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葉老御醫的話,葉春秋不禁震驚,我有這樣厲害嗎?
葉春秋覺得自己需要重新思考人生了。
“這么說來,連葉老御醫也很認同了,卻不知葉老御醫有什么高見?”望問切問,葉春秋其實也不是很懂,還是多聆聽一下老御醫的高見才好。
葉老御醫嘴皮子打顫,其實他雙股更是顫的厲害:“啊老朽老朽哪有什么高見,小兄弟一看就非凡人,老朽佩服佩服的很,小兄弟字字珠璣,想必想必是醫中圣手了,老朽哪敢班門弄斧,自然一切全憑小兄弟做主。”
葉春秋幽幽嘆口氣。
少女只是好奇看著老御醫,再看看葉春秋,更加無奈。
葉春秋只好道:“好吧,那么就請葉老御醫給我打下手吧。”
老御醫便連忙擠出笑容,一副歡天喜地的樣子:“啊呀這真是祖宗積德啊老老朽真是歡喜歡喜的很哪,能得以一見小兄弟的醫術,老朽老朽”
葉春秋無語的看著他:“老先生,你都哭了。”
葉老御醫忙是拿袖子揩淚:“是幸福的淚水。”
葉春秋嘆口氣,沒法兒溝通啊,只好道:“請老御醫將你的方子拿來看看。”
既然如此,還是看方子簡單明了。
葉老御醫不敢怠慢,巍顫顫的去拿了藥方,藥方接過藥方之后,眼眸卻是瞇了起來,總共是九味藥,其中四五味多是解毒的草藥,不過很稀松平常,再有幾味,卻是人參、靈芝之類。
這是什么鬼?
這種藥顯然不是用來解毒的,倒很像是某種程度的安慰劑,重要人物嘛,其實葉春秋也很好理解,這些御醫們相想必是給貴人們治病久了,某種意義來說,他們不只是大夫,反而還兼職了心理醫生,作為病人,往往都深信一個道理,那便是越珍貴的藥材效果越好,這就好像所有人都追捧什么千年老參和靈芝一樣,你若是給貴人看病,不加點這種料,人家多半還得把你當庸醫來看。
反正不差錢,權當是安慰劑了。
葉春秋看著方子里對于王華的病癥大致有了了解,王華確實中了毒,而且是因為某種菌類的而導致的毒物,所謂的菌類,多是蘑菇中毒,蘑菇
葉春秋心里苦笑,在光腦幫助下,他已經大致可以確認,這理應是因為菌類所導致的毒肽類中毒癥狀。
葉春秋長長舒了一口氣,王華能夠活到現在,多半也是因為這個毒發作緩慢,而不是那種劇毒的藥物。
又或者說,一般下毒的藥物往往有異味,而且口味很重,是很容易被人察覺出毒性的,這就好像老鼠藥一樣,后世所謂的下老鼠藥,看上去這老鼠藥確實是劇毒之物,不過但凡是毒藥,你脫離了劑量去談毒性往往就是扯淡。
一般的老鼠藥,想要下到讓人毒發身亡的劑量,往往劑量不若是這么個劑量伴進人家的湯水或者是飯里,那種刺鼻的異味和口感很容易讓人察覺。
而菌類下毒顯然就省去了這個麻煩,嗯蘑菇燉小雞,葉春秋也很喜歡吃。
值得慶幸的是,正因為是菌類下毒,使得王華的中毒其實并不算深,否則過了劑量,幾乎是必死無疑,可是又因為他年紀老邁,身體機能很差,而導致了生命發生了危險。
若是葉春秋這樣的棒小伙子,就算中了同等劑量的毒,至多也就修養個十天半個月就能下地,偏偏中毒的是王華。
葉春秋很小心的檢視了王華的所有病癥反應。
甚至十分不客氣的解開了王華的衣衫。
這令少女很是不滿,她眼眸中的溫柔被一丁點嗔怒所取代。
這小姐顯然很逗,覺得自己有辱了王華的斯文,殊不知葉春秋現在自身的處境卻是兇險無比,仗著挾持了人質,雖然能在這里治病,可是這不是長久的辦法,外頭早已里三層、外三層地圍滿了人,治不好病就是作死,誰還顧得上什么斯文,若是有必要,葉春秋會連褲子一并扒了。
他長長吐口氣,道:“解毒的方子不對,這是毒肽類的毒,可是御醫們,雖然用的是解菌類中毒的藥方,效果卻不顯著。”
少女很擔心的看著王華,眼眸里掠過一絲擔心,晶瑩剔透的白皙纖手揉著衣襟:“可有救嗎?”
這是葉春秋第一次聽她開口說話,聲音還好,聽好聽的,像夜鶯一樣,他不禁莞爾,抬眸朝少女友好的笑了笑:“有幾分把握。”
少女反而心里不踏實,而且葉春秋看著自己的眼神雖然并無冒犯,卻還讓這個未出閣的小姐生出羞怯,她忙將目光別開,低聲道:“噢,但愿如此。”
葉春秋很鎮定的道:“我知道小姐很擔心,不過無妨,我的醫術,盡可放心,不信你問葉老御醫。”
葉老御醫胡子一顫,閉著眼睛把手伸向房梁:“小小老兒拿人頭作保啊,這位小兄弟醫術精湛,方才他一番話,字字珠璣,宛若驚雷,一下子將老朽點醒,說的好哪,老朽拿人頭作保,有這位小兄弟出手,必定藥到病除,嘖嘖恰噶,小小年紀,就有此深厚的醫術功底,老朽不如也,這是神醫啊”他一口咬定的樣子:“小姐寬心,真真是神醫。”
神醫嗎?
葉春秋想笑,是不是自己該謙虛兩句呢,葉春秋淡淡道:“都是同行襯的好,不敢當,不敢當。”
少女覺得葉春秋有些胡鬧,一直努力保持著大家閨秀該有的內斂的神情終于有了波動,咬了咬薄唇,露出更加憂心的神色。
葉春秋沉默片刻,想了想,道:“現在我得開方子,黃世叔,你負責去抓藥,順道叫人送個火爐來,我們得在這里生火煎藥,噢,煎藥的事就由葉老御醫負責吧。”他看向那夫人,彬彬有禮道:“夫人能否也來幫幫忙,待會兒給我灌藥進去,嗯,可能會辛苦一些,不過王部堂命不久矣,能不能活,就看今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