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一個少年匆匆忙忙的跑了過來,嘴里喊著小蓮的名字。
“師妹,你怎么跑到這里了呢,大家都在到處找你呢。”
“啊!”
小蓮認識這少年,是絳珠山的弟子,她回應道:“你先回去吧,我待會兒去找你們。”
“不行啊!大長老還要帶著我們去向其他前輩行禮呢,就差你一個了。”
該死的!
怎么偏偏這個時候呢。
小蓮還等著古清風昏厥過去瞧好戲呢,可是大長老那邊又不得不去,她這次私自帶著辰月混進來,其他人并不知道。
“小蓮,你先去吧,被人發現就不好了。”
“啊!那……那好吧!不過姐姐,待會兒這個家伙昏厥過去之后,你要帶她去哪里啊?”
“老地方。”
一聽老地方,小蓮心中一喜,笑道:“好!嘻嘻,到時候我們一起收拾這個暴發戶!”
說罷,小蓮向古清風打了個招呼,說明緣由之后便匆匆離開了,離開之時,還以一種可憐的眼神看了一眼古清風。
待小蓮離開之后,辰月愣在那里,瞪著古清風,遲遲沒有跳舞。
“跳啊……來一段,讓爺欣賞欣賞……”
古清風笑吟吟的依著石柱,翹著二郎腿,吃著妖果兒,活脫脫一個玩世不恭的紈绔子弟。
這讓辰月心里很不是滋味,不過為了那杯酒,她選擇忍了。
該死的家伙,先讓你樂一會兒,待會兒有你好受,姑奶奶這次不玩死你,我就跟你姓!
辰月豁出去了。
準備跳舞,可是怎么也找不到感覺,跳了幾下,很是別扭。
“你會不會跳啊?”古清風笑道:“剛才你跳那幾下,還沒僵尸蹦的好看呢。”
“你!”
辰月心頭那個恨啊,恨不得沖上去掐死這個目中無人可惡的家伙,憤然道:“沒有伴奏,我跳不出來!”
“伴奏是吧,好說。”
看見古清風從儲物袋里掏出一把古琴,辰月好奇問道:“你還懂樂藝?”
“什么叫懂?”
古清風玩味笑道:“爺堪稱樂藝宗師,天下間就沒有爺不會彈奏的曲子。”
“吹牛!”
“說吧,你想要什么曲子伴奏。”
“世尊娘娘的凰求鳳,你可知曉?”
一聽世尊娘娘,古清風倒是愣住了。
“不是說天下間沒有你不會彈奏的曲子嗎?世尊娘娘的凰求鳳你會彈嗎?能彈出玄妙嗎?”
古清風揉了揉下巴,挑眉問道:“你跳什么舞,需要這首曲子伴奏?”
“貴妃醉舞誘君王,這是世尊娘娘當年留下的經典舞藝,自然需要世尊娘娘的凰求鳳伴奏……”
“貴妃醉舞誘君王?”
古清風啞然失笑,搖頭無語。
“喂,你到底會不會彈奏,不會的話,我就不跳了……”
“行,凰求鳳就凰求鳳!”
古清風調試了琴弦,而后雙手舞琴,優美的琴聲徐徐傳來,一時間令辰月不由愣在那里。
她崇拜世尊娘娘。
尤其是喜歡世尊娘娘留下的這首凰求鳳。
為此,她一直在苦練這首曲子。
奈何,這畢竟是世尊娘娘留下的名曲,難度之高,玄妙之深,天下間鮮有人能夠彈出意境,莫說意境,連彈出曲中玄妙之人也不多。
盡管辰月憑借超絕的悟性與天賦,能夠彈出凰求鳳這首曲子的激憤玄妙,但也只是幾分而已。
她原以為眼前這個家伙只是吹牛,可是讓她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是,這個家伙彈奏的凰求鳳竟然如此美妙,曲中玄妙竟然盡數奏出……
這簡直太不可思議了。
她還是第一次聽見如此玄妙的凰求鳳,而且還是從一個男人手中彈奏出來,這更加令她感到難以相信。
“天吶,你……你……你竟然……”
辰月一臉的驚愕,望著此間坐在涼亭里雙手舞琴的白衣男子,也不知為何,這一刻突然覺得眼前這個家伙不再那么討厭,反而內心生出一種特殊的感覺,那是一種驚艷,就像鐵樹開花一樣帶來的那種難以置信的驚艷。
“爺不是說過嘛,天下間就沒有咱不會彈奏的曲子,不管是鳳求凰,還是凰求鳳,哪怕是凰求凰,鳳求風,爺也能給你彈出意境來……還愣著做什么,倒是跳啊……”
古清風笑吟吟的說著,雙手十根手指在古琴上亂舞,琴聲悠揚,沁人心扉,令人沉迷。
辰月沒有再遲疑,曼妙的身姿亦隨著琴聲舞動起來。
清晨而過,烈日高照。
前來的賓客也越來越多,除了少數幾個特殊的賓客之外,大部分都已到來。
山上十多個園子更是熱鬧不已。
老前輩們坐在一起,互相寒暄著,高手們坐在一起,互相切磋著。
要說最熱鬧,當屬六壬山上那座名為幻海的園子。
這座園子里面清一色皆是年輕人。
而且都是琉璃大域年輕一輩中的風云人物。
有琉璃大域第一門派風回派的親傳弟子,賀文、葉柔等大自然九重流彩天才。
除此之外,琉璃大域各大門派的親傳弟子也都在此。
隱世修行的三洞五山的傳人弟子也都來了。
黑烏山的元軒,絳珠山的蕭凡等等……
這些傳人各個修為不俗,實力強大,不是九重流彩的天才,就是先天造化。
當然,還有以康正奇為首的風云分舵九靈。
以卓峰為首的火云分舵九公子。
毫不夸張的說,琉璃大域年輕一輩中的風云人物其中大半都在這里。
這些人之所以聚集在此,原因很簡單,只因水云若、藍菲兒坐在這座院子里。
水云若,藍菲兒被譽為四方大域的十小鳳釵之一,更是眾多年輕男子心目中的女神,傾慕者眾多。
尋常之時,兩位女神大部分時間都在閉關,能見一面,非常難,今兒個好不容易有這么一個好機會,年輕男子自然不會放棄,不是爭先恐后的表現自己,就是大獻殷勤。
這讓水云若和藍菲兒都感到非常無奈,不過,這種場合,這種情況,兩女早已習慣,若是尋常之時,二人都能應付自如,只不過今天兩人實在沒有什么心情,滿腦子都是那個白衣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