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反應裝甲?聽到安德烈的話,卡爾采夫頓時眼前一亮。
現在,蘇維埃的裝甲研制已經處于世界先進水平了,所以,蘇聯的坦克,主要是靠復合裝甲來增加防護能力的,直至后世,發現己方的坦克主裝甲,擋不住西方的105毫米坦克炮的先進彈藥,更擋不住西方的120毫米坦克炮的時候,蘇聯才開始快速地研發了反應裝甲,裝備在己方的坦克上。
而現在,歷史上從未有過的北海道戰爭爆發了,這場戰爭中,t72已經顯示出裝甲性能的劣勢來,能夠被島國的105毫米坦克炮擊穿!
這還是島國的穿甲彈,如果要是更先進的英國人和美國人的彈藥,就可以在更遠的距離上擊穿!所以,必須要增加t72坦克的裝甲防護能力!
如果采用和t64一樣的裝甲結構,那會大大地增加成本,對己方的坦克的大量裝備造成影響,而安德烈,則提出了新的主張,用反應裝甲!
坦克還按照原來的造,造好了之后,在外面加掛上反應裝甲就行了!只是以前受限制于反應裝甲的性能,蘇聯才被迫放棄了這項技術。
現在,聽到安德烈說起來,所有的技術人員的眼睛都在放光。
“可以在兩層鋼板中間夾裝炸藥,而且,這種炸藥是鈍感炸藥,這樣,機槍子彈和炮彈碎片,根本就無法擊穿這層鋼板,也就無法引爆反應裝甲,而鈍感炸藥,只有遇到金屬熱流才會引爆。”安德烈說道:“這樣,以前的反應裝甲遇到的問題就可以迎刃而解。”
聽得卡爾采夫點頭稱贊:“對,這樣就可以解決反應裝甲遇到的問題了!安德烈,你真是太聰明了!”
“我也是受到那個黑爾德博士提出的方案的提醒。”安德烈說道:“拿筆來,我可以畫一下我設想的反應裝甲的構造。”
筆和紙很快就拿來了,將紙鋪在t72的后面平整的裝甲上。安德烈畫了起來。
“外層,可以用3毫米的鋼板制成,中間安放了兩塊厚度為15毫米呈夾角布置的裝甲鋼板,其中一塊是拋板。另一塊是背板,并用鈍感炸藥填充鋼板之間的間隙。整體尺寸為250毫米x138毫米x103毫米,其中添加350克左右的鈍感炸藥,比如塞姆汀塑膠炸藥。”安德烈一邊畫,一邊解釋道:“這樣。當金屬射流穿透外殼和拋板后,引爆位于鋼板中間的鈍感炸藥,在炸藥爆炸波的推動下,拋板向外飛出而背板向相反的方向運動,由拋板對射流進行掐頭,將射流最尖銳的部分切斷并消耗射流。再由背板對射流進行去尾,對射流產生極大地擾動和干擾,進一步降低射流對主裝甲的穿透力。可以大大地減輕由金屬射流貫穿坦克裝甲的反坦克武器,比如rpg和反坦克導彈等等。”
安德烈說的這種,就是蘇聯八十年代正式裝備部隊的接觸1反應裝甲。比德國人提出的技術還先進,巧妙地利用了楔形放置的鋼板使得炸藥產生不對稱的爆轟波,推動鋼板快速而劇烈的消耗和切割射流,獲得了更好的效果。
“不過,這種裝置只是對金屬射流有更好的作用,對穿甲彈的防護能力,怕是一般吧?”就在這時,另一名技術人員提出了疑問。
果然是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安德烈提出的這個設想,讓所有的坦克兵都是無比興奮。看安德烈的眼神都充滿了崇拜,但是,這些技術人員,立刻就想到了更加棘手的問題。怎么防穿甲彈?
畢竟,對坦克兵來說,最大的威脅,是敵方的坦克,而在坦克作戰中,穿甲彈使用的比例在越來越大。到了后世,坦克甚至就只裝備穿甲彈和榴彈兩種。
如果不能防穿甲彈,那這種反應裝甲就依舊是失敗的。
“那就得進一步改進。”安德烈說道:“對付穿甲彈,可以用另外一個機理,就是剪切效應。利用兩塊較厚的高硬度金屬板反向運動,就相當于是剪刀一樣,將飛來的穿甲桿剪掉。”
如果僅僅靠提高裝甲的強度來抵擋飛來的穿甲彈,那裝甲就得越來越厚,這是相當不現實的,所以,就得從結構上來提高,而這種剪切效應,對付穿甲彈是比較不錯的,這也是后世的約束型裝甲的作用原理。
安德烈對這些原理,都是熟知的,現在,遇到了坦克設計師,剛好可以將自己的這些所知闡述出來,提高己方的坦克水平。
后世的那種t72被美國佬輕松干掉的場面,不會出現!
“我剛剛說的爆炸反應裝甲,可以解決碎甲彈的問題,它擁有拋板和背板,這些就可以用來作為剪刀,雖然剪不斷飛來的高強度的彈頭,但是衰減彈頭的動能,還是可以的,為了達到良好的效果,我們可以將3塊剛剛說的爆炸反應裝甲單元組合在一起,每個單元都有10倒15毫米厚的拋板和背板,單元組內裝的是對鈍感炸藥。這樣,在被穿甲桿侵徹的過程中,拋板和背板反向運動,再加上外面加厚的鋼殼,三者上下一起完成對穿甲桿的毀壞過程。”安德烈說道。
這只是基本原理,具體研制起來,會有各種工程問題,當然這些都不是安德烈考慮的范圍,安德烈只管說原理。
當安德烈說完這些的時候,他感覺到身邊一片寂靜。
卡爾采夫的腦子,瞬間就如同醍醐蓋頂一般,是啊,自己怎么沒有想到?鋼板的來回運動,正好可以利用科里奧利力,來抵消彈頭的能量!
“卡爾采夫同志?”安德烈等了足足三分鐘,看對方還不說話,安德烈不由得問道。
“安德烈,你的想法真是太偉大了!”卡爾采夫說道:“您這樣的人才,不去搞坦克設計太屈才了,我可以聘請您去我們下塔吉爾當總設計師嗎?”
“卡爾采夫同志,我還有很多小的想法的。”安德烈心中竊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