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子,這家伙就是一個瘋子。”看著搏斗臺上,帶著傷,卻瘋狂求戰的張子豪,一眾囚徒不由地一陣搖頭。同時,心中免不得一陣心動。
對方已經受傷了,居然還要繼續挑戰,這顯然是一個殺死對方的絕佳機會。
這個世界從來不缺機會主義者,因為每勝過一場,其在監獄的待遇都會提升一層,是以,當現場的裁判對張子豪的挑戰默認后,頓時,三個同樣經歷過搏斗的家伙站了出來。
這是一個驚喜動魄的戰斗,險死還生。
然而,讓眾人不甘心的是,張子豪這個囂張的東方小子雖然每一場都打的異常艱難,但是,卻總能在最后時刻,給對手一個致命一擊。
時間流逝,三個小時候,張子豪已經連續挑戰了七場比賽。此時的他已經全身汗水淋漓,血痕累累,然而,他還是頑強地站在了搏斗臺上,一如剛才,囂張地鄙視著一眾白人。
然而,現在,即便是他再表現的不堪,再如何的囂張,也沒有那個家伙敢上前應戰了。實在是張子豪表現的太強悍了。他們不得不謹慎,畢竟,命可是自己的,而且只有這么一條。
然而,下一刻,所有人的憤怒都被激起了。
“你們這些沒卵蛋的家伙,剛才還一個個喊打喊殺的,現在怎么啞巴了?怕了?怕了就回去做你們的縮頭烏龜,不要在這里丟人現眼。”似乎越說越激動,張子豪居然徑直走下了搏斗臺,來到了一眾囚徒的中間。
“殺啊。”
見過囂張的,沒見過這么囂張的。眾囚徒很多都是殺人不眨眼的主,雖然,他們因為張子豪的突出表現,摸不透張子豪的底細不敢輕易出手,但是,并不等于此的眾囚徒就怕了張子豪。而且,以目前的情況看,張子豪即便是再強,那強的也已經有限了。畢竟,他已經連續戰斗了整整三個多小時了。又不是鐵人?總的有疲憊的時候吧,更何況現在還帶著傷?
再說了,功夫再高,也怕菜刀。一個人的能力再大,也是有限的。張子豪再牛,也不可能應付得了整個監獄的囚徒吧。
是的,如果張子豪還在搏斗臺上,限于監獄規定,他們根本不能群起攻之。可是,現在,張子豪這個家伙居然來到了臺下,這簡直就是找死啊。
就在這一刻,所有對張子豪看不慣眼的,或者懷著其他什么目的的家伙再也按捺不住了,紛紛圍了上來。
一時之間,喊殺聲遍布了整個中心食堂。
“不好,這家伙,太得意忘形了。”監獄長辦公室內,正一臉恰意地端著酒杯和強森愉快慶祝張子豪的又一次勝利的梅諾夫,突然將喝進去的美酒給噴了出來。他迅速地拿起了辦公桌上的電話。他大聲地對著話筒吼道:“通知警衛人員,迅速趕往中心食堂,一定要將李立豪給我救出來。”
“怎么了?出了什么事情。”因為體質,酒量不如梅諾夫的強森此時已經有些醉眼朦朧,眼見剛才還高高興興喝著美酒的梅諾夫突然如此劇烈的反應,不由地一陣納悶,他嘟噥著問道。
“出事了,趕緊跟我去中心食堂。”此時情況萬分緊急,根本就沒有時間去解釋,梅諾夫拉著強森就向著中心食堂的方向趕了過去。
這是一場混戰,一個場席卷整個中心食堂的混戰。
橫掃,根本就是橫掃。就在一眾白人囚徒圍攻的剎那。本來狼狽不堪,神情疲憊的張子豪猛然間就來了活力,變得開始生龍活虎起來。不要說是被他攻擊到,只要是被他附帶著磕到碰到的家伙,都沒有一個好下場。
是的,張子豪對于這些白人囚徒,可沒有絲毫的憐憫之心。
“啊,不要擠我,放我出去。”
“出去啊,我要出去。”
“我錯了,不要,放過我啊。”
即便是這些白人囚徒們神經再大條,心理承受能力再強,可是面對根本破不了防御卻能給他帶來巨大殺傷力的張子豪,他們終于崩潰了。
然而,即便是他們再崩潰,再不愿意面對張子豪這個殺神,這個時候,也沒有機會了。畢竟,他們內圈的人知道張子豪的恐怖,然而,外圍的那些囚徒不清楚啊,他們可都向著擠進人群給張子豪這個囂張的東方小子還一個狠的呢。
于是外面的人想擠進去,里面的人想擠出來,而中間的人,只能承受兩個方向的同時擠壓。一時之間,到處都是鬼哭狼嚎。
也就在這時,監獄的警衛人員終于趕到了現場。
可惜,面對如此混亂的局面,他們也一時之間有些抓瞎,畢竟,他們僅僅只有數十個人,而這些囚徒,因為張子豪的出彩表現引來了幾乎所有監獄囚徒的圍觀,其數量,那可是他們的數十倍,上百倍啊。這一個不小心,那是很可能把自己陷進去的啊。
就在一眾警衛們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時候。梅諾夫終于帶著因為一陣猛跑而出了一身汗后酒醒不少的強森來到了現場。
“都給我住手。”猛然看到如此混亂的場面,梅諾夫不由地眼前一黑,他差點生生被氣暈過去。
是的,他可是對張子豪充滿了期待的。本來以為這是一個能幫他立功,讓他脫離苦海的家伙。卻不想,對方居然會如此的沒有腦子,一個人挑戰所有囚徒,你以為你是超人嗎?
然而,此時,場面是如此的混亂,到處都是嘶吼聲,他的聲音雖大,卻根本傳不到已經快要發瘋的一陣囚徒們的耳中。
“啪。”終于,一聲清脆的槍鳴后,亂哄哄的場面才終于開始慢慢地恢復了平靜。
“快安排醫護人員趕緊去看看,陳立豪到底怎么樣了,死了沒有。”雖然,對招到所有囚徒圍攻的張子豪的生還已經不抱什么希望,但是,他還是不甘心。畢竟,張子豪可是這十年來,他看到的唯一一線曙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