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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新會城的意外之喜讓陳奇策麾下諸將對太平軍均是大生好感,之前吳遠所提的額外供給自然再也不提。不僅如此,陳奇策還命諸將盡最大可能將手中的繳獲撥出一些給太平軍到香山發展,雖然數目并不大,但周士相還是大為承情,親自向老將軍面謝。
經過一天的清點,太平軍此戰的大致繳獲數目被宋襄公清點了出來。和事先周士相所料想的一樣,清軍雖然也陷入斷糧之危,但瘦死駱駝比馬大,從各處清軍營盤中仍然搜出了200多石糧食出來,其中大半都屯在漢軍旗的營盤中。若不是清軍在撤走時到處放火,恐怕能搶出來的糧食還多一些。
太平軍這邊搜出了200多石糧食,換算開來就是將近2萬多斤的糧草,水師那邊雖然只負責了綠營駐地的物資清理,但想來也應有收獲,如此一來,清軍的剩余糧草當還有三萬斤左右。這些糧食節省著吃,哪怕分一些給民夫青壯,也夠他們再堅持兩三天。可即便如此,清軍還是任由征發來的民夫青壯被餓死,此情此景就如當日新會城一般,李定國大軍解圍后,滿清任命的兩廣總督李率泰入城后赫然發現城中剩余糧草足夠守軍再支撐月余,可如此多的糧食卻沒有阻止住清軍大量以城中居民為食,釀成聳人∧,..聽聞的食城慘案!
亂世人命如草芥,這話一點也不假,試想如果尚可喜能夠給那些快要餓死的民夫一人一碗稀粥,周士相看到的就不會是遍地尸體。聯系到清軍的殘暴,周士相可以想象那些沒有吃的敗兵在返回廣州的路上會對沿途村鎮造什么孽。他有心阻止卻無力回天,只能暗自嘆氣,期盼太平軍早日壯大,可以將清軍徹底趕出廣東。徹底趕出關內。
除糧食外,清軍丟棄的兵器也有萬余件之多,周士相讓宋襄公帶人整理出可供5000人使用的完好兵器,其余的都給了水師那邊。不過火銃和繳獲的火炮卻是一桿、一門都沒有給水師,這些他留著有大用。火銃且不去說,火炮就有60余門,加上新會城頭的,太平軍一下子就有了百余門火炮,如此多的火炮可以說就是尚可喜見了也害怕,日后將炮手配備到位。集中火炮使用,絕對可以震攝廣東的任何一股清軍。
漢軍鑲藍旗撤退時沒來得及炸毀藥子庫,鐵毅帶人從中搶出了幾千斤藥子,當成寶貝般小心翼翼的運進城中。
騾馬牲畜的繳獲數量也十分可觀,清軍舍不得給民夫糧食,卻舍得拿不多的糧食喂這些牲畜。他們潰逃時金銀細軟帶走不少,卻少有人拉著牲畜走的,結果全便宜了太平軍和水師。太平軍得了300多頭(匹)騾子和駑馬,另外還有30余匹失去主人的蒙古戰馬。水師那邊沒得到幾匹戰馬。但駑馬和騾子的數量卻比太平軍多。
其余的物資清理還在進行中,太平軍也好,水師也好,都是秉著不浪費的原則在清理戰場。
因為太平軍有公庫制度。所以金銀首飾并不是士兵最渴望的東西,但卻是周士相在香山立足的前提,他讓趙四海將繳獲的金銀全部收入公庫,準備到達香山后便立即拿這些硬通貨到澳門去采購軍械。
算上這次收獲。太平軍的藏金已有3000多兩,銀子也有四五萬兩之多,其他銅錢無法計數。只能得出大概七八百斤的數量。
和從前在清軍那繳獲的金銀一樣,周士相見到的金銀細軟上很多都是沾滿血跡的。
大戰之后的新會城外很是平靜,只有那還在燃燒的軍帳和充鼻而來的血腥味與遍地都是的尸體在告訴世人,這里剛剛發生一場大戰,這里剛剛是一片屠宰場,這里剛剛有無數鮮活的生命逝去。
因為尸體太多,太平軍和水師都無法大面積焚燒尸體,否則那尸焦味就足以讓人難以在新會城中呆上半刻。周士相和陳奇策商量后,雙方各自派人處置尸體。周士相讓人將太平軍戰死將士的尸體集中到清軍挖掘出的壕溝里就地掩埋。清兵的尸體則是胡亂堆在一起,剝去身上衣物,搜盡所有能用的東西后便拖到江邊丟棄,任由尸體順江而下,最終成為譚江中魚蝦的食物。
大約有4000多名民夫青壯得已生還,對于這些都餓得營養不良,走路搖晃的可憐人,周士相有心想要將他們納入太平軍,作為日后兵員和生產勞力的補充,但考慮陳奇策是不是也動這個心思,因此沒有擅自截下這些民夫,而是詢問了替陳奇策處置事務的胡德玉意見。
果然,水師那邊早打這些民夫青壯的主意了,聽周士相說也想要這些民夫,胡德玉立即露出為難的神色,他道水師即將接管新會,正需補充兵員以防清軍再次進攻,因而這些民夫青壯是水師兵員的最好補充,畢竟這些民夫在清軍營中幾個月,且有一定的組織,比尋常百姓要強上許多。再者水師若不收他們,這會就是放他們走,這些人多半也沒法活著回到家鄉。
胡德玉的理由很充分,不過周士相也不能就此罷手,經過幾番商談后,周士相和胡德玉終是約定這些民夫青壯兩家各一半。
民夫的事情好處理,不過是糧食的事情,投降的清軍可就不那么好處置了。太平軍俘虜的清兵有一千多人,水師那邊俘虜得更多,足有近三千人。如此多的俘虜,不是太平軍和水師能吃下的。
胡德玉的意見很明確,這些清軍有漢軍旗兵,有綠營兵,但無一不是雙手沾滿大明百姓鮮血的劊子手,放了他們轉眼還會拿起武器和明軍為敵,留下他們又不放心,索性全趕到江中淹死,一了百了。
這個意見讓周士相很是心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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