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老怪和白岳二人還以為只是普通的飛劍,祭出神識一掃,不禁有些震驚,竟然是兩把玄級上品的飛劍,盡管年代有些久遠,飛劍也有些破舊,但這對于玄級上品飛劍來說并不算什么,只要重新祭煉一翻,便能煥然一新。
“兩把小玩意兒有些破舊,不過并不耽誤用。”
金老怪和白岳二人此刻都是瞪著雙眼,盯著古清風,他們無論如何也沒想到一個區區金丹修為的家伙竟然一口氣拿出兩把玄級上品的飛劍,而且還說什么小玩意兒?這種話,即便他們二人這等修煉多年的道尊都不敢說。
“你……你……小子從哪弄來的這兩把飛劍?”
“賭個棋而已,你管我哪從哪的,就算我是偷的搶的,也和你沒關系吧。”
“這……”
金老怪語塞。
的確。
賭棋而已,賭注哪來的,他也管不著。
但要說偷得搶的,這玩意兒不好偷更不好搶,至少,他們都很肯定一個金丹修為的家伙,不管怎么偷怎么搶也弄不來玄級上品的飛劍,看這飛劍如此破舊,八成是這小子走了什么運,從哪個古老的洞府里面撿來的。
“折中一下,賭你的一把全新玄級上品飛劍⌒長⌒風⌒文⌒學,w☆ww.cf∨wx.n↗et與一顆五彩晶石,如何?”
如何?
不如何!
對于金老怪來說那簡直占了大便宜,他深深的看了一眼古清風,道:“好小子,算老子剛才看走了眼,來吧,黑白棋,要哪一種,任由你挑。”
“我這輩子就沒白過。”
古清風將裝滿黑色妻子的棋罐端過來,道:“就用黑子吧。”
“好!別說老子欺負你,老子讓你九步,你先走。”
“九步是不是有點多了?”
“不多!盡管下就是了,輸了是老子的,你怕什么!”
“行,就這么著。”
古清風捏著黑子在棋盤上落下九顆棋子。
“這他娘是什么下法?”
金老怪瞧著棋盤上的九顆黑色棋子,任他棋藝高超,也從未見過這種古怪的開局。
所謂黑白棋,雙方棋子,誰的棋子能夠起先與乾坤棋盤相互衍生衍變,便為贏。
通常開局的話,多是想辦法先衍變五行,然后再順勢衍變,一環扣一環,直至最后與乾坤棋盤衍變衍化。
可是這九顆棋子,下的沒有任何意義,甭說衍變了,連五行都湊不齊。
金老怪看了看白岳,而白岳也是深深皺著眉頭,他也看不懂。
沒有想太多,金老怪手捏白棋落一子。
而古清風掏出酒壺,一邊飲著酒,一邊下著棋,看起來很輕松,也很從容,反觀金老怪,那是越下越迷茫,越下越撓頭,因為他完全看不懂,古清風下的這些棋子,簡直就是亂七八糟,四六不挨,就跟抓了一把黑子隨便仍在棋盤上一樣,不!金老怪覺得就算抓一把棋子隨便一仍,也比這小子下的好。
“你小子到底會不會下棋?”
“這不是有兩把飛劍嘛,我若輸的話,你拿去就是了。”古清風捏著一枚黑色棋子落在棋盤上,道:“更何況,你已經輸了。”
聞言,金老怪和白岳都感到有些莫名其妙,也覺得有些好笑,尤其是金老怪,道:“我說你小子壓根就不會下棋吧,你他娘的下了這么久,連一次衍變都沒有,老子已是十二變,最多再來幾變,就能與乾坤互相衍變。”
“黑白棋嘛,不在變化多少,只要能與乾坤呼應,一變就行。”
“關鍵是你一變也沒有啊!連個五行都沒動啊!”
古清風飲著酒,不緩不慢的說道:“我的黑子沒有變化,你的白子變化就行,黑為陰,白為陽嘛,陰陽交合,五行也可變,你的十二變,變出一個雷風引,我的三十三顆黑子借助你的雷風動,便是離中虛,有離中虛,亦可動乾坤。”
“你……我……”
金老怪不看不知道,一看頓時傻眼了,他不信邪的又仔細看了看,真是如此,這小子的三十三顆棋子看起來雜亂無章,事實上也的確如此,可如果借助自己的十二變之后的雷風引,那就是離中虛了啊,而離中虛,便可動乾坤啊!
“真是大開眼界,大開眼界啊!”白岳捻著下巴的胡須,驚嘆道:“老夫下了幾百年的黑白棋,自認為棋藝還算了得,可今日才知曉不過是井底之蛙,小兄弟的三十三顆黑子看似雜亂,實則玄妙至極,暗中可引誘對方白子變化,對方每一變都在意料之中,十二變出雷風引,便成離中虛,借此機會方可動乾坤!真是厲害!真是厲害啊!小兄弟真乃天人也!”
“老子……老子這就輸了?”
金老怪像似依舊無法接受如此殘酷的事實,愣在那里有些反應不過來,死死盯著棋局,看了一遍又一遍,越看越吃驚,越看越懊悔,越看越感到憋屈!
“你小子……他娘的……”
金老怪指著古清風,實在不知道該說什么,他是無論如何也沒想到自己一直引以為傲的棋藝如今開局不到片刻,竟然就這么輸了,而且還是輸給一個只有金丹修為的年輕人。
“不好意思,愿賭服輸。”
古清風一彎腰,前去拿桌子原本屬于金老怪的那把玄級上品飛劍,而金老怪下意識的按住飛劍,古清風眉頭一挑,問道:“怎么著,該不會玩不起吧?”
“你小子他娘的……”
金老怪不是玩不起,他只是覺得自己的這一把輸的太憋屈了,壓根還不知道怎么回事呢就莫名其妙的輸了,瞧著對面這小子把自己的一把玄級上品飛劍和那一顆五彩晶石收入囊中,金老怪的心都在滴血,也覺得無比肉痛。
那把玄級上品飛劍,是他用了足足幾十年的時間搜羅很多靈寶資源才辛辛苦苦煉制出來的,而那顆五彩晶石,也是得罪了很多人才最后好不容易搶到手的,就這么一眨眼的功夫,沒了。
全部都他娘都落入對面這小子的手中了。
開始的時候,金老怪覺得這個家伙笑的很憨厚,人畜無害的,可是現在他覺得這個家伙嘴角的笑意,笑的很邪惡,笑的讓他心里有些發毛,特別是這個家伙翹著二郎腿坐在那里,提著酒壺飲酒的樣子,那簡直……簡直像極了一個老奸巨猾的老賭徒。
“來,再玩幾把。”古清風伸手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這一請,著實請的金老怪心里咯噔一下,道:“小子,可以啊!看起來不顯山不漏水的,竟然還是一個深藏不漏的棋藝高手,老子真是看走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