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壯丁的體能和持久力讓三個大老爺們黯然失色,三十分鐘后,三人看不下去了,紛紛撤離,留下壯丁和拉布拉多犬繼續作戰。
女青年看著男友的目光含情脈脈,而男青年則盡量避開她的目光,看著徐徐升起的月亮感嘆道:“我從沒有注意到過,月光可真美啊。”
鮑文和王博去了一邊,前者詭異的笑道:“我敢打賭,今晚這哥們會痛不欲生的。”
老王嘿嘿笑。
壯丁晚上沒有回到城堡,第二天王博看到它的時候,這家伙正懶洋洋的在路邊曬太陽,看到老王沒起來,只是搖了搖尾巴。
王博擔心它出事,可他上去查看一番后發現,這家伙渾身上下什么毛病都沒有,鼻頭濕潤、眼睛閃亮、口水清澈、狗毛光滑。
蹭車的鮑文趴在副駕駛的車窗上,叫道:“壯丁,老實交代,昨晚你踏馬的是不是一夜八次郎了?”
壯丁懶洋洋的斜睨了他一眼,繼續趴在草叢里曬太陽。
“色是刮骨鋼刀啊!”老王不得不感嘆一句。
他正在路上,阿土魯打電話過來,說道:“頭兒,快點來鎮上,有案子。”
王博將壯丁抱進車里,壯丁腦袋搭在窗戶上,雙眸遙望不遠處的湖濱,目光中滿懷留戀之情。
根據阿土魯的引導,他直接開車去了超市前的停車場,問道:“怎么回事?”
阿土魯過來說道:“是這樣的,有人早上來開車,看到他的車旁趴著一個人,于是就報警了,我正在調查這件事。”
“趴著一個人?流浪漢嗎?”
“不是,是一個毛利族的小伙子,醫哥正在給他進行搶救。”
王博趕緊過去看,這時候一個邋遢的白人中年看他靠近就說道:“警官,這件事和我真的沒有一點關系!我來到停車場就看到了這位先生趴在車輪下!”
他點頭讓阿土魯和這人先進行筆錄,他走到救護車旁問醫哥,道:“這是怎么回事?他怎么樣?”
醫哥道:“甲烷中毒,還有微生物感染,沒什么大事,不過至少要在病房里待上一個周。”
王博奇怪了:“甲烷中毒?這踏馬怎么回事?落日鎮怎么會出現這種情況?!”
醫哥表情變得詭異起來,他指著地上一根管子道:“我想和這個有關,你看看這玩意兒,應該會明白的。”
王博撿起地上的管子,這是一根塑膠軟水管,只有他中指粗細,不過中間有個鼓起的地方。
管子有個異常的地方,那就是一端有干涸的臟東西,臭味濃烈。
“這根管子?”王博看向阿土魯。
阿土魯道:“我到的時候昏迷者正抓在手里,他身邊有嘔吐物,好像他用這根管子干了什么。”
“這管子能干嗎?”
阿土魯精神一振:“頭兒,這個問題你問我可是問對了,我是這方面的行家,因為我以前用過這玩意兒,這東西可以用來偷油,偷油你知道嗎?”
王博第一次見到,但他不算笨,一下子反應過來。
以前在國內他就聽說過,有人偷汽車油箱里的汽油和柴油,特別是大卡車,司機都把油箱上鎖,防止被人偷走油。
新西蘭油價比較低,王博沒碰到過偷油的人,不過今天這個昏迷者可能是來偷油的,因為他昏迷地旁邊是一臺房車。
醫哥指著管子道:“如果偷油,這東西需要插入油箱對嗎?具體怎么操作?”
阿土魯很想表現一下,他接過管子想塞進嘴里,結果剛舉起就皺起眉頭:“雪特,怎么這么臭?比還臭!”
“你不用演示,說就行了。”
“哦,就是你含住這根管的一頭……”阿土魯將管子遞向王博。
老王飛起一腳讓他滾蛋:“給老子嚴肅點,這辦案呢!”
阿土魯很委屈:“我知道在辦案,頭兒,可破案有一個手段不是叫情景模擬嗎?我想試試。”
“伐柯有!”老王真是悲憤,這他么什么手下!
“好吧別生氣頭兒,大清早的,我只是想開個玩笑振奮一下大家的精神。”
阿土魯看他生氣便訕笑起來,“其實很簡單,含住這管子一頭,用手捏住管子氣囊的下端使勁吸一口氣……”
“然后,氣囊里的氣會被吸走,這時候快點張開手繼續吸一口,因為壓力的原因,油箱里的油會自動進入管子里。”
聽了他的介紹,王博郁悶:“不就是偷油管嗎?隨便找根管子就可以了,干嘛還要這么復雜?”
阿土魯解釋道:“普通管子吸氣,可能把汽油柴油吸到嘴里,這玩意兒是有毒的,特別是含鉛汽油。”
“有了這個氣囊就不怕了,它能起到兩次緩沖作用,第一次是緩沖氣壓,第二次是緩沖流出來的油。”
王博看向那臉上還扣著氧氣罩的年輕人,然后看看醫哥詭異的眼神,于是他的眼神也詭異了起來。
照理說這根管子有一端應該油乎乎的才對,現在卻臟兮兮的散發著惡臭,偏偏這家伙還是甲烷中毒昏迷的……
于是王博問那中年白人道:“先生,請問你這車的油箱在哪里?”
白人帶著他去車子后看,指著一個貼畫的鐵片道:“這就是油箱的位置。”
“那么,那個位置是?”王博問道。
“哦,那是房車廁所的排糞池出口。”中年白人老老實實的說道。
他這一說完,所有人都明白了這是怎么回事。
頓時,各種清脆的笑聲響了起來。
青年被送入了社區醫院,王博在他錢包里找到了他的駕照,登錄警察內網一查,這個青年的一系列犯罪記錄出現了。
偷車、偷商品、打架、入室盜竊等等,各種小問題不斷。
后面青年醒來,王博去詢問他,青年露出滿臉茫然的表情:“我、我、我這是怎么了?過去發生了什么?我全都忘了,我怎么什么都忘了?”
醫哥在旁邊抱著膀子道:“甲烷中毒不會傷害腦神經,先生,你裝失憶是沒用的。”
青年貌似痛苦的撕扯頭發,叫道:“我這是怎么了?為什么我在醫院了?昨天的事情我怎么想不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