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想學?”
小雞啄米就如同鐵牛這般,蘇啟看著也好笑,鐵牛的這小心思是看得明了,說的明了,讓他哭笑不得。
“快去把糖拿來。”
“師兄,你還沒有答應要教我切木耳呢。”顯然,鐵牛可不是好忽悠的,只是有點傻
“你傻嗎?”蘇啟用力搓著鐵牛的小光頭就好似要解氣一般,然后笑罵道:“快把糖拿來,切木耳我教你便是!”
“嘿嘿,師兄答應了!師兄可不能反悔啊!”說道這里鐵牛馬上從寬大的衣袍中拿出了一個陶瓷罐,他忙打開蓋子,一股糖香撲鼻而來,的確是好糖!
蘇啟也是無奈,一把搶過糖罐罵道:“你這小子鬼靈精的很,不是說忘了告訴我放糖?這糖一直揣在你衣袍中你會忘記?”
“我我”
鐵牛撓撓頭不知道如何回答,然后只能發揮絕學,傻笑!是的,傻笑的看著蘇啟。
無言之下蘇啟也不管那么多,要知道眼前的蓮子粥才是最重要的,他很小心的撒下一些糖,“她愛吃甜的,可以多放些。”他記得很清楚,因為他喜歡甜的,所以又多撒了一些。
他很認真的攪拌著,讓糖與糙米的味道融合的更好,控制著火,小火慢熬。
再熬了半柱香的時候,蘇啟嘗了一口濃稠的湯汁,嗯味道不錯,稍甜,是禪依喜歡的味道。
“小鐵牛,你看看師兄熬的第一鍋粥如何?”
高興之余蘇啟竟然自稱師兄,其實他心中何嘗不是個年輕人,又何嘗會喜歡那些刀光劍影爾虞我詐?這不,和小鐵牛在一起反而有一種說不出的輕松。
“師兄,別叫俺小鐵牛,俺不小了,馬上十四了。”說歸說鐵牛還是很中肯的評價道:“這鍋粥師兄寸步不離守著熬,所以火候把握的非常好,熬粥就是要看火,所以師兄的第一鍋粥是非常成功的。”
好像是個老廚子一樣,鐵牛可是說的頭頭是道,蘇啟自然心中開心,笑道:“走,跟我去看你嫂子去,哈哈”
寺中的鵝卵石小路在夜晚竟然會泛著淡淡的微光,就好似深夜中鋪下了一條會發光的綢緞給人的感覺如此舒服。
四周的花草在小路的微光照耀下隨著一縷縷微風在輕拂,應該是在歡迎蘇啟的到來,畢竟他可是鐵牛的師兄,它們是鐵牛的朋友,自然要歡迎。
鐵牛走的很快,因為師兄端著粥所以走的稍慢些于是他就摸摸小草,逗逗小花,好一副天真無邪的模樣讓蘇啟看的很是喜歡,要不是因為端著一鍋蓮子粥他都又要上前去摸摸那在微光下有些亮的小光頭了。
因為兩人都還是走的急所以沒過多久便回到那蓮香撲鼻,清心肺腑之地,讓人不由心頭一震,精神許多。
走到門前,蘇啟感受到屋內均勻的呼吸,并沒有進去,而是就端坐在門外,然后隨手一抓,抓來一道佛光,那道佛光劇烈的跳動想要掙脫蘇啟之手。
鐵牛似乎猜到了師兄想做什么,忙上去輕撫佛光,讓人驚訝得是這佛光在鐵牛的輕撫之下就好似孩童般乖巧,然后鐵牛對著鍋口一抹,佛光便封住了國內的香氣,熱氣。
這一手讓蘇啟頗為驚嘆,他見過五師兄的手段,漫天佛光被其所用但是定不會像鐵牛這樣能讓佛光如此溫柔,就好似女子手中那絲滑的手帕一般,光是這與佛光的親密便已經注定了鐵牛的不同,讓人驚嘆。
“鐵牛。”
“師兄,怎么了?”
蘇啟坐在門前石梯,鐵牛也自然陪著他的師兄坐在門前石梯,顯得很乖巧,望著天空也不知在想什么。
“其實外面的世界很精彩。”
蘇啟說的很認真,鐵牛很相信師兄的話,所以他的眸中帶著一絲向往之色道:“師兄,小鎮外我去過,走出小鎮便是一望無際的草原,看不到絲毫人煙,但是師傅說,他說的外面世界不是小鎮外,而是這個世界外。”
“據說那個世界有百丈高的古城,有千萬種不同的花草,有無數美不勝收的風景,還有很多人,據說數都數不清的人!”
“是啊,你說的都對,你想去看看嗎?”
“可是人太多了,我會怕。”鐵牛很想去但是似乎又有些怕,然后他撓撓頭道:“要是師傅,師兄與我在一起,在哪里我都無所謂了。”
“其實我們今天才見面,為什么你就真的把我當做你的師兄了?”
蘇啟這里用真的,因為他們真的才是今天見,鐵牛真的就把自己當做親人一樣,不是口頭上的師兄,而是用心喊出的師兄,蘇啟感受得到。
還是那可愛的撓頭動作,鐵牛有些天真的說道:“師傅說過,有一天我的師兄會來此,帶著我打破這世界的枷鎖,然后去外面精彩的世界。”
蘇啟有些驚訝,如果真的是這樣豈不是九品早就算到過這些?茫茫未來之事變化莫測又如何能算得清?
如若九品真的能算清,蘇啟在思考,在思考這件事情。
若九品真的準備了很久,似乎禪依出去的把握更大,要是他早就算好了這一切,那么似乎早已預料到這一切?也預料到怎么與自己合作,怎么把鐵牛送出去。
算漏無疑?
既然算漏無疑當時又如何會被天明主持算計?
當然,這一切的一切倘若自己并未答應合作九品也不會告知自己,然后他終于明白了,原來九品真的吃定了自己,不然鐵牛又為何會說出此話?
這句話很自然,如若自己不問,鐵牛也不會說出,所以他自然也是相信鐵牛說的此話。
此事就連他自己都覺得有些凌亂,事情有太多復雜沒思考通的地方,但是仔細想想,方向又是相同的,他要送禪依出去,九品要送鐵牛出去,真的,在這佛界之中蘇啟也找不到其他可以合作之人。
“鐵牛啊,你相信師兄嗎?”
相信這個詞對于很多人來說都很艱難,因為人的私心總是在作祟,所以才會有爾虞我詐,但是他不同,鐵牛真的不同,因為他就是那青蓮,一塵不染,他既然叫蘇啟師兄那么他就一定會相信師兄,就像相信師傅一樣。
可以說他單純,也可以說他癡傻,畢竟他的心態也就是那四五歲的孩童又如何會想那么多?所以他連說這句話的時候都是在笑著的:“鐵牛當然相信師兄了。”
“為什么?你別著急回答,想一想再回答我。”
鐵牛本想脫口而出但是看到師兄說的如此認真,如此嚴肅他便聽話認真的思考著。
他說出的話讓蘇啟很驚訝,讓蘇啟竟不知道如何反駁。
鐵牛想起了一些事情有些委屈,他道:“以前只有師傅陪我,鎮上的人都不理我。”然后他又笑著,笑的很開心“但是現在有師兄了,有嫂子,你們都會陪我說話,陪我聊天,你們是唯一師傅之外對我那么好的人。”
是的,聽到這句話蘇啟真的不知道怎么回答,沒有人聊天嗎?就那么簡單?不過有些事情似乎就真的那么簡單,這句話說得真是心酸,那種莫名心酸就好似梅雨季節被潮得發霉的木頭,不能用來點火也無人愿去觸碰。
鐵牛與自己有些像,兒時都沒有和太多人聊天,但是他是不愿,鐵牛是無人。
似乎很喜歡摸鐵牛小光頭的觸摸感,他又摸了摸,然后手指彎曲竟然調皮的彈了一下。
鐵牛抱住腦袋,委屈道:“師兄,疼!”
“鐵牛,你不是想學切木耳嗎?”
鐵牛抱著腦袋生怕師兄繼續彈自己的小光頭,但是聽到切木耳他忙抱著腦袋使勁點頭,那滑稽的模樣真是好笑,蘇啟也笑出聲來了,因為忍不住啊,因為鐵牛真是太可愛了。
仔細想想,似乎有這樣一個師弟也是很好的,讓人歡喜的
(希望你們能與我一樣喜歡鐵牛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