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走吧。”石凡擺手道,帶著她直奔下等艙,他剛才打敗了尹墨,現在已是實實在在的商船上第一人,誰敢不尊敬,所過之處,無論商船執事還是客人紛紛打招呼。
來到下等艙,下等艙的執事親自引著石凡去找虞飛文夫婦。
不過當看到虞飛文和汪嫚兒的剎那,石凡瞬間便推翻了自己以前的判斷,這兩個人應該不是埋伏了人仙強者,最多也就是埋伏個神丹境修士,因為兩個人并不是住在下等艙,而是住在艙與艙之間的夾壁中間。
這跟現代的火車有點類似,總有那么一部分灰暗地帶通過關系可以夾帶人,這種地方票價沒那么高,當然條件也遠不如艙內,卻是可以讓你坐船離開。
現在虞飛文兩個人就屬于這種情況,住在下等艙夾壁之間,因為周邊都有聚靈陣吸走了靈氣,這里的靈氣匱乏的讓人發指,幾乎相當于地球了。
在這里居住的還不是一個人,而是有七八個之多,而此時虞飛文夫婦正在與其他六七名修士對峙,似乎是因為虞飛文夫婦占據了最好的位置。
你帶著個美貌少婦,還占好位置,自然引起了其他人的不滿,這些人聯起手來要對付他。
不過見執事引著一個地位更高的人還有個美麗少女過來,這些人趕忙停了下來。
“袁執事,前輩!”這些人紛紛向那位執事和石凡施禮,而汪嫚兒看見少女的剎那已經喜出望外了,流著眼淚道:“巧兒,我的女兒,是你嗎?”
而虞飛文雖然同樣看到了女兒,卻還是優先向石凡和那執事施禮。
“大膽,不知道杭前輩在嗎?你是不是不想活了?”那袁執事立即呵斥汪嫚兒。
汪嫚兒流著眼淚,剛想過來施禮,石凡擺擺手阻止了她們,“好了,如果她是你的女兒,你們就相認吧。”
“女兒!”
“母親!”
母女二人這才抱到一起痛哭起來,虞飛文也湊過去假惺惺地抹著眼淚。
“袁執事,這里是怎么回事?怎么還能住人?”石凡忽然問道。
“噢,杭長老,他那個……這個……”袁執事一時有些語無倫次,這種夾帶人的事實際上就是他們撈點好處,比船票價格要低,順便夾帶幾個人,平時上面心知肚明卻也沒人過問,完全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今天這位杭長老是怎么了?竟然過問你這種小事來了
“什么這個那個的,到底怎么回事?”石凡厲聲喝道,那袁執事哪里還敢隱瞞,趕忙把自己收了黑錢,帶他們來這里的事說了一遍,說白了這些人就屬于偷渡客,給袁執事使了好處而已。
“杭長老饒命!”袁執事深深地跪了下去,他很清楚,若是這事真追查起來,惹得杭長老暴怒,隨手斃了他都是有可能的,他區區一個下等艙的執事不過是個神丹境,哪里敢跟負責整個大船安全的大長老叫板。
其他人也是戰戰兢兢,就連虞飛文和汪嫚兒夫婦都跪倒在地,虞巧兒也跪在了地上替父母求饒,“前輩!”
見他們兩個的樣子,石凡知道就連他們這種熟人都沒能認出自己,船上其他人就更不可能了。
“都起來吧!”
出乎所有人意料,石凡并未怪他們,他才懶得管這種事,不過是碰上了隨便問一嘴,顯示一下長老的權威,這樣才更象長老不是么。
“多謝大長老!”袁執事擦著冷汗站起,其他人也哆嗦著站起,大氣都不敢喘一口,大長老這身份不殺人他嚇人吶。
“前輩高風亮節,讓屬下欽佩,實際上我們這些人也很不容易的,都是為了混口飯吃!”虞飛文趕忙上前施禮。
“是么?這么說你偷渡逃避船票還有禮了?”
“不不不,前輩,在下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前輩高風亮節,不與我等小輩一般計較。”
“哼!”石凡哼了一聲,目光掃過汪嫚兒母女二人,還別說這母女二人真的很象,只是母親更性感成熟,女兒更清純伶俐。
汪嫚兒對女兒問寒問暖了解情況,虞飛文也跟著心疼女兒。
石凡目光從他們身上離開,再次掃向這幫人,“你們怎么回事?剛才為什么打架?”
虞飛文趕忙搶過來施禮道:“前輩,這些人窺探我妻子的美貌,在下氣不過才與他們發生了爭執!”
“前輩,是這樣的!”汪嫚兒也跟著施禮。
其他人戰戰兢兢,一人卻道:“大長老,他剛才還讓我們交純陽丹來的,說給他純陽丹就放過我們,不然就殺了我們,他說這里連下等艙都不是,殺了我們也沒人管。”
“大長老不是這樣,我只是想讓他們收斂罷了,并不想殺他們。”虞飛文趕忙辯解澄清。
石凡瞇起了眼睛,這里七八個人,還就屬他們夫婦修為最高,神丹圓滿,其他人可能也有人神丹圓滿過,但是因為沒有資源修為跌落的原因,修為最高的也才神丹后期。
可以說他們夫婦倆若是真動手,有十分的把握將這些人全滅,一些后輩而已,可能確實有窺探汪嫚兒美貌的嫌疑,但未嘗就沒有虞飛文主動挑事的成分,要是在這里殺了他們,再占了他們的資源……這個虞飛文真是打的好算盤,難怪他剛剛飛升就能登船,果然好心機。
“好了,這次就先放過你們,下不為例!”石凡呵斥道,并未點破這件事情,他又不是真的長老,才懶得計較這些事。
“是是是,謝前輩!”這些人趕忙施禮。
石凡沒再理他們,等著虞巧兒認親完畢,他就準備回去了,來這里不過故意炫耀一下大長老的身份,展示一下存在感,為了以后行事方便罷了。
這邊汪嫚兒聽說女兒是被石凡從虛空中救回來,立即跪倒在地施禮,“嫚兒多謝長老救我女兒性命,但有差遣,汪嫚兒敢不用命!”
“多謝大長老救我女兒,以后長老就是我虞家的恩人,我虞飛文但憑長老差遣,大長老不便做的事,我虞飛文愿替長老分憂!”虞飛文也跟著跪倒施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