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王博預料的那樣,一場輿論風暴在新西蘭的媒體之間爆發了。筆|趣|閣。。
很多國際媒體報道了澳新軍團日當天土耳其移民對首都游行隊伍的沖擊,這種行為無疑是應該被指責的,但媒體并沒有一味的對土耳其移民進行批判,也有理解的聲音。
這個節日現在雖然已經演變成了對一切犧牲軍人的悼念活動,可是它的本質目的還是紀念加里波利之戰。
在土耳其人的心目中,那場戰爭屬于不折不扣的侵略戰爭,新西蘭人這么堂而皇之的進行歡慶,是對他們的侮辱。
新西蘭國內媒體紛紛詰問國家黨,這些活動是紀念犧牲將士用的,可他們為什么會犧牲?
如果說第二次世界大戰是反抗法西斯對全球的侵略,那么此后的朝鮮戰爭和越南戰爭呢?
最先發聲的媒體是工黨和綠黨控制下那些,隨后其他媒體發現民眾對這塊確實還挺關心的,于是紛紛跟進報道。
王博在二十六號帶著伊娃返程,首都現在是輿論風暴的核心地,他不喜歡這樣的環境,還是落日鎮的世外桃源風格更合他的心意。
不過現在落日鎮也不是很安靜,有一場官司在等待著他,鄭金元對他進行了起訴,要求他賠償邁巴赫的修車費用。
這臺豪華名車的外殼幾乎被毀了,車頭支離破碎,車身布滿牙印,要進行維修的話,需要二十多萬紐幣。
對于邁巴赫來說,二十萬紐幣的維修費用也沒什么,可是對鄭金元來說,換算出來的一百萬人民幣就讓他很心疼了。
再說這也不只是錢的問題,還是一口氣,他鄭金元從沒受過這樣的氣!
如果是一群野狗的所作所為那還好說,但這不是,毀了他車的是和陳落仙在一起的那條狗,他認為這是陳落仙指使狗干的。
當然,這只是他的猜想,他沒有證據來證明這點,新西蘭是法治國家,一切講究證據。
沒法奈何陳落仙,于是鄭金元就將目光對準了王博,誰讓他是這條狗的主人?而且他覺得陳落仙拒絕他,肯定和王博有關系,在他眼里,這兩人就是一對狗男女。
王博不了解這些,他就覺得不耐煩:有完沒完?你先踹老子的狗,然后才被報復,現在跑來裝白蓮花要求賠償?那你怎么賠償老子的狗被踹那一腳?
二十六號回到落日鎮,他剛到辦公樓,鄭金元就迎了上來,說道:“王鎮長,我有事和你商量……”
“我知道是什么事,沒得商量,你踹我的狗在前,還侮辱陳姑娘,現在又想商量了?哪有這么多好事。”王博打斷他的話。
他和陳落仙通過電話,陳落仙將鄭金元的所作所為都告訴了他,讓他很是惱火,他最討厭這種自命不凡、自視甚高還喜歡裝逼的混子。
聽了他的話,鄭金元頓時心頭火起,尼瑪幣就知道你們兩個狗男女之間有不正當關系,老子侮辱陳姑娘怎么了,干你個球事!
他也不是好脾氣的人,怒氣上來不想多說,道:“很好,王鎮長,那你準備等法院的傳票吧。”
王博輕蔑一笑:“我養了一堆的法務和律師,就是為了對付你這樣的人,你去告吧,再賠上咱們雙方的律師費,估計你就開心了。”
這是讓鄭金元最惱火的事,他咨詢過律師了,律師說他不一定能勝訴,因為他停車的位置是個禁停區。
王博知道這點,他看視頻的時候就知道,鄭金元是自己倒霉。
禁停區內停車,在新西蘭是很嚴重的交通違規問題,別說被狗啃了,就是被人砸了,打官司都不一定能贏。
可是鄭金元是個有手段的人,法律不能解決的問題,他有別的辦法來解決。
去奧城找了家打印店,他打印了一些條幅,想雇人來拉橫幅示威施壓。
結果打印條幅容易,可是雇人來政府門口示威就難了。
他找了一些人,這些人一聽去向政府示威紛紛搖頭,因為這事和他們無關,他們不是當事人,沒有示威的權力。
不過有人不清楚發生了什么事,看他是個外國人在新西蘭孤苦伶仃怪可憐,就教導他去找媒體曝光,借助媒體的力量來對抗所謂的‘暴政’。
但先不說鄭金元沒有途徑找到媒體,即使找到人家也不搭理他,現在媒體都在關注澳新軍團日事件,三大黨派撕逼正激烈,誰管他個車被狗啃了的事?
倒是有些網絡媒體報道了他這件事,鄭金元開始還高興,以為有人要給他伸張正義了,結果他找人一翻譯氣炸了:
狗啃車的視頻被放到了娛樂版塊,在網上大家都當笑話來看的。
最慘的是,有些交通網還拿來當做反面教材,說違章停車就是這個下場,連狗都看不下去這種事。
后面他又得知毛利人喜歡干這種事,毛利人大多認錢不認親,只要給錢,他們什么事都敢干,犯法的事也敢干,只要給足錢就行。
鄭金元很高興的跑去毛利村找人來干這事,他雇了個翻譯,碰到一群懶洋洋曬太陽的毛利大漢后就說道:“跟他們說說,讓他們幫我去鎮政府辦公樓前拉條幅進行抗議示威,價錢好商量。”
毛利人聽翻譯說完后,紛紛露出很感興趣的表情,有人問道:“你就是租了一輛邁巴赫被壯丁帶狗啃了的人?”
“對。”
然后爽朗的笑聲就響了起來,鄭金元聽不懂毛利語,就問翻譯他們在說什么。
翻譯很為難的說道:“您還是不要知道的好。”
“告訴我!”鄭金元憤怒的叫道。
翻譯道:“他們說你看起來就長得像個,沒人會幫他去進行示威,還有人說當時撕咬車子的一條牛頭梗就是他養的。”
鄭金元氣急敗壞,他這次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沒雇傭到人被嘲笑了一頓不說,還得給翻譯付錢。
他不想白付錢,問道:“要不我雇傭你去幫我拉條幅進行示威行不行?”
那翻譯用古怪的眼神看著他,道:“那些毛利人說的沒錯,你真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