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壬戌,我告訴過你多少次,看人不要只看表面!他是不是暴發戶我不知道,我只知赤虛山莊的森老向、冰玄派的老祖見了他下跪叩首,恭敬的喊一聲公子爺。”
飛鶴望著六壬山的弟子,義正言辭的說道:“想想森老和冰玄老都是什么人,一個是當年追隨赤霄君王南征北戰的赤霄人,另外一個是修煉幾千年的老怪,如若那古清風真的只是簡簡單單的暴發戶,他們二人會對其下跪嗎?”
“大師伯。”
壬申站出來,問道:“可是我觀他身上除了紫府之息之外,并未其他靈息,既非輪回轉世,亦非奪舍重生。”
“這一點我也想不通,不過……”飛鶴嘆息道:“不過,老爺子曾近與他交談過,對其評價非常之高,說他心境了得,超凡脫俗,言談舉止看似輕浮,但更似灑脫,眸中無欲無求更無謂,老爺子說他絕非一般人。”
“就憑他?哼!暴發戶就是暴發戶!”壬戌極其不屑,內心也非常不服氣,道:“老爺子一定看走眼了!”
“老爺子修行一生,閱人無數,吸納的靈氣比你們見過的都多,他老人家何時看走眼過?”
六壬山上。
閣樓,涼亭,小榭,古色古香,頗具韻味。
山上更有各種玄妙的陣法,有美麗絕倫的星輝迷幻陣,也有似若銀河般的碧玉寒天無雙陣,其中不乏當年赤霄君王布置的陣法。
距離宴會開始的時間尚早,很多賓客都三三兩兩的結伴在六壬山上觀賞著,畢竟赤霄君王親手布置的陣法不是隨隨便便就能見到的。
此時。
在一座涼亭附近便圍著不少人。
涼亭很普通,不普通的是籠罩涼亭的陣法,陣法運轉之時,綻放蔚藍色的光華,光華宛如流星雨般灑落而下,甚是絢麗多彩。
這正是當年赤霄君王親手布置的星輝迷幻陣。
“赤霄君王不愧是赤霄君王,聽說老人家布置星輝迷幻陣的似乎年齡不過二十,修習陣法不過短短兩年,竟然就能布置出如此絢麗的迷幻陣法,當真是令人崇敬啊!”
“廢話!君王他老人家的資質或許不高,可悟性那絕對是蓋世無雙,如若不然,仙道十藝他老人家能樣樣精通?”
“說的也是,聽說他老人家用了短短半年時間,陣法造詣就超越了石通老爺子。”
“可不止,君王他老人家當年被云霞派逐出后,孤身一人,武功、法術、陣法完全走的是野路子,東一榔頭西一棒子,完全沒有任何套路可言,雖然基礎不好,可架不住君王的悟性高啊,聽說當年君王憑借野路子陣法,又是挖坑又是下絆又是布置陷阱,硬生生的在六壬山和石通老爺子周旋了小半年的時間呢,好幾次老爺子都吃了大虧呢。”
“厲害!不服不行啊!改天有機會,咱也試試走一下野路子。”
“得了吧,這天下只有一個赤霄君王,也只會有一個赤霄君王,他老人家的存在,堪稱前無古人,后無來者,更是獨一無二,縱觀古今,也只有赤霄君王是野路子出身,憑借一腔熱血,孤軍奮戰,從炎陽大域,一路打到大西北,又從大西北,一路打遍天下,斬妖魔,滅仙朝,直至笑傲天下……”
古清風站在人群中,聽著這些年輕人議論著赤霄君王,倒是有些好笑。
特別是聽到這些人說自己是野路子出身的時候,讓他的內心更有些哭笑不得。
不過,這些人說的不錯,他還真是野路子出身,由于從小就沒有系統的學習過修煉,不管是修煉還是打架向來都毫無章法。
搖搖頭,沒有繼續想下去,瞧著自己當年布置的星輝迷幻陣,更是讓他感嘆萬千。
依稀記得當年布置出這個陣法的時候,還非常得意,覺得非常完美,現在仔細這么一瞧,好家伙,陣法上的陣眼、陣符、陣象皆很幼稚,而且到處都是漏洞,簡直不忍直視。
不過。
這并不是他感嘆的原因。
這星輝迷幻陣確切的說起來,是一個用來觀賞裝飾的陣法,沒有任何威力可言,古清風琢磨著當年自己逞強好勝,滿腦子都是如何用陣法去打架,怎會閑的蛋疼布置這么一個觀賞的陣法來?
想來想去實在想不起來,可能當年真的是閑的蛋疼吧。
正感嘆著。
突然之間,紫府又傳來異樣,而且比剛才更為強烈,甚至令他的靈力都受到影響,瘋狂的在經脈中亂竄。
“公子爺。”
發現古清風臉色有些不自然,費奎趕緊詢問緣由。
“我休息一會兒。”
古清風左右看了看,走到旁邊的一個涼亭里坐了下來,再次意沉紫府,仔細探查。
此時此刻。
他的紫府混亂一片。
浩瀚而又狂暴的靈力宛如海嘯一般瘋狂的在全身經脈四處亂竄。
先前那顆毫無生機的灰暗孤星不知為何突然出現了生機,盡管很微弱,不過的確出現了生機。
正是這種生機,引發的靈力異變,而且隨著生機越強,他體內的靈力越瘋狂。
此次前來六壬山參加宴會的賓客眾多,人來人往,大多數又不認識古清風,自然也沒有人理會。
該觀賞的繼續觀賞,該閑聊的繼續閑聊。
在山上的小徑上,風云分舵的藍菲兒、康正奇等九靈,與火云分舵的卓峰、驚濤等九公子結伴游行。
卓峰是藍菲兒的傾慕者,路上之時為藍菲兒講解著陣法的玄妙,以此來展現自己的陣法造詣,他是個聰明人,知道自己不管是大自然彩靈,還是修為都比不上藍菲兒,所以,只能在仙藝上下功夫,恰恰不巧,他最拿手的正是陣法。
他在這邊賣力展現著,不過藍菲兒的反應卻是平平,不是點頭就是哦,看起來興致不是很高。
的確。
雖說黑鴉秘境的事情已經過去很多天,藍菲兒依舊無法忘記當日的情形,她很想忘記,可是越想忘記就越無法忘記,當日發生的事情不停的在腦海中回蕩,仿若閉上眼就能見到那個白衣男子,甚至就連做夢都能夢見那個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