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明的拳頭牽動著漫天的佛氣,就好似佛至西邊來那種浩然,這一拳也名佛至西邊來,很簡單的名字,很直接,佛來了,一拳而來破山河。
這一拳很強,不過蘇啟一直都認為天明的功法非常別扭,因為佛不是佛,魔不是魔,天明并沒有將這兩種功法融合,所以佛與魔中自然有一定銜接。
那是一道金色的光與一片黑氣環繞的銜接之處,蘇啟的慧刀看得清,看得見,所以他自然能揮出這一刀。
蘇啟并沒有用送秋風或是一刀兩斷,因為他看到了所以應該以最快的速度斬下這一刀,斬明這一刀所以他用的是初學之人都懂的一刀,開門見山!
既然我看到那便開門見山!
既然你在前我自然開門見山!
一刀開門見山所以這刀自然砍在佛與魔的銜接之處,砍在天明拳頭食指與中指的縫隙之處。
這一拳本為佛至西邊來,但是當魔氣滾滾而來這佛至西邊來又如何而來
這一刀首先便破了佛至西邊來的境界那么佛氣自然而然便亂了。
佛與魔本就不相合,當找到那絲宣泄口自然澎湃而出!
天明眉頭微皺依舊再次朝前踏出一步。
他有些明白蘇啟的刀了,蘇啟的刀能找到自己最脆弱之處,自己最脆弱之處便是佛法與魔功的沖突,既然如此那便讓佛法與魔氣自然宣泄便好。
天明非常強大,尤其是有這三千佛人,他所銜接的力量有三千佛人自然光是這力量便恐怖非常。
既然你蘇院長能找到我功法中的破綻那么我便讓這力量宣泄而出。
宏大佛法濤濤魔氣本就不合,再加上天明有意為之這兩股極端的力量碰撞在一起造成的攻擊非常強大。
就好似你強行將一片夜與一片光糅合在一起,最終沒有融合卻相互排斥爆炸而開產生更加恐怖的力量。
鬼影的黑木打來了,從虛空中打出,只有黑木匕首卻未現讓人更加忌憚。
蘇啟做的不算難也不算簡單,他就是往前踏出了一步。
他這一步正好迎上了那濤濤魔氣。
令人目瞪口呆之事發生的如此突然就連虛空中打出的黑木都停頓了。
恢宏佛光被擋在魔氣之外,蘇啟那雙黑夜般的眸子盯著天明笑了笑。
那雙眸子好生恐怖,天明都不由心中一愣,當他反應過來之時狂暴的魔氣隨著蘇啟的刀朝著他的胸口捅!
瞳孔微縮,天明卻是迅速收回魔氣,一掌便拍!
“收你收的回嗎”
沒人能看見在魔氣中心那人的那雙眸子,若真的能看到似乎便能明白眼前的這一切了。
那雙眸子是漆黑的,就似一片黑夜,無光的黑夜,你從那雙眸子中能看到的除了魔氣濤濤似乎也只剩下悔恨,后悔不該招惹這雙眸子的主人。
這雙眸子有一個名字,因為與魔相連所以就叫魔眼,很簡單的一個名字但是這名字卻意義非凡!因為在魔族修煉出魔眼的只有兩人!
魔族魔君!
魔族第一魔將!
這兩人代表的是魔族頂尖強者,他們的一舉一動牽扯數萬甚至數十萬的生命!
魔族古語中這樣描寫過魔眼“黑夜為眼掌控世間魔,此為真魔。”
魔眼的介紹與它的名字一樣十分簡單但是一句話便概括了何為魔眼!萬魔中的王者,可掌控世間之魔!最后一句話,此為真魔寓意便是上古之時有魔眼之魔才能稱之為真正之魔!
真正之魔,這句話足以證明一切,足以解釋為何天明的魔氣竟然會臣服在蘇啟腳下,因為他是真魔!
“你會死的。”
蘇啟的事情身為魔族第二魔將的他又如何會不知魔君為何上月在蠻荒出手就是等不及了,魔君怕蘇啟會死也怕蘇啟真的治好了病后再也沒有機會算計。
魔君失敗了,他甚至還未讓蘇啟以命相搏便失敗了。
鬼影一直認為蘇啟是與自己相同之人,都怕死!畢竟蘇啟從出生開始就知道自己何時應該會死,在垂死中掙扎的人又如何會讓這一天提前到來
蘇啟睜開了魔眼那便是將自己生于知命的一切好的都用了,至于壞的便是死亡,當他睜開魔眼死亡離他也并不遠了。
他沒有像往年一樣害怕那一天的到來所以他睜開魔眼顯得如此淡然,他沒有像往年一樣害怕那一天的到來所以當鬼影說出“你會死的”他很坦1000然的回答道:“那又如何
什么叫那又如何
你是與我一樣想要活著的人怎能說出那又如何這般大逆不道的話
他的黑夜終于撐開了,就好似古書中的鯤鵬展翅,就連這片佛界都徹底被黑暗籠罩。
他就站在黑夜中,很安靜,他看著天明,看著鬼影,好似在看一場笑話。
是的,對于他來說他們現在就是一個笑話,你算計那么多又能如何這場算計最終的主角是他,他能左右這盤棋,只不過左右這盤棋的代價是他的生命。
當他說出“那又如何”這盤棋已經落了最后一顆子,其實結局已經注定。
這樣的結局對于鬼影或是天明來說都是非常突兀的,兩位知命強者,三千佛人!聯合起來就算蘇啟與九品再如何掙扎又有何用
鬼影一直都忘了一件事情,他視為仙丹靈藥的蘇啟才是真正的魔!有著妖魔圣血的真魔!
然而他是魔族,然而天明主持竟然是不倫不類的半魔半佛,對于他們蘇啟天生便有身份上的壓制所以當蘇啟睜開魔眼他們的魔氣竟然都有些不受控制。
鬼影有些害怕了,害怕一個不要命的人發起瘋來的恐怖。
他一直認為不到最后關頭蘇啟都不會以命相搏因為他明白蘇啟不想死,既然你不想死便會有破綻更何況還有紅塵劇毒!
當紅塵劇毒發揮效用,他的匕首會穿越星河與時空,越過高山與河流,會刺入他的胸膛,然后他會笑,放肆的笑,你看!我做到魔君都做不到的事情能不笑嗎能不高興嗎
然后呢鬼影才明白自己原來就是在上演一場鬧劇,原來他是可以結束這場鬧劇的只不過想推遲些時日,當他們咄咄逼人之時他終于要打破這場劇,結束這場棋,只不過這代價是死亡只不過他也說了,那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