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瑤自己倒上了一杯酒,抬起,遲疑了片刻道:“干了!”
咳咳
“這酒怎么那么辣。”
眼淚都在打轉,辣紅了臉,她閉著嘴,皺著眉,好生的可愛,她下一秒卻是不高興了,說道:“我都干了,你怎么還不干。”
海棠愣了片刻,卻是大笑道:“好好好,好一個你都干了為何我不干。”他一飲而盡,再倒上一杯酒,悠然道:“話說,你尋這碧瑤花有何用?江湖上的人為了百香樓的家業,為了第一美人狐媚兒,倒是你,我看你不像是喜歡黃白之物,難道你的口味”
碧瑤皺著眉似乎沒聽懂,卻是自顧自的倒上一杯酒道:“我的什么口味。”
“我猜啊。”海棠轉著手中酒杯嚴肅道:“你是不是喜歡女人?”
“你有病吧。”
“我的確有病,不對,我應該是有毒,所以不介意臨死前嘴也毒上一毒。”
碧瑤不喜,哪管杜康如何辛辣卻是一飲而盡,怒聲道:“你這人卻是不知好歹,我好心陪你喝上一杯你卻嘴毒如蝮蛇,怪不得身中劇毒將死。”
“我嘴本就毒,我將死也不需你陪,你自己死皮賴臉打擾我最后清靜難道還要我笑臉相向?小姐,你未免太過為難海棠了。”
“你什么意思!”
海棠隨意的笑了笑,嘆了口氣,指著門外道:“你破壞了我的好事,要是臨死前能睡上那么一個絕色美女,就算赴黃泉也不算遺憾,你認為我應該怎么對待你的打擾?或者”海洋伸出手,動作很快,捏到了她的下巴。
“放開你的臟手!”
“呵呵。”海棠揉了兩下,順便還摸了一把她的臉頰笑道:“肌膚倒是柔滑,可惜,比起柳玫兒你缺了那股騷魅,目瞪口呆可是吸引不了男人的。”
她的嘴唇微微的在顫抖,她的眸中有怒火在滋生,這一切看在海棠的眼中似乎更加有趣了,他手杵著下巴,飲著酒,調笑道:“倘若你想陪我,不如像柳玫兒一樣,這楓葉客棧倒算安靜,沒有人打擾。”
他的手再次向著她伸去,不過這次卻是不同的地方。
好響亮,因為他們實在太近,海棠并沒有躲開這一巴掌,這一巴掌很重,看他臉上通紅的掌印便知。
“下賤。”
對一個男人用上了下賤一詞可想而知她心中是如何憤怒,她就打了這一巴掌,她甚至連再看他一眼都覺得臟了自己的眼所以她拿起包袱轉身離去。
“碧瑤花乃我拼命奪得,無價之寶,難道還值不得你的身子?”
碧瑤走的更快,她沒想到這風度翩翩的男子竟然如此無恥,看來那所謂氣度完全是裝出來的,真是個不錯的戲子,太過惡心!
她走了,走了好一會兒,海棠停下了把玩酒杯的動作,一口將杯中酒飲盡,望著大門處嘴角不自覺的上揚,自顧自的笑道:“倒是個有趣的姑娘。”
他又能怎樣呢?
難道真的將碧瑤留下陪他喝酒?楓林客棧的事情終歸會傳出去的,會來些人的,拿著碧瑤花總歸是危險的,又何必呢?
他不是那么傷春悲秋的人,也真的不想死,但是世事無常嘛,當他明白有些事情真的無法改變的時候倒是顯得比較淡然,他記得師傅李逍遙的教導,這世間有太多的無可奈何與舍不得事,當無法改變便要順其自然,隨心就好。
既然改變不了,那么這三日便要痛飲三日。
千面羅剎的三日斷魂散恐怕除了樓蘭的圣手神醫也無人能醫治了,那神醫自然是尋不到那么自己便只有這三日時光。
應該做些什么?
自然是對酒當歌,當浮一大白。
客棧中有些陰暗,還有那股血腥味,自然不適合飲酒所以他抬著酒,走出了客棧,走到一開始坐的那張桌子,就這樣隨意的坐著,倒著酒,喝著。
沒有烈日,有著徐徐清風,四周沒有青山綠水卻有萬木為伴,倒是不錯的喝酒之地,只不過要是此刻能見到那“停車坐愛楓林晚,霜葉紅于二月花”的景色便更加的好。
見不到自然有些可惜所以海棠又多喝了幾杯酒。
他喝酒就像酒徒一樣,喝的那么急,酒喝的急自然也會醉人,看起來他有些迷離,在微暖的光與徐徐清風下他竟有些困,打起了盹來。
“海棠先生,醒醒,醒醒。”
清脆的聲音叫著,聽起來有些稚嫩,海棠罷了罷手有些困意,喃喃道:“別打擾,這么舒服日子理當飲酒,打盹。”
“這人是不是有病,都快死了還想打盹,三日斷魂散的毒想想都恐怖。”是個姑娘的聲音,一樣的稚嫩,不過語氣中有些不高興,似乎不想來此。
“,師傅說了,這海棠先生可是高高手,一柄飛刀就算是他都不見得能勝。”
“就這酒鬼還是高高手?我看師傅定是被蒙騙了雙眼,這個騙子肯定咦,小梅,你對我使眼神做啥,難道師傅來了?不可能啊,師傅在梅廬準備三日斷魂散的解藥哪有時間來。”
“啊!”小姑娘嚇了一條,退了幾步,趕忙拍了拍胸口,不喜道:“你這人醒了就醒了嘛,等著我做啥,搞得我還以為你死不瞑目,要是師傅知道豈不又要罰我洗梅樹去了。”
小梅一把將小花拉在身后,認真躬身輯手,嚴肅道:“梅廬一枝梅坐下弟子小梅,見過海棠先生。”
小梅身后的小花卻也回過神來學著師兄的樣子,認真說道:“梅廬一枝梅坐下弟子小花,見過海棠先生。
“哦?”海棠揉了揉太陽穴,回想了片刻,笑道:“原來你們是他的弟子,不錯不錯,看起來挺可愛的,一枝梅倒是會收徒弟,一對金童玉女。”
“海棠先生,我們這就回梅廬吧,解毒的斷魂草我梅廬正好有上那么一株,師傅讓我們來將您接回去,這三日斷魂散的毒可不能小覷,師傅叫我們不要耽誤時間。”
“是的是的,師傅說先生救命之恩無以為報,理應當浮一大白,對酒當歌,暢快人間。”
“小花,師傅可沒說對酒當歌,你可不能再喝酒了,喝醉了又要踢梅樹,踢斷了師傅又要喊我接上,那是個苦差事,可麻煩了。”
小花不喜,喃喃道:“人家就愛那一口嘛,你看,師傅愛喝酒,海棠先生也愛喝酒,說明這酒是好東西,對吧,海棠先生。”
這是個可愛的小姑娘,海棠伸手捏了捏她的小臉蛋笑道:“不錯,深得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