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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甲的駕駛艙通常不會設計的太寬敞,除非有專門的載人艙涉及,否則一般只能容納駕駛員一個人。
盡管羅南和曹木子都是體型偏瘦的人,但擠在一個艙里,也是有點勉強。
曹木子作為駕駛員,非常嫌棄地瞪了一眼死豬一樣暈過去的羅南。
如果不是身后有十六個鐵血獵人在追的話,她恨不得把眼前這個少年碎尸萬段!
你暈過去就暈過了,為什么要把腳搭在我的大腿上?
知不知道這樣的姿勢很尷尬啊?
曹木子心頭怒火橫燒。
她是一個有點潔癖的人。在此之前,她從來沒有和一個男性如此親密過——還是在如此狹小的空間里。
這個死宅男怎么看怎么不順眼,如果不是看在自己蘇醒過來的時候,他還背著自己的話,她早就把他丟下去了。
但是現在的情況也不容樂觀。
當曹木子意識到自己的敵人是鐵血獵人的時候,她的心情就已經非常沉重了。
因為這是一個非常可怕的種族,僅僅存在于傳說中的種族!
在帝國的一些密冊的記錄中,鐵血獵人是一種早就滅絕了的生物!
他們的體型和人類差不多,但身體構造卻和人類全然不同。
一半是,一半是機械。
機械的那一邊,往往會裝備有非常強大的近距離火力以及連帝國研究所現在都沒搞清楚的黑科技武器;而的那一邊,更是擁有足以媲美武道大師的肌肉密度。
鐵血獵人是宇宙中的流浪種族。
事實上,他們的種族名字,只有鐵血二字,獵人兩個字,是其他種族為了表示尊敬,自己增加上去的。
因為這個種族里的每一個人,都是天生的獵人。
一旦你被一個鐵血獵人盯上,那么恭喜你,你將被追殺到死,除非你能反殺掉他。
而一旦你被一群鐵血獵人盯上,那么恭喜你,基本上就可以準備后事了。
曹木子現在,就是被一群鐵血獵人盯上,而且孤身一人,只有一臺不知道有什么用的機甲!
對了,她旁邊還躺著一個暈的很徹底的羅南,除了增加機甲重量之外,貌似沒有別的作用了。
“這臺機甲的設計倒是很不錯,很多地方的結構,看上去比最新一代的機甲都好一些。”
“難道這小子真的是什么研究所的?”
曹木子一邊適應著狂熱之源的操作,一邊看了羅南一眼。
她眼里的狐疑越發嚴重。
這家伙看上去呆頭呆腦的,哪個研究所會要他啊。
這次的劫獄之旅,還真是失敗啊。被曹余子步步算計,居然還連續遇到了這些怪事。
雖然這還不至于對曹木子的信心造成多大的打擊,但心里多少是有些不爽的。
如果身后的鐵血獵人數目減半,以她的戰斗風格,說不定立馬調轉機甲,和對方拼個你死我活。
可惜狂熱之源后面吊著的鐵血獵人,是足足十六個。
除非海皇三叉戟的精銳盡數在此,否則曹木子根本不敢主動進攻。
唯一的辦法,就是逃!
鐵血獵人跑的很快,他們的機械身軀有輔助奔跑的東西。
但和機甲比起來,還是有一定差距的。
曹木子熟悉了操作之后,立馬讓狂熱之源進入了全負荷的運轉狀態。
機甲全速前進,突破雪山一路往東,很快的,就沖到了一片大森林里。
曹木子很冷靜,她是真正的超級機師,僅僅用了這些時間,她對狂熱之源的每一個操作,就已經熟悉無比了。
唯一讓她看不懂的,就是那個過載的選項,旁邊還有一個推薦的字樣。
這難道一臺試驗機器嗎?居然推薦過載?
她心里充滿好奇。不過她現在可不敢嘗試過載,萬一機甲炸了就搞笑了。
自己和那個笨蛋的命估計就要交待在這里了。
想到這里,她咬了咬牙,一頭沖進森林最茂密的地方,試圖用復雜的地形甩開敵人。
如果有可能的話,她想要殺掉幾個落單的鐵血獵人。
第三封印點,熔巖之上的平臺上,尼古拉斯面色凝重地看著眼前的一面魔鏡。
這面魔鏡也是他從時光巫師流派中偷出來的寶物,和五龍卷軸一樣,可以觀察到一些特殊的東西。
比如現在,他就親眼看到了,一共十九臺機甲,正在穿越自己布置下的天災鐵幕!
這些機甲的表面都涂著綠油油的東西,正是那一層奇怪的染料,讓他們從容地穿越電離層,正在往南半球登陸而去。
尼古拉斯面沉如水。
絕對不能讓這批機甲登陸。
一旦讓他們成功登陸,那么等待他的,將會是帝國無窮無盡的機甲大軍!
于是他立馬開始呼喚正在追逐羅南和曹木子的鐵血獵人。
在長距離契約聯絡法術的作用下,一共九名鐵血獵人被抽調了出來。
剩余七人,繼續在森林里追擊那臺跑的很快的機甲。
魔鏡中,那九個鐵血獵人爬上雪山之巔,紛紛抬起機械化的手臂。
他們的動作整齊一致,機械手臂上自帶的刺蛇導彈連續發射出兩枚。
一共十八枚刺蛇導彈精準命中了十八臺正在穿越鐵幕的機甲。
尼古拉斯滿意地笑了。
還剩一臺機甲,只需要一發刺蛇導彈,應該就能解決了。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那臺機甲竟然突然主動加速了!
剎那間,他和那一枚刺蛇導彈擦肩而過。
但是他的下墜速度非常快!
那臺機甲就像流星一般掃過天際,速度快得根本不可能攔截!
但是尼古拉斯依然很滿意。
這個機師的反應很快,但是終究是人類。
這么快的速度砸下去,除了把自己砸死之外,還能有什么下場?
于是他示意鐵血獵人們不需要去管那個機師了,全力對付羅南就是。
九名鐵血獵人紛紛離開雪山之巔,往森林里沖去。
二十分鐘后,摩多北半球的一座沙漠里,一個滿身是傷的青年咳嗽著從一堆破銅爛鐵里爬了出來。
“呼……總算是活下來了。”
他揉了揉已經脫臼的肩膀,看了一眼機甲里內置的保護氣囊,如果不是這個最新的設計,他恐怕已經和其他戰友一樣戰亡了!
但即便如此,又有什么用呢?
特殊的聯絡儀器已經損壞,自己沒辦法向兩位將軍匯報摩多的情況了。
這座茫茫的沙漠,也不知道有多大,甚至究竟在南半球還是北半球都不知道!
于是青年撓了撓腦袋,有生以來第一次露出了迷茫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