滅族?
準備后事?
蘇婳瞪著一雙美眸尤為復雜的望著火德,沉聲道:“火德,你是不是被他騙了,他不是赤霄君王!”
“他是也好,不是也罷,有區別嗎?”火德很嚴肅的回應道:“古小子說他今兒個代表古天狼,其他的已經不重要了。”
“他代表不了赤霄君王!誰也代表不了!”
蘇婳從來沒有如此憤怒過,她自己也不清楚為什么會這么生氣,究竟是因古清風的蠻橫自大不講理還是他說代表赤霄君王的話,蘇婳不知道,此時此刻,她也不想知道,盯著古清風,氣呼呼的喝道。
“我告訴你古清風,今日有我蘇婳在這里,我既不會讓仙朝對赤字頭動手,同時也不會讓赤字頭對仙朝動手,更不允許你傷害任何一人,包括在場的所有仙官。”
涼亭里。
“我說蘇大妹子。”
古清風百無聊賴的瞧了一眼蘇婳,漫不經心的說道:“今兒個看在你以前對赤字頭照顧的份兒上,也看在小瑾兒的情面上,我已經耐著性子跟你扯了這么多,你意思意思就得了,還沒玩沒了是吧?哪涼快哪待著去,甭在這里跟我瞎咋呼。”
“古清風,你……你……你個傲慢該死的家伙……你……”
蘇婳氣的那張傾城傾國的容顏煞白不堪,她指著古清風上氣不接下氣。
活這么大。
不管是前世還是今生,她還從來沒有被人這般裸的無視羞辱過。
是的。
無視。
直至現在她才知道這個傲慢無禮的家伙竟然從一開始就沒有把自己當回事,完全無視自己的存在,還說什么只是看在自己照顧赤字頭的份兒上,也是看在小瑾兒的情面上,才肯聽自己說這么多話?
還讓自己哪涼快哪待著去!
豈有此理!
簡直太目中無人!
“古清風,你個傲慢的家伙,你以為你融合了君王的一抹精神意志就真的可以把自己當做赤霄君王嗎?我告訴你,你根本沒有這個資格。”
蘇婳惱羞成怒,再也無法忍受心中的怒火,決定出手教訓教訓這個傲慢的家伙,只是這時,小瑾兒走過來,拉著她的手,可憐楚楚的央求道:“婳姐姐,你不要這樣好不好……不要再管這里的事情了,大哥哥沒有那么多耐性的,他……會殺了你的……”
“他沒有那么多耐性?姑奶奶也不是好欺負的!”
或許真是太生氣了,以至于蘇婳完全不顧形象,連姑奶奶都說了出來,怒氣沖沖的喝道:“姑奶奶倒要看看他今天怎么殺我,而且……姑奶奶……”
蘇婳正說著,突然之間,不知從什么地方傳來一道飄渺的聲音。
“小瑾兒說的不錯,他真的沒有那么多耐性,你若在糾纏下去,他也……真的會殺了你……”
聲音縹緲至極,仿若來自天際,又如來自地下,更如從四面八方傳來,
當聲音傳來的時候,站在涼亭外的蘇婳仿若被一陣風吹走了一樣,當她再次出現的時候,已是千米之外,她的身邊不知何時出現了一道模糊的人影。
那真是一道既飄渺又模糊的人影,宛如火焰般搖曳,又如輕煙般飄搖,只能隱約看見是一個女人,至于其他什么都看不出來。
沒有人知道是誰。
只知蘇婳莫名其妙的出現在那里之后,人就宛如雕像般一動不動,一雙美眸望著飄渺的人影,盡是難以置信,仿若見到什么不可思議的事情一樣。
的確。
對于蘇婳來說真的不可思議,其他人或許不知女子是誰,并不代表她不知道,因為來者是她一直以來都比較敬愛的一個女人。
納蘭千秋。
一個不管是在前世還是今生都讓她敬愛的姐姐。
只是她不知,向來神出鬼沒的納蘭千秋為何會在大西北突然出現,而且還在這個時候,將自己攔下。
“納蘭姐姐,你怎么……怎么會在這里?”
“為救你,也為了不讓你一錯再錯。”
救我?
一錯再錯?
蘇婳有些懵,而這時,納蘭千秋對著千米之外涼亭里的古清風說道:“古……古公子,婳兒無知,冒犯之處,望您見諒。”
涼亭里,古清風瞧了納蘭千秋一眼,但也只是瞧了一眼而已,并未理會,也沒有說什么。
只是納蘭千秋這般賠罪道歉,著實讓蘇婳大驚失色。
她可是知道自己這位納蘭姐姐是何等強大的存在,更知道納蘭姐姐又是何等冷傲的一個人,這方世界沒有幾個人能入她的法眼,尋常之時,哪怕提起仙朝之主,她都懶得知會一聲。
還賠罪道歉?
在蘇婳的印象中,自己這位納蘭姐姐可從來沒有向任何人賠過禮道過歉,哪怕一次也沒有。
而這次竟然為了自己向古清風賠禮道歉?還說自己無知?冒犯了他?
天吶!
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納蘭姐姐,你……你認識他嗎?”
納蘭千秋望著漸漸西下落山的太陽,又看向涼亭里自斟自飲的古清風,一雙飄渺的眼眸之中似若閃爍著一種深深的畏懼,過了片刻,她閉上眼,搖搖頭,輕聲回應:“不認識。”
“不認識?”蘇婳一時間思維有些錯亂,驚愕問道:“不認識那你跟他賠什么禮道什么歉?”
“不知道。”
“什么叫不知道?”蘇婳想說什么,忽然現自己竟然無法動彈,連忙詢問道:“納蘭姐姐,你……你困著我干嘛?”
“我困著你,是不讓你做傻事。”
“傻事?”蘇婳想起納蘭千秋說的第一句話,不由心下駭然,道:“納蘭姐姐,你不會吧,你最了解我,難倒你也認為他能殺的了我?”
盡管古清風的實力神秘又詭異,恐怖又可怕,蘇婳或許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他的對手,但在古清風面前,自保的能力她還是有信心的,而且輪回轉世之后,以蘇婳今時今日的造化,她也不認為有誰能夠徹底抹殺自己。
“婳兒,記住姐姐說的話。”納蘭千秋轉過身,用一種很嚴肅很認真的口吻說道:“他能不能殺你,不在于你的身份背景,也不在于你的實力造化。”
“那在于什么?”
“只在于他想還是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