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貴嗎?這個我還真不知道。”張子豪接過白莉的茶杯,看向了趙易。
“這個,不用了。你的好意我們心領了,我和你白阿姨有手有腳的,餓不了也凍不著。”趙易連連擺手拒絕道。
京都房子雖然很貴,但是,以張子豪那揮金如土而面不改色的情況來看,這價格對于他來說還真不是個事。不過,趙易也是見過世面的,正所謂無功不受祿。他們一家與張子豪又沒有什么太大的交情。如何能受的了這樣的重禮。
“你們,說什么?”見自己的丈夫居然跟張子豪如此正經地討論送房子的問題。白莉不由地一陣發愣。
“沒什么,白阿姨,你這輩子最大的愿望是什么?”張子豪對著趙易擺了擺手,示意他不要再說話。而后,笑著向著白莉問道。
“最大愿望嗎?當然是希望我女兒趙紫涵能夠考上一所重點大學。”白莉想都不想,如此回答道。
“額,那個白阿姨,我是說你在物質上最大的愿望是什么?”聽到白莉的回答,張子豪直接傻眼。這個答案也太出乎他的意料了。當然,他也還只是個孩子,哪里懂得天下父母的心愿。
“物質上的?那當然是有一棟自己的房子了。至少,不會因為各種原因而經常搬家。”在這京都漂的十年,白莉可是嘗盡了搬家的苦楚。若不是他丈夫的工地實在是不容出事。她實在是不愿意將自己的房子給賣了。
“行,我知道了。”張子豪點了點頭。讓白阿姨女兒上重點大學的事情,張子豪是幫不了。不過,這房子的事情,他還是很有信心的。
簡單地在白莉的小飯店吃過午飯。張子豪跟白莉告了個別,就拉著趙易出了小店。
“子豪,這個真的不用。我們又沒有幫到你什么,你.”趙易可是在社會上浪跡多年的人物,哪里會不知道張子豪現在想做的事情。路上,他攔住了張子豪。
“趙叔,這個房子我可不是為你買的。而是為了白阿姨。她對我有恩。”張子豪一臉平靜地說道。
“這個。”見張子豪如此回答,趙易不由地啞然。不就是一頓飯沒收錢嗎?不就是為你找了份工作嘛。要這樣報答嗎?一個稍微大一點的房子,在京都這個地方,最少也要六七百萬啊。
“好了,趙叔,如果你實在過意不去,就幫我多留意林氏父子的去向吧。你也知道我為了找這兩個家伙花了多少錢。”見趙易仍然攔著自己的去路。張子豪無奈地說道。
“好吧,我會用心的去幫你找的。”話說到這個份上了,趙易還能說什么?只能無奈地接受了張子豪的好意。
京都人口很多,房地產商當然也不少。不一會,兩人就來到一個裝修的異常奢華的售樓部。
“先生,你好,歡迎光臨。請問有什么需要幫助您的嗎?”售樓部的小姐很是熱情地迎向趙易,問道。
“這個。”趙易將目光看向了張子豪。
“你們這里有什么大戶型的房子?資料拿來給我們看下。”張子豪點了點頭,吩咐道。
“啊,好的,先生,請您先到那邊坐一會,我馬上給你拿來。”售樓小姐一愣,她看到張子豪和趙易一起來售樓部,還以為他們是父子呢,她當然第一時間選擇跟趙易交流了。卻不想,這長得陽光帥氣的小伙子才是正主主。當然,售樓小姐的素質還是很不錯的,她僅僅只是愣了下,馬上就反應了過來。她對著張子豪微微笑了笑,而后,快步向著柜臺走去。
房子,在售樓小姐的全程陪同下很快看好,精裝修的四室兩廳的戶型,148平米的面積。比之他們以前的那套56平米的,大了不止一倍。買下就可以入住。
當然既然是精裝修的房子,那價格肯定比毛培房貴的。不過因為張子豪選擇的是全額付款,房地產開發商給了不少的優惠,最終以九百八十萬成交。當簽著他老婆名字的房產證從售樓小姐的手上交到趙易手上的時候,饒是趙易心性過人,此時,也不免心中一陣發抖。覺得這很不真實。畢竟這可是價值上千萬的東西啊。即便是他辛苦一輩子都不一定買的起的東西啊。
當天傍晚,趙易一家三口坐在逼仄的出租房內一起吃著飯。吃著吃著,白莉突然就放下了碗筷,嘆起了氣。
“唉,要是我們的房子還在多好。”白莉畢竟是女人,雖然在丈夫的事業受挫的時候,作出了賣房的決定。但事后,卻仍然放心不下。
“媽媽,你別嘆氣了。房子沒了,我們可以賺錢再買。放心,等女兒以后大學出來了,一定賺很多很多錢,給你買套大房子。”趙琳琳見媽媽如此低迷的情緒,也放下了筷子,她小聲安慰道。
“好吧,眼見自己的老婆,女兒如此。趙易終于硬起了頭皮,拿出了剛簽字不久的房產證。
“這是什么?房產證?陽明花園,天啊,這不是我們這邊剛建的豪華小區嗎?”趙琳琳眼尖,很快發現了趙易手上的燙金紙。她不由地發出了一聲驚呼。
陽明花園,可是這一代最為有名的一處住宅小區。這里的房子因為面積都比較的大,根本就不是一般人能夠買的起的。
“什么?陽明花園的房產證?”白莉驚呼一聲,一把搶過趙易手中的燙金大紙。看到那148平米的住房面積,看到自己的名字出現在所有人那欄上。白莉大腦瞬時短路。這怎么可能。在陽明花園那樣的地方買套這么大戶型的房子,絕對不會少于千萬。自己的丈夫有什么樣的能力,她這個跟他做了二十多年夫妻的人還會不知道嗎?簡直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老趙,這是怎么回事?”回過神來的白莉追問道。對于丈夫的了解,她很清楚,她的丈夫是不可能拿著這樣的東西跟她開玩笑。
“是子豪送給你的。”趙易此時已經過了震驚期,然而,他說話的聲音還是有著一絲輕微的顫抖。
“子豪?他到底是什么樣的人?為什么他前些日子在我的店里吃飯都付不起錢?”白莉徹底地震驚了。她突然想到今天中午張子豪與自己的那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