槍法和關于槍的武技來,我有用,還有,這是五百萬兩銀子,你拿著,不要再給我斷糧了。”
“這槍,莫不是那金家商行的血龍膽?公子,你哪里來的,還有這么多銀子。”見到寧淵手中的血龍膽,寧福也是一愣。
“當然是買來的,難不成去搶么。”寧淵白了他一眼,轉身離去了。
片刻之后,寧淵便來到了會客廳,還未走進去,便聽到一陣爽朗的笑聲:“老太君說笑了,淵兒之前雖然做了不少荒唐事,但少年風流是常有的事情,現如今淵兒已然覺醒了寧家戰血,將來的成就定然不遜于寧兄,我這不過錦上添花罷了。”
“這家伙到底想要干什么?”聽此,寧淵遲疑了一陣,最終還是走到了門前,道:“奶奶,我回來了。”
“進來吧。”
見寧淵回來,先前還滿是笑容的老太君神色頓時一冷,喚寧淵進去。
“是。”寧淵應了一聲,快步走進了屋內。
此刻,寧老太君正坐在廳中首座,而一旁客座之上,是一位年約三十的男子,他身穿白衣,面容堅毅,不怒自威,氣度非凡。
此人,便是那禁衛軍大統領,一品強者林風絕了。
老太君神色平靜,淡淡道:“淵兒,見過你林二叔。”
“林二叔?”聽此,寧淵一怔,但很快便回過神來,對林風絕行了一禮,道:“寧淵見過林二叔。”
“哈,不必多禮。”林風絕淡笑一聲,上下打量了寧淵一眼,而后點了點頭,道:“氣血雄渾,勁行周身,不錯,不錯。”
林風絕贊許的點了點頭,老太君亦是一笑,道:“風絕,日后淵兒便要麻煩你了。”
“麻煩?”聽這話,寧淵微微皺眉,有些不解。
而林風絕卻是一笑,道:“老太君言重了,能夠收淵兒這等佳徒,怎會是麻煩呢。”
“收徒?”聽此,寧淵一怔,隨即便醒悟了過來,看向一旁的林風絕。
這林風絕竟想要收自己為徒?
似乎察覺到了寧淵的眼神,老太君淡淡望了他一眼,道:“淵兒,你林二叔今天來,便是想要將你收入門下教導,你還愣著干什么,還不趕緊拜見師尊?“
聽此,寧淵終是回過了神來,望了望林風絕,又看向老太君,道:“奶奶,我不能拜林二叔為師。”
“嗯?”聽此,老太君以林風絕不約而同的皺起眉來,隨即老太君更是大怒道:“孽障,你這是什么話。”
寧淵搖了搖頭,道:“奶奶,方才我在外邊打傷了一個人。”
“混賬東西,你又出去胡鬧了!”聽此,老太君是氣得不輕,差點就把椅子給拍碎了,不過很快老太君便捕捉到了事情的關鍵,皺著眉頭問道:“這和你拜不拜師有什么關系。”
一旁的林風絕亦是看向了寧淵,他也是奇怪,寧淵在外邊打傷了人,和拜不拜自己為師有什么聯系么?
聽此,寧淵一笑,道:“我打傷的那人,叫贏櫻。”
一句話,讓老太君和林風絕不由得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