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原罪之血為何會發生異變,又為何自己會在大西北孕化出原罪之人。
殘陽無幽自己也不知道。
只是告訴古清風,或許是命運選擇了他,也或許是因果選擇了她,更或許是原罪之血選擇了他,一切的一切都是未知的,殘陽無幽還說,想要解答這個問題的答案,天地之間,除了古清風自己,再也沒有其他人。
更加令古清風無奈的是。
殘陽無幽說她留下一抹殘識等著自己,只想讓自己幫她一個忙。
幫她結束這一切。
如何結束這一切,殘陽無幽不知道,古清風更加不知道。
倒是殘陽無幽最后說的那一句話,讓古清風一直記憶猶新。
她說。
因為自己已然融合了原罪之血,不管是命運選擇了自己,還是因果選擇了自己,還是原罪之血選擇了自己……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已經融合了原罪之血。
這句話到底是什么意思。
古清風直至現在也沒有想明白。
他既不相信君璇璣的話。
也沒有選擇相信殘陽無幽的話。
本來古清風琢磨著以后找君璇璣對峙一下,只是蘇醒之后一直忙著煙羅國的事兒,倒也沒有碰上君璇璣,今兒個既然碰上了,古清風想著正好趁此機會弄明白這件事。
“你當時告訴我,是殘陽無幽利用原罪之血將我孕化出來,可是她好像并不是這么說的。”
“我知道……”
君璇璣凝視著古清風,幽幽道:“她一定告訴你……是原罪之血發生異變,將你孕化出來的……”
“事實呢?”
“她說的不錯。”
聽君璇璣這么一說,古清風心里頭更加納悶了,繼續問道:“那你為何說她利用原罪之血將我孕化出來。”
“我警告……警告過她……她手中的那一滴原罪之血非比尋常,可能會發生異變,可是她不聽,她以為……只要將那一滴原罪之血封印……讓其枯竭……就能結束……這一切……”
“呵呵……這只是她以為而已。”
“結果呢……她手中的那一滴原罪之血真的……真的發生了異變,不知……不知道用什么辦法影響了大西北的命脈……從而……導致很多很多像你一樣的原罪之血應運而生……”
“殘陽無幽……怕了……也意識到……錯了……可是已經遲了……她試圖殺光所有因原罪之血應運而生的原罪之人,可惜……可惜的是……她殺了太多原罪之血,殺的她完全迷失了……”
“因為每殺一個原罪之人,她的因果……就會越亂……她陷進去了……出不來了……迷失了……徹底的迷失了……”
“她只能將自己封印起來……在苦海中苦苦掙扎……”
“她若當年聽我的勸說,根本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君璇璣說話的時候斷斷續續,那樣子仿若每說一個字都很吃力一樣,復雜的眼神望著古清風,道:“你的存在,便是殘陽無幽一手造成的,難倒……我說錯了嗎?”
“真是如此?”
古清風有些懷疑。
“我從未欺騙過你……以前沒有,以后也不會有……”
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古清風莫名其妙的笑了。
笑的很無奈。
不過,他倒也沒有說什么。
瞧著凄美而又神志不清的君璇璣,古清風也實在不忍再與她爭辯什么。
沉默片刻。
又開口說道:“你說殘陽無幽手中那一滴原罪之血發生異變……不知用什么辦法影響了大西北的命脈,從而有很多原罪之人應運而生,原罪之血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君璇璣微微搖首,道:“我不知道,我想殘陽無幽也不知,天地之間,如果有誰能解答這個問題的答案,那個人便是你,也只有你……”
當時古清風詢問這個問題的時候,殘陽無幽也是這么說的。
“為什么?”
古清風又問了一句。
“因為你融合了那一滴原罪之血,我不知道是命運選擇了你,還是因果選擇了你,還是那一滴原罪之血選擇了你,這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你已經融合了那一滴原罪之血。”
古清風訝然,因為當時殘陽無幽也是這么回答他的。
他沉思片刻,再次開口:“據我所知,原罪之血并不止這么一滴吧,原罪之人也絕對不少,融合了原罪之血的原罪之人恐怕也不再少數,為什么偏偏是我,剛才那個渾身白布的家伙應該也融合了原罪之血,你不也一樣融合了原罪之血嗎?”
“不……不一樣的。”
“為什么不一樣。”
“剛才那個人融合的原罪之血是怎樣,我不知道,我只知我融合的原罪之血是死的……而你……融合的原罪之血卻是活的。”
君璇璣說這番話的時候,神情變得極其嚴肅認真,道:“死了的原罪之血或許有很多,但活著的具原罪之血很少……很少……很少……”
或許是君璇璣的神情太嚴肅了,加上她那張凄美的容顏,以及一雙彷徨的血眸凝視著自己,外加這方混沌無窮變化的夢魘世界,莫名的,古清風突然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內心深處也禁不住打了一個突突。
“什么死的活的?這原罪之血還分死的活的?”古清風感覺有些不自在,問道:“什么是死的,什么又是活的?”
“死了的原罪之血,雖然依舊是原罪之血,但也僅僅是原罪之血而已,而活著的原罪之血,就不僅僅是原罪之血那么簡單……”
“怎么個不簡單法?”
“活著的原罪之血同時也是那個人的血。”
“那個人?哪個人?”古清風猛然一想,問道:“你是說無道?這不對吧?不管原罪之血是活的還是死的,不是說都是那位無道大爺的血嗎?這有區別嗎?”
“我說過,死了的原罪之血只是原罪之血,而活著的原罪之血,不僅是原罪之血,還是那個人的血。”
古清風低頭念叨著這句話,越念叨,頭皮越發麻,越念叨,毛骨悚然的感覺就越強烈,他發誓,自己活了五百年,還是頭一次有這種打心底里發怵的感覺,那感覺著實瘆的慌。
“你的意思是說……死了的原罪之血,只是純粹的原罪之血,和那位無道也就沒有什么關系了,而活著的原罪之血,不僅是原罪之血,可能這里面還蘊含著那也無道大爺的精神意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