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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有看文不仔細的同學,太上老君和如來佛祖在本書設定中都是圣人的化身;前文圣人消失,化身并未被影響。)
“他怎么在這?”
“太清弟子!”
“這怎么回事,太清弟子怎么會出現在這?”
嗡的一聲,凌霄殿中就出現了竊竊私語的雜聲,還不是一兩個,而是漫天仙神都有些出乎意料的感覺。
甚至,周舟自身的風頭,就蓋過了兩位實力高強的大羅巔峰,而且還是顏值和實力并重的那種。
站在殿中不知該進還是該退的李天王等人,在高坐上面色稍有些陰沉的玉帝,還有另一旁始終看不清面容的王母……
在殿門聚集并有些擁堵趨勢的截教仙人,在殿中各處站滿了的漫天神仙,還有通過仙識或者水鏡類法術神通觀察這邊的那些人影……
萬千目光聚集在周舟身上,周舟喊了句‘玉帝陛下’,就轉身面對著角落中的太上老君。
周舟向前做了個道揖,口稱:“弟子周舟,拜見老君。”
“善,”老君淡淡開口,并未多言。
殿外的金銀童子站在青牛的背上朝著里面看著,看到那真是周舟,頓時歡喜的手舞足蹈。
“見過玉帝陛下,”周舟對著玉帝拱拱手,就算是行了禮節。
這時候就能看出是誰反應快了,太白金星在一旁道:“既是前來拜見陛下,為何不跪?”
周舟似乎是和這位老神仙有些過不去,反口還擊:“可我記得我剛入天庭做巡查使者時,天庭并未有跪拜的規矩。為何,現在反而越來越像是俗世了。”
“這太清弟子來者不善啊。”
“可是來算賬的?若真是如此,那可真就有樂子看了。”
“也就他敢如此吧,后臺夠硬。”
“凌霄重地,各位肅靜!”有神將在旁拄著長槍呼喝,大殿中頓時沒了多少聲響。
周舟向前走了兩步,諸多神仙趕緊閃身,都不敢輕易和他染上關系。
一是擔心別人說自己不自量力,二是怕被可能出現的沖突殃及池魚。
殿外,東海龍王帶著幾個龍子只是靜靜的看著,他們其實也搞不懂,周舟為何要在這個節骨眼站出來。
是要找玉帝的不痛快?
應該不是如此,小不忍則亂大謀的道理周舟必然是知道的才對;龍王爺對周舟一直很賞識,并不覺得周舟是為了出口氣才站出來,必然是有其他算計。
當然有算計,周舟可是覬覦西游太久了。
“那殿前站著的,可是周愛卿?”玉帝面帶笑容的喊著,“昔聽聞周愛卿遇歹人偷襲,生死不知、下落不明,朕心中悲切,也派人搜遍了九天十地……愛卿無事就好,無事就好啊。”
周舟捕捉到了這個細節,也感受到了玉帝心態的些許變化——玉帝越發覺得他是三界的統治者了吧。
心中暗自搖頭,但表面還是做出了開心的面容,此時這一切都在他推算之中,玉帝說的話甚至也猜測的差不多。
表面一套、背后一套這種事,此時也不再是玉帝的專利,周舟也學會了。
周舟:“多謝陛下掛心。”
“周愛卿不知去了何處?”玉帝似乎也忘記了正事,和周舟聊起了家常。
周舟:“洪荒修行,本就是千難萬險,能夠站在這寶殿中的各位雖是福源深厚,但肯定也都經歷了各種磨礪,我這點小劫難卻也是不值一提。”
他不斷說不斷走,已經到了李天王面前,笑著對四天王等人點頭,算是打過了招呼。
而這些神仙卻不知道自己該不該回禮,一個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大多知道面前這是玉帝的心腹之患、剛鬧了大動靜的當世人皇,可依然不知該說什么。
哪吒是想說的,可被李天王的眼神制止。
現在的哪吒也比當年成熟了一些,而且天庭規矩日漸嚴格,再加上他還沉浸在上次和孫悟空動手失利的煩悶心情中,當下也就低頭不語。
周舟看在眼中,心中嘆了口氣。
總歸是和哪吒對立了起來。
“平安歸來就好,周愛卿乃是我天庭的頂梁柱,萬不可有事啊。”
玉帝在后面出聲,似乎是幫自己這些親信解圍。
李天王等人讓開道路,周舟說了聲多謝,帶著兩個妹子繼續前行。
“這位……”
突聽琴瑟響,如泉水叮咚。
和玉帝同等的高度處傳來了悅耳的女聲,讓男仙精神一震,女仙盡皆低頭。
王母在說話!
就聽這位還未露出真顏的王母一字一句的問著,聲音輕柔婉轉,聽的人心中有些按耐不住。
“就是太清弟子,玄都大法師的親傳,姮娥妹妹的意中人嗎?”
一句話透露出了太多信息,讓神仙們大多對周舟投來了羨慕的眼神。
周舟拱手道:“見過王母娘娘。我這一生之福緣,大抵都用在了蒙受師父恩德之上,得嫦娥仙子錯愛垂青,卻也是機緣巧合。”
“我瞧著也是你走運,”王母似乎在輕笑,聽說話應該不過雙十芳華,還在那調侃周舟,“不然姮娥妹妹如何會看上你這不知天高地厚的毛頭小子,在洪荒亂闖一氣,還虧你能站在這呢。”
碧霄這暴脾氣還沒發作,夏薇就已經開口:“王母娘娘這是什么意思?”
“哎,”周舟趕緊攔著夏薇,他從王母話中聽出來的卻是善意的信號。
為何?
考慮下現在的場景,王母如同長輩教訓晚輩般,數落著周舟不知天高地厚,而且話語有些刺耳……這卻是帶著些對周舟的勸誡。
若是王母和玉帝沆瀣一氣,如何會這般對周舟說話?肯定是擺出一副慈祥婆婆的模樣,對周舟噓寒問暖、與玉帝搭臺唱戲。
王母如此,表現的就如同旁觀之人,卻也透露出了許多信息給周舟。
周舟心道這怕是王母有意而為,反正現在的他不會相信這些從遠古就活下來的存在,有哪個是真的心思純善。
沒看玉帝面色有少許陰沉,像是吃了一顆老鼠屎,老鼠屎還卡在嗓尖一般。
而王母接下來的話語也印證了這個事實,她被夏薇嗆了句不怒反輕笑了兩聲,“你這修道的道行不深,勾搭女子的本事卻是不淺,倒也有大師兄的些許風范。”
大師兄?
玄都吧指的是。
“娘娘見笑,”周舟也開了個玩笑,“可能我就天生比較招人喜歡,不知娘娘什么時候有空?不如坐而暢聊?”
公開撩妹還行!
當著玉帝的面就直接撩王母還行!
漫天神仙一個個瞪眼張嘴、瞠目結舌的看著口無遮攔的周大俠。
“好啊,”王母卻一口答應了下來,“等你不再惹是生非,就去我瑤池做客,我必好好招待與你。”
周舟嘆了口氣,一臉惋惜,“不是我惹是生非,那也是無可奈何,樹欲靜而風不止,我欲要安穩修行,卻無奈身陷漩渦。”
“當退就退不就可了?”王母輕聲勸著。
“怕是退則被浪頭砸的粉身碎骨,也唯有揚帆乘浪而行,順勢而為。”
“嗯,”王母點點頭,話語一轉,帶著幾分慵懶,“年輕人當真就是火氣旺盛,你們繼續談事吧,不必多管我。”
這王母娘娘……也不是簡單的人物。
不過周舟通過此時所掌握的情報還是可以判斷,王母和玉帝并沒有太多關系。
周舟看著玉帝,玉帝看著周舟。
恍惚間,周舟背后有一條金龍翻騰,而玉帝背后出現了一條玉龍的影子;但這只是神仙們恍惚間所看到的,定睛一看,卻還是這般:
在寶座上高座的三界主宰,在殿中站著的年輕道人。
“周愛卿,”玉帝笑道,“朕此時還有要事要處理,稍后蟠桃大會上再和周愛卿一同暢飲。”
“陛下,”周舟很認真的說,“我在殿外聽著,說是有一只妖猴偷吃蟠桃、壞了宴會、偷食丹藥、反出天庭?”
“唉,”玉帝搖頭感慨,“朕識人不明,這也是朕的過錯,沒想到那妖猴頑劣成性,壞了我天庭的威儀。”
周舟拱手道:“不知陛下派何人前去捉拿?”
李天王和哪吒都有些摸不著頭腦,哪吒本來看到周舟挺開心的,也因為周舟消失而牽腸掛肚了些許時日。
但此時,聽周舟好像有點針對他們父子的意思……
果然,一名神官說了領兵的乃是李天王和哪吒三太子;周舟當時就笑了。
“為何我到了天庭就聽說了,三太子與李天王曾經敗在那妖猴手中,才有了天庭不得不封那妖猴為齊天大圣之事?”
玉帝眉頭一皺。
哪吒更是面色有些黯然,低頭不知該如何言語;反倒是李靖面色如常,在旁道:“周將軍所說不錯,上次本王輕敵大意,讓那猴子撿了便宜。這次本王也是戴罪立功,若是不抓那猴子回來,就不要這項上人頭也罷!”
竟是直接立下了軍令狀。
“李天王言重了,”周舟從容自若的應答著,“我并非是說李天王統軍不力,也不是說哪吒兄弟戰力不勇猛。”
哪吒突然開口:“輸了就是輸了,我又不是不認。”
“陛下,”周舟轉身看著玉帝,“李家一門皆是忠烈之臣,自可嘉獎。但萬萬不能在一只妖猴身上,讓李天王一家顏面盡失啊。”
玉帝似乎在強壓火氣,只是不知他這樣子是真的如此,還是刻意表現出來的。
周舟笑道:“行軍布陣,講究的是知己知彼百戰百勝,這點李天王乃是天庭數一數二的名將。”
李靖哼了聲,扶須高冷狀。
周舟話音一轉:“但聞道有先后、術業有專攻,打仗,李天王是行家;可捉猴,李天王就不如臣了。”
此言一出,碧霄和夏薇都忍不住笑出聲,殿中神仙大多輕笑,只覺得太清弟子步步緊逼卻又有些輕浮,就像是故意過來搞笑的。
玉帝面色稍緩,問:“愛卿如何練就的這抓猴的本事?”
“陛下有所不知,”周舟隨口就扯了個故事出來,“我當日被歹人偷襲,無奈之下進入了乾坤斷裂的夾縫中以求活路,卻不料進了混沌漂泊,遇到了一只白毛老猴,自稱是空猴老人,給我傳授了捉猴三十六策,說我命中合該捉猴!為天庭捉拿一只作亂的妖猴!”
周舟說的認真,前半段還挺吸引人,覺得周舟可能是有什么奇遇……
但后面這半段……搞笑效果還是不錯的,一群神仙繃不住笑出聲,那哪吒也是撓頭笑了幾聲,又被李天王瞪了幾眼。
王母似乎在掩口輕笑,而玉帝也是面帶笑意。
“周愛卿,你可別空口無憑。”
夏薇仙子站出來力挺周舟:“我作證,我當時和他一起,也學了捉猴的絕招!”
“陛下,我若是能說出那妖猴的跟腳,可否證明我有這捉猴的本事?”周舟依然是不卑不亢、不輕不重的說著。
玉帝點點頭,道:“若愛卿說的不錯,朕便讓你做那討伐的主帥。”
嘴角略微一笑,似乎是在嘲笑周舟如何。
周舟咳了聲,一開口就讓玉帝的笑容僵硬……
“這猴子,來頭也是不小。這天地間有四種奇猴不在天地神人鬼五仙,也不在蠃鱗毛羽昆,又稱之為混世四猴。”
周舟搖頭晃腦,滿殿神仙仔細聆聽,這還真是沒聽過。
從西游中的那段真假美猴王的劇情就可以推測,四猴乃是隱秘,只有在接引化身的如來口中說出;玉帝也是失算,沒想到周舟竟然知道這些。
莫非,真有那空猴老人?
卻也是說不準。
周舟:“混世四猴其一為靈明石猴,通變化,知天時而明地利,乃是四猴之首,資質本領最強。其他三猴為赤尻馬猴、通臂猿猴、六耳獼猴,都有非凡的神通。”
殿中人竊竊私語。
周舟繼續忽悠:“那空猴老人說起過,在洪荒東海邊上的花果山中,有塊當年女媧娘娘補天留下的神石,無數元會吸納日月精華、天地元氣,有了靈明石猴之石胎,又得西方教教主點化,不日即將出世。卻沒想,我還是回來的晚了一步,讓此猴成了氣候啊!”
這故事說的,周舟自己都差點信了!
“那周愛卿可有捉猴的良策?”玉帝似乎有些猶豫。
實在是周舟說的都是你真的,還直接點出了石猴的后臺——佛門!
周舟笑道:“陛下讓我下去試試不就知了?”
“如此,周愛卿就同去吧,”卻是不提讓周舟做主帥之事。
周舟也自行忽略,口稱了句:“謝陛下,等拿了那靈明石猴回來。”
言罷轉身要走,卻聽王母又喊了聲:“且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