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德里克抱著秋剛剛離開水底,就看到一群驚慌失措的人魚沖了上來,最少有二十個。
“怎么回事?”他攔住一個人魚問道,嘴里只冒出一個很大的水泡。
對方發出一陣尖利刺耳的聲音,手舞足蹈地比劃著,好像很著急。
塞德里克一句也聽不懂,這個人魚不會說人類的語言,他也聽不懂人魚語。
人魚搖著綠頭發的腦袋,一直指著下面,示意塞德里克跟著他下去。
“那個將腦袋變成鯊魚的勇士用魔法襲擊了我們,他變得很不正常......”一個模樣特別兇狠、丑陋的雌人魚浮了上來,用古怪地聲音說,“他準備帶走不屬于自己的人質,我們要去通知鄧布利多!”
“什么,克魯姆襲擊了你們!”塞德里克愣了一下,有一種不好的感覺。
他猶豫了片刻,把秋交給面前的雌人魚,跟著另一個人魚戰士返回去,看看發生了什么。
說實話,他對克魯姆的印象還挺不錯的。
雖然不是很健談,但幾次接觸還算比較愉快。
克魯姆性格沉穩,沒有身為世界知名魁地奇找球手的架子,懂得很多知識,雙方在一起能夠找到很多共同話題。
這家伙到底怎么回事,為什么會襲擊人魚,并帶走其他勇士的目標?!
這其中肯定有什么誤會,這是塞德里克的想法。
他們慢了一拍,克魯姆已經將人魚雕像的尾巴擊碎。
剛剛回到人魚村落,塞德里克就看到克魯姆帶著哈利和加布麗往另一個方向游去。
至于他自己的人質,那個叫波利阿科的男孩則被隨意地丟在地上。
塞德里克和人魚戰士們急忙跟了上去,但克魯姆游得很快。
艾文和哈利被用繩子緊緊地綁在一起,被克魯姆向前粗魯地拖拽著......
一分多鐘后,前面渾濁的湖水里突然出現了一塊粗糙的大巖石。
上面繪著許多人魚,他們手里拿著長矛,正在追逐著一些看上去像是巨型烏賊的東西。
這是人魚們描繪在上面的,艾文已經在湖底看過很多類似的巖石!
難道這就是門鑰匙,小巴蒂·克勞奇把它藏在這里?!
還真是一個大膽的想法,這塊巖石離人魚村落夠近,又很有迷惑性,不易被發現。
克魯姆把艾文和哈利放在巨大的巖石上面,他們并沒有直接離開,還不到時間。
他似乎想將艾文和哈利分開,又開始撕扯兩個人之間的繩子。
克魯姆用的力氣很大,把艾文弄得很疼,這樣下去可不行!
就在他決定采取點什么措施的時候,塞德里克和一群人魚追了上來。
克魯姆停了下來,轉過身惡狠狠地看著他們,伸出手中的魔杖。
“克魯姆,怎么回事?”塞德里克喊道,不可思議地望著他,“你為什么把哈利他們帶到這個地方?他們應該留在人魚村落,等待屬于他們自己的勇士來解救......”
下一秒,他急忙低頭避過噴射而來的魔咒,不敢相信地看著對方,克魯姆居然在襲擊他。
塞德里克和克魯姆戰斗到一起,兩個人對射著咒語。
克魯姆的動作有點不靈活,可能由于被控制的緣故,他的反應總是稍微慢一點。
更不用說,還有一大群人魚戰士在幫助塞德里克,他們這次沒有選擇逃跑。
盡管人魚們不會使用魔法,但他們有自己戰斗方式,拿著長矛沖了上去。
在這種情況下,戰斗很快就結束了,克魯姆邊打邊退,想帶著哈利逃跑。
但塞德里克沒有給他機會,一個漂亮的昏迷咒擊中了他,克魯姆暈了過去。
“真難以置信,這家伙絕對是瘋了!”塞德里克說,和人魚們一起游了過來。
因為剛才的戰斗,他的身體還在發抖,他們看著躺在湖底的克魯姆。
一個人魚拿出水草做的繩子把他綁了起來,塞德里克則過來找艾文和哈利。
出現這種意外狀況,比賽已經很難進行下去。
他準備把他們兩個一起帶回去,向裁判們匯報湖底下發生的事情。
“別過來,離開這里!”艾文突然大聲說道,對著塞德里克吐出一大堆水泡。
他已經顧不得暴露,在塞德里克靠近過來的同時,他感受到身下的巨石開始出現魔力反應。
到小巴蒂·克勞奇設定的時間了,這個門鑰匙馬上就要啟動。
看到艾文突然睜開眼睛對自己說話,塞德里克愣了一下,落到巖石之上。
“這個一頭銀發的小姑娘為什么會醒過來?”
他的腦海中剛剛出現這個念頭,下一秒,就覺得肚臍后面好像被扯了一下。
在湖水中,艾文和哈利一起漂浮起來,塞德里克在他們旁邊。
和他們三個一起浮起起來的是那塊巨大的巖石,他們快速在湖水中旋轉著,現在誰也不能離開這塊石頭,任由它拖著他們在呼嘯的風聲和旋轉的色彩中間向前飛去。
眼前一花,艾文感覺自己重重地落在地面上。
“我們在哪?”塞德里克問道,痛呼一聲,“到底是怎么回事?!”
在艾文身旁,哈利也睜開了眼睛,一陣迷茫,張開嘴吐出一大口湖水,用力呼吸著。
“塞德里克、加布麗,你們......”他喘息著說,“發生了什么?”
“我也想知道,沒有人告訴我過第二場比賽過程中會有門鑰匙!”塞德里克握緊魔杖,站起來打量著四周,然后低下頭說,“哈利,也許你身旁這個女孩應該能為我們解釋一下,她好像知道些什么。”
現在,他們已經完全離開了霍格沃茨的地界,不在湖泊下面。
茂密的水草、人魚還有倒在地上的克魯姆都消失不見,只有那塊濕漉漉的畫滿了人魚狩獵圖案的巨大巖石證明他們曾經確實存在過。周圍霧氣朦朧,大霧遮掩住一切,只能依稀辨認出遠處一座山岡的輪廓!
“加布麗,你知道什么嗎?!”哈利吃驚地說。
然后,他好像想到了什么,臉色變得格外的蒼白,不安地望向遠處的山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