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太陽馬上都下山了,你怎么還睡啊!”
“不然呢。”
瞧著古清風一副懶得搭理自己的樣子,歐陽夜很是不悅,上前推了一下,道:“你快起來,本小姐有重要的事情對你說。”
“有什么事兒就說吧,我聽著呢。”
古清風說話的時候,連眼睛也沒有睜開,這讓歐陽夜更是有些生氣,大喊道:“喂,你這個家伙有沒有禮貌!人家對你說話呢,你不起來也就罷了,連眼睛都不睜開!快起來!!!”
“我說妹子,至于嘛,耳朵都快被你震聾了。”古清風勉為其難的坐起來,卻也依舊仰躺著,眼睛半睜半閉,懶散的說道:“說吧,到底什么事兒。”
“告訴你一件好消息!”
歐陽夜清了清嗓子,很認真也很嚴肅的祭出一炳飛劍,飛劍尤為漂亮,綻放著五顏六色的光華,望著古清風,問道:“你認識這把劍吧?”
“不就是上次我給你的那把彩云之劍嘛,怎么了?”
“沒錯!”歐陽夜點點頭,看起來很興奮的樣子,道:“知道嘛!本小姐已經把彩云之劍徹底煉化了!”說罷,她瞪著眼睛,盯著古清風,像似在期待著什么。
的確。
她在期待著這個家伙震驚的表情,也期待流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更期待這個家伙對自己崇拜的表情,然后對自己頂禮膜拜。
只不過讓歐陽夜怎么也沒有想到的是,她等來等去,也沒有等到所謂的膜拜,別說膜拜,也別說崇拜,更別說什么不可思議,這個家伙的臉上沒有一丁點震驚的表情,就好像煉化一把彩云之劍對他來說和吃了一頓飯沒有什么區別一樣。
歐陽夜還以為他沒有睡醒,又鄭重的說了一遍:“喂,你是不是沒有聽清楚,我說本小姐已經把這柄彩云之間煉化了!”
古清風瞇縫著眼睛,懶洋洋的吐出兩個字:“然后呢。”
“然后?什么然后?我煉化了啊!”
“煉化就煉化唄,還以為什么大不了的事兒,不就是煉化一把破劍嘛,一邊玩去,爺還瞌睡呢。”
“什么?”
歐陽夜難以置信的指著古清風,她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憤然問道:“你說什么?不就是一把破劍?你這個無知家伙……口氣也太大了吧?”
“這可是彩云之劍!而且還是蘊含八百一十一道玄妙的大圓滿彩云之劍,還具有靈性啊!那些道尊單單是參悟彩云之劍的玄妙就得百八十年,而本小姐僅僅用了數日不但將其參悟,還完美煉化……你這個家伙竟然……竟然說什么……說什么是破劍?真是氣死姑奶奶了啊!”
歐陽夜氣的咬牙切齒,將彩云之劍完美煉化,她的心情非常好,本想來這里炫耀一把,不曾想遭到如此無視,小丫頭實在氣不過,正準備給這個無知而又自大的家伙一點顏色瞧瞧,這時,她手腕上那只碧綠手鐲突然閃爍起一道光華。
光華凝衍,化成一道似虛似實的人影。
這人影似虛似實,飄渺又模糊,給人一種很虛幻的感覺,她看起來像似一位高貴的女子,長發高高盤起,容貌嫻熟美艷,給人一種很端莊很優雅的感覺,就像一位出身宮廷的貴妃一般。
正是雪姨。
“夜夜,公子對你有恩,你怎能這般無禮。”
“雪姨,你剛才也聽見了……這個家伙實在是……實在是太可氣了!”
雪姨搖頭微笑,看起來對歐陽夜頗為無奈,轉而又看向古清風。
打從第一眼見到古清風的時候,雪姨就覺得這個人有點怪,至于哪里怪,一時也說不清楚,此刻聽聞古清風如此之大的口氣,讓她更加覺得有些無法理解。
這些日子雪姨一直陪伴在歐陽夜的身邊陪同一起祭煉,說實話,歐陽夜能夠在短短數日將彩云之劍的玄妙參悟透徹,還能將其徹底煉化,大大出乎她的意料,也讓她感到無比震驚。
她很清楚,剛才歐陽夜說的一點也不夸張,縱然修出元神的道尊想要參悟這把彩云之劍玄妙,也需要很長很長一段時間,想要將其煉化,所需要的時間更是無法估計,歐陽夜能在這么短時間煉化,絕對稱得上當之無愧的天之驕女,哪怕生前是仙人的她也自愧不如。
這等事情換做任何人都會驚嘆,這人怎么會如此狂妄自大,言語之中非但沒有任何驚嘆,聽口氣似乎這件事在他眼里根本不足為道。
雪姨在望著古清風,而古清風也在瞧著她,提著酒壺,飲了一口酒,瞇縫著眼睛,有一眼沒一眼的瞧著。
也不知為何。
被古清風盯著,雪姨感到很不自在。
那種感覺就仿若自己沒穿衣服一樣,里里外外都被看的清清楚楚。
雪姨還是第一次遇見如此詭異的情況。
內心感到很是驚疑。
只是如此嗎?
除了不自在,雪姨還有一種莫名其妙的恐懼感。
確切的說也不是一種恐懼感,而是一種畏懼,也是一種敬畏!
這種畏懼,這種敬畏。
仿若與生俱來一般。
就如同鬼與生俱來都對佛畏懼一般。
可是雪姨很清楚,這種畏懼,絕對不是來自佛,究竟來自什么,她也不知。
“你就是那只鬼?”
古清風曾經聽歐陽夜提起過雪姨這個名字,但也只是聽過名字而已,要說見面還是頭一次。
“喂!你這個無知家伙怎么這么無禮!”歐陽夜怒斥道:“雪姨以前可是仙人!”
“是么。”古清風揉著下巴,點點頭,道:“我說呢……原來以前是仙人,怪不得。”
“怪不得什么!”
歐陽夜不是忘恩負義的人,她也知道自己能夠得到彩云之劍完全是因為古清風的功勞,可她實在受不了這個家伙那種仿若無所不知無所不通的樣子,特別是言談舉止間流露的那種隨意,就像對任何事都沒有什么興趣一樣,歐陽夜十分討厭這種感覺,瞪著古清風,鄙視道:“說的就跟你什么都懂一樣!”
“不知公子剛才所言,又是什么意思?”雪姨很端莊,亦很優雅,輕聲詢問道:“怪不得什么?”
“沒什么,隨便說說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