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有武君的前車之鑒,對于這天級魂卡的解封,寧淵已經做好了大出血的準備,但他沒有想到,這魂卡解封竟然坑到了這種地步。
地級英雄之魂三十,玄級英雄之魂五十,黃級英雄之魂一百,外加五百萬點英雄點,這是要干什么,敲詐么,就算是敲詐也用不著敲得這么狠吧?
英雄之魂這玩意,不僅僅獲得難度極高,還無法進行保存,自從激活了系統以來,寧淵使用的英雄卡不少,但獲得的英雄之魂卻不多,縱然不分等級,全部加在一起,也不到三十個,現在這倒好,只是一張天級魂卡的封印,就要消耗整整一百八十道英雄之魂。
一百八十道英雄之魂啊,這要消耗多少張英雄卡才能弄得到手,就是弄到手了,這英雄之魂的保質期也只有三天而已,組合英雄卡獲得的英雄之魂保存時間是雖相對較長,但也不過一個月,要寧淵在三天或者一個月內,湊齊一百八十道英雄之魂,這不是在強人所難么?
思來想去,確定這根本行不通之后,皺著眉頭的寧淵,只能向系統做出了詢問:“這天級魂卡的解封需求是不是太高了一些,我記得武君魂卡解封時,只要五道地級或者十道玄級的英雄之魂而已吧,怎么現在一張連極限都不是的天級魂卡,就要整整一百八十道英雄之魂,這有可能做得到么?”
面對寧淵的質問,系統難道貼心的解釋了起來,道:“主人誤解了,魂卡解封并不需要一次性完成,主人可以依次祭獻英雄之魂,直到完成魂卡的解封,此外,天級魂卡與地級魂卡不同,天級魂卡擁有完全凌駕于地級魂卡之上的力量,因此這天級魂卡解封的困難程度,自然要高于地級魂卡。”
“可以依次解封?”
聽此,寧淵終是明白了過來,欣然說道:“那兌換之后的英雄之魂,是否能用于魂卡的解封?”
“可以,主人現有英雄之魂二,是否進行魂卡解封?”
“嗯……”寧淵沉吟了一聲,隨即點了點頭,道:“解封吧,反正也沒多大用處了。”
現今,寧淵擁有兩道英雄之魂,分別是多寶道人與孔宣,孔宣不用多說,沒什么好兌換的,那五色神光雖強,但寧淵不是孔宣,沒有那天地第一孔雀得天獨厚的血脈優勢,縱是將這五色神光兌換出來,想要從頭修煉到孔宣的境界,那不知道要耗費多少時間,實在劃不來。
至于多寶道人,雖需要兌換誅仙四劍與誅仙陣圖,但寧淵現在一窮二白,短時間內根本不可能湊夠那么多英雄點,與其留著這英雄之魂消散,還不如物盡其用的將之祭獻,解封魂卡。
“祭獻英雄之魂,魂卡封印解除,目前進度,地級英雄之魂10/30,玄級英雄之魂0/50,黃級英雄之魂0/100,英雄點0/500萬!”
“嗯?”
聽著解封進度的報告,寧淵卻是皺起了眉,問道:“不是只祭獻了兩道英雄之魂么,怎么進度直接到十了呢?”
面對寧淵的詢問,系統解釋道:“主人方才所極限的英雄之魂,屬于極限等級的英雄之魂,又是由組合英雄卡獲得,效果是普通英雄之魂的五倍!”
“還有這種事情,那看來這天級魂卡的解封,也不是太……嗯,最起碼有個盼頭!”
聽系統的解釋,寧淵本打算夸一夸海口,但一看那讓人頭暈目眩的解封進度,這牛最終還是沒有吹起來。
魂卡解封,雖依舊困難,但終究還是有了希望,接下來的問題,就是要如何獲取英雄之魂了。
想要將這天級魂卡的封印解開,英雄之魂必不可少,而想要獲得英雄之魂,那就得使用英雄卡,并且是大量的使用,這意味著寧淵需要大量的靈氣值。
這大量,可不是幾千幾百萬那么簡單,而是要以億作為單位的,憑寧淵那點身家,肯定是支付不起,所以他只能將希望寄予他人。
那問題就來了,什么人能有這般雄厚的身家,又愿意無私的奉獻給他。
君青衣,倒是可以,身為現今的妖庭之主,又是天龍一族的傳承者,靈石靈晶這些東西,君青衣自是不缺,別的不說,單單就是那鴻蒙之卷中,就存有應龍一族大半的寶庫珍藏,若是全部取出來,解封這天級魂卡應當不是問題。
只不過……
“這不是在吃軟飯么,不行不行!”
最終,因為心中那點小小的大男子主義作祟,再加上對于某些人的顧忌,寧淵打消了這一想法。
這某些人,指的自然不是君青衣,而是君青衣身邊的人,例如那位遠在三天神界的真龍之神,寧淵可不想以后和這位丈母娘見面的時候,遭受到什么上門女婿吃軟飯的待遇。
所以——不行!
君青衣不行,那還能找誰呢,難道自己真的要轉行,做什么殺人放火金腰帶的買賣么?
“無雙,這件事情,便麻煩你了!”
“若只是我一人,自沒有什么問題,就是不知道兄長哪兒……”
“這倒也是,以他的性子,怎容得將你交予他人,待會兒要怎樣勸他呢?”
一陣輕聲話語伴隨著腳步聲傳來,還未等寧淵思索這話中意味,微掩著的房門便被推開,兩人齊身步入了屋內。
兩人齊至,身影翩翩,雖盡是一襲白衣,勝雪無暇,但氣質卻皆然不同,左旁少女,銀絲如霜,那劍者特有的凌厲之感在霜雪掩蓋之下隱去大半,清冷之中透著幾許溫潤,凌厲之間又見點點婉約,分外可人。
如此風姿在前,百花亦要失色,但身旁那人,卻絲毫不見光彩黯淡,反而還要隱盛一分,豐神如玉,資質無雙,真正是濁世不染,公子翩翩,與那少女婉約不同,卻交相輝映,宛若璧人。
如此一幕,任誰見了,心中怕是都會暗自贊嘆一生,神仙眷侶,天作之合!
縱是寧淵,此刻心中,也有幾分這般的感受,甚至還有一種自己變得多余的郁悶之感。
多余感受,放在常人身上,那必使得心中陰郁,寧淵雖不是常人,但他心中的郁悶卻未少去多少,反而加深了幾分。
不過這也不能怪他,任誰見到自己枕邊兩人,這般天造地設的般配模樣,心中都會感到郁悶的。
若三人一起上街,在旁人眼中,是不是這兩人才是名正言順的一對,自己只是個小廝或者護衛什么的……
“兄長!”
寧淵在胡思亂想些什么,紀無雙與君青衣自是不知,只是見他醒了過來,心中欣喜不已,齊齊趕到了床邊。
“兄長,感覺怎樣,還有什么不適么?”
紀無雙快步上前,握住了寧淵的手,神色擔憂的詢問著,君青衣稍后一步,雖未言語,但眸中也滿是關切之意。
“額……沒事,我好得很!”
這時,寧淵方才驚醒過來,將腦海之中那些個亂七八糟的想法甩到了一旁,轉望向了紀無雙與君青衣,笑道:“你們方才去了哪里,我正想要去找呢?”
聽此,君青衣一笑,淡聲道:“方才妖界來人,無雙與我前去應付了一番,沒想到你這時醒了,怎樣,身子好些了么?”
“妖界來人?”
寧淵眉頭一揚,神色疑惑的望了君青衣一眼,隨后又轉望向紀無雙,問道:“這與無雙又有什么關系,方才在門外,你們又在說些什么,我怎么感覺有些奇怪呢?”
寧淵這話,讓紀無雙先是一怔,隨即面上泛起了一縷薄紅,低聲說道:“這……兄長,有件事情要與你商量。”
“嗯?”紀無雙這般模樣,讓寧淵心中的疑惑更是加深了幾分,皺眉問道:“什么事情?”
“這……”
聽此,紀無雙卻是有些遲疑了,望了望寧淵,又望了望君青衣,眸中盡是糾結的神情,似不知要從何說起。
“事情是這樣的。”
見此,君青衣卻是一笑,上前挽起了紀無雙的手,向寧淵微笑說道:“淵,我要你將紀姑娘借給我,做我的皇妃!”
沉默,在寧淵震驚之中不知持續了多久,寧淵怔怔的注視著兩人,眸中除卻了錯愕之外,就只剩驚駭。
是他起床的方式不對,還是他的耳朵出了問題,剛才君青衣說了些什么,皇妃又是什么狀況?
這展開不對吧!
愣了許久之后,寧淵終是驚醒了過來,注視著微笑不語的君青衣,再望向那一臉左右為難的紀無雙,勉強鎮壓住了心中崩潰的情緒,艱難的出聲問道:“這,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青衣你方才那皇妃又是什么意思?”
君青衣手中折扇一展,淡雅從容的說道:“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啊,要你將紀姑娘借給我一段時日,讓她當我的皇妃,你看,我兩是否般配!”
話語之間,君青衣一手落在紀無雙的腰間,微微摟住了她的身子,擺出了一個甚是親密的姿勢,隨即方才望向了寧淵,唇角微勾,透出了幾分戲謔的笑。
寧淵坐在床上,面上神情僵硬,腦袋之中更是一片空白,將近停止了思考。
這個時候,寧淵真的不知道,要用什么話語,才能描述自己此刻的心情,如果非要描述一下的話,他只想把這一切當做是夢,自己還沒有真正的醒過來,要不然,你要他如何接受這么鬼扯淡的事情?
“君姐姐,莫鬧了,兄長他方才醒過來,若是驚了心神怎么辦!”
見寧淵那遭受了晴天霹靂一般的臉色,紀無雙終是忍不住了,連忙向寧淵解釋了起來,道:“兄長,這件事情其實這樣的,方才那妖界媧神殿來人,要君姐姐回往妖界成婚,不得已,才想出了這無可奈何的辦法。”
“妖界,成婚???”
聽紀無雙解釋,寧淵不僅僅沒有明白過來,反而更是疑惑了,轉眼望向一臉戲謔笑容的君青衣,問道:“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君青衣搖頭一笑,輕聲解釋道:“事情是這樣的,在你昏迷的時候,媧神殿來了一名使者,說媧神圣靈有意選婿,且還選定了我,要我以妖皇之身,即刻前往蠻荒,迎娶那位媧神圣靈為后!”
“媧神圣靈?”聽此,寧淵先是一怔,隨后發出了一個不經腦子的提問:“男的女的?”
聽此,君青衣與紀無雙都不由得白了他一眼,反問道:“你說呢?”
這時,寧淵終也反應了過來,自動忽略了先前那讓人無語的問題,繼續問答:“那什么不直接拒接了,難道那什么媧神殿,還能逼婚不成?”
說這話的時候,寧淵心中甚是郁悶,被一個人女人挖墻腳,這種事情已經足夠離奇了,偏偏這么離奇的事情,他竟然還經歷了兩次,之前那贏風月也就罷了,多多少少還有些收斂,現在這媧神圣靈倒好,直接就上門逼婚了,這是幾個意思,幾個意思啊?
見寧淵神色郁悶的模樣,君青衣不由一笑,言道:“就是不能直接拒接,才是最麻煩的事情啊。”
“嗯?”聽此,寧淵不由皺起了眉,問道:“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君青衣搖了搖頭,言道:“具體我也不知,但可以肯定的是,媧神殿此番指婚之舉,意義非同尋常,極有可能與將要回歸神州的百族有關,如今我為妖皇,若是直接拒接此事,那不僅妖界要內部生亂,還有可能影響現今的神州格局與接下來的百族紛爭,一發而牽全身啊!”
“有這么夸張么?”
寧淵喃喃了一聲,神色不解的說道:“那就算不直接拒接,難道媧神殿就會善罷甘休,你說的種種就不會發生了。”
君青衣搖頭一笑,言道:“這自是不可能,但多少有了一重緩沖的余地,以便接下來的蠻荒之行。”
聽此,寧淵眉頭皺得更深了,問道:“要去蠻荒?”
君青衣微微頷首,言道:“不錯,媧神殿圣靈大婚,我為妖皇,無論是否是這婚選之人,都當前往,所以淵,你要忍痛割愛,讓無雙在我身邊一段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