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逆之門  第二百二十七章 你沒準看對了

類別: 熱血 | 爽文 | 重生 | 大逆之門 | 知白   作者:知白  書名:大逆之門  更新時間:2016-09-21
 
提提神,我再碼幾章!

滄蠻山

那如長劍倒插一樣的山峰之下,石洞始終,水晶棺之內的中年男人猛的睜開眼睛,眼神里都是怒意:“居然敢動念殺我的孩子,你還真是膽大包天。”

他猛的推開水晶棺坐起來,然后一只手向外伸了出去:“既然你自己現身,那就滅你形神!”

那只手從滄蠻山里探出來,一掠數千里!

本來占盡上風的十九魔忽然轉身就跑,手里打開了一個好像首飾盒一樣的東西,不過巴掌大小,古意盎然。那小盒子打開之后,一股極大的吸力出現,將十九魔整個都吸進了盒子里。然后盒子上面有幾個梵文閃爍了一下,十九魔和那盒子全都消失不見。

那只大手到的晚了那么一瞬而已,直接在地面上拍出來一個幾百米長的巨大手印。手印深陷下去,足有數十米深。

陳少白看了看那手印,臉色發白。

如果這手晚到一會兒,自己可能真的被十九魔殺了。

“糊涂!”

聲音鉆進陳少白的耳朵里,陳少白臉色一變:“父親孩兒知錯了。”

“給我滾回來!”

聲音出現在陳少白的△長△風△文△學,ww⌒w.cf£wx.ne⊙t腦海,陳少白猶豫了一會兒,往方固城那邊看了一眼。

“我會讓十三去守著他,你立刻回來。”

說完這句之后,聲音消失不見。

陳少白再次往方固城那邊看了一眼,然后收起明王劍,身形一掠往滄蠻山的方向沖了出去。

方固城。

安爭親手將宋橋升的尸體清理干凈,然后換上了一身剪裁合體的新衣服。他試著征求霍棠棠和常歡的意見把宋橋升埋葬在什么地方,但霍棠棠始終一言不發,整個人好像雕塑一樣坐在椅子上,看著外面發呆,好像完全失去了意識一樣。常歡的狀態比霍棠棠好一些,沉默了一會兒告訴安爭,就把宋橋升埋在書樓后面吧,那是他的書樓。

是啊,那是他的書樓。

很多人都知道常歡喜歡霍棠棠,安爭雖然和這兩個人都沒有過多的接觸,但從上次兩個人之間的交談也能感覺出來,常歡對霍棠棠確實用情很深。可是現在看來,霍棠棠心里只怕有了宋橋升的一個位置。想想也就理解了,霍棠棠和宋橋升一起在書樓守了那么多年,雖然沒有什么交流,一個在二樓一個在一樓,但何嘗不是一種陪伴?

安爭忽然明白過來,常歡,霍棠棠,宋橋升應該是同一批武院的弟子。又或者,霍棠棠應該是常歡和宋橋升的師姐。因為霍棠棠已經在書樓守了十三年,而宋橋升是七年。算算時間,那個時候也差不多就是常歡他們才剛剛結業不久吧。

也許會有一段很美的故事,也許很凄婉。

常歡和宋橋升兩個人都喜歡都到書樓看書,因為都是天賦極高的弟子,所以也就都能登上二層樓。在那里,他們一塊認識了那個安安靜靜看書抄書的女教習霍棠棠。可能在之后的很長一段時間,兩個人都會有意無意的往書樓跑。也許他們彼此之間還是朋友,也都知道彼此都喜歡這那個女教習。

可是當最后做出選擇的時候,宋橋升比霍棠棠勇敢也執著。宋橋升選擇了進入書樓,陪伴著霍棠棠。在七年之中,兩個人之間也許根本就沒有說過幾句話。但是,這樣的陪伴,終究會暖化一個女人的心,哪怕她心如鐵石。更何況,她的心本來就不冰冷。

現在霍棠棠的樣子,是萬念俱灰。

而常歡的樣子,是心如死灰。

安爭在書樓后面選擇了一個好的位置,杜瘦瘦和他兩個人挖了一個坑,然后把宋橋升葬了進去。

安爭覺得這世道對武院或許太不公平了些,竟是如此殘忍。

安爭他們在武院里守了一夜,沒有葬禮的葬禮。

天亮之后,消息傳到了天極宮,安承禮帶著人趕來。不但是安承禮,就連錦繡宮都來了人,顯然宮里是知道武院書樓那秘密的。所以安爭更加的憤怒,既然錦繡宮知道那秘密,為什么還要對武院趕盡殺絕?

代表錦繡宮來的是一個安爭不認識的小太監,神態倨傲。除了在安承禮面前還稍顯客氣之外,在其他人面前就是一副居高臨下的姿態。

“真是廢物,人死了也就死了,東西還丟了。”

那小太監看了一眼書樓后面的新墳,嘟囔了一句轉身要走。

他才轉身,就看到安爭攔在他面前。他當然知道安爭是誰,只不過他不認為安爭敢對他怎么樣。

“你剛才說什么?”

安爭問。

那小太監楞了一下,象征性的拱了拱手:“這不是安爵爺么?哦奴婢倒是忘了,您還是這破落院子的副院長,說起來還是武院有史以來最年輕的副院長。不過奴婢這就要急著回錦繡宮復命了,麻煩安爵爺您讓一讓。”

安爭看著那小太監的眼睛問:“你剛才說什么?”

那小太監有些不耐煩的說道:“奴婢是說,這武院破落的也不是沒有道理,一群人守著一個書樓,結果還被不知道從哪兒來的人把書樓幾乎都給拆了。人死為大,奴婢嘴上積德也就不愿意多說些什么。料來太后寬仁,也不會給什么責罰。不過死了的人終究是死了,罵也沒用,責罰也沒意義。倒是活著的人應該長長記性,不然再出什么事這武院也就真沒存在的必要了。”

安爭怒極反笑:“武院存在這么多年,為燕國培養出多少個人才?沒有武院,就沒有那么多在戰場上立下赫赫戰功的將軍。你一個閹人,居然也敢詆毀武院。”

小太監臉色一變:“安爵爺,你能不能好好說話。”

安爭深吸一口氣:“在那墳前跪下認錯,我不想再殺人了。”

“哈哈哈哈!”

小太監笑起來:“不想再殺人了安爵爺這么說是殺了很多人?咱們大燕的律法可不是擺設,殺人的人可是要定重罪的。就算您是安爵爺,這話可也不能亂說。奴婢這膝蓋呀雖然不硬,但也只會給太后下跪。至于其他人,奴婢真沒有伺候的必要了。”

他轉身要走,打算繞過安爭。

安爭忽然一腳踹在那小太監的膝蓋上,咔嚓一聲小太監的膝蓋就碎了,兩腿同時碎的,橫著折斷了過去。

斷了的腿骨從膝蓋的位置刺出來,血糊糊白森森的,看著格外的恐怖。安爭抓著那小太監的頭發拎著他往前走,走到宋橋升的墳前丟在那。

“你跪在這認錯,也是對他的褻瀆。”

安爭看了看后面那幾個跟過來想要說什么的禁軍士兵,一招手,一把長刀從一個禁軍士兵的刀鞘里自動飛出來落在安爭手里。安爭將長刀放在那小太監的后頸上:“就算你現在磕一萬個頭祈求他的原諒,他也不會原諒你。而且,你也沒要祈求他原諒你的資格。”

手起,刀落。

人頭也落。

安爭把刀子丟回去,看著那幾個嚇白了臉色的禁軍士兵道:“你們看到了什么就說什么,人是我安爭殺的。”

那個禁軍士兵連刀子都沒敢撿起來,轉身就跑了。這些在外人面前趾高氣昂的禁軍士兵,此時竟然嚇破了膽一樣往外沖,就好像跑的慢一分,安爭的刀子就會連他們也一塊斬了。

安承禮站在一邊看著,忍不住搖了搖頭:“有些不理智。”

安爭一腳把那小太監的尸體踢開:“你連死在這的資格都沒有。”

他轉身看向安承禮:“我好想從來都不是一個理智的人。”

安承禮聳了聳肩膀:“確實。”

他走過去拉著安爭往外走:“在死者墳前說話不太禮貌,咱們出去談吧。”

他朝著新墳鞠躬,嘴里念叨了幾句什么。

走到書樓前面他問安爭:“你猜我是什么時候知道你不理智的?”

安爭看了他一眼。

安承禮笑了笑:“從你說我煮的面不好吃的時候知道的。”

安爭白了他一眼。

安承禮道:“一個不入流的小角色而已,殺了也就殺了。太后那邊還沒愚蠢到因為一個小太監就把你怎么樣地步雖然在太后眼里,可能你的分量就和這個小角色在你的眼里分量一樣。不過細雨樓那邊剛剛給你示好,那些朝臣們也有意拉攏你,太后也會想一想這個節骨眼上殺你有沒有什么好處。”

“不過太后未必動手,但這個家伙的師父就未必了。”

安承禮道:“倒是忘了,你們都有師父。”

安承禮瞪了安爭一眼:“我就當做這句話不是貶義了這個小太監的師父是新任的錦繡宮總管太監甄小刀的徒弟。你也知道,這種人本來就沒見過世面。突然之間師父成了總管太監,他們跟著師父的人也覺得自己好像一人得道雞犬升天的雞犬一樣,了不得的一塌糊涂呢。甄小刀才剛剛升任總管太監,徒弟就被你剁了腦袋,估計著他會挺不爽的。”

安爭問:“那么,他不爽會怎么樣?”

安承禮道:“誰知道呢?也許不爽就會痔瘡犯了也說不定。”

他和安爭邊走邊說話:“能為宋先生爭取什么,我會盡力,大王那邊也會該給什么就給什么。但是這件事,可能沒有你想的那么簡單。當初那個夜襲武院的人實力太恐怖,守護天極宮的乾元道長就是在那次激戰之后身負重傷,早死了一百歲,要不然他老人家現在沒準還健在呢。若是他老人家真的健在,那么太后連猖狂都不敢。有些時候,因果就是這么奇怪。你說江湖事會牽涉到朝堂嗎?大部分人都認為不會。可就是那天乾元道長恰好來給老院長送葬,恰好那天那個不知道是什么來路的家伙好死不死的又來了”

安承禮嘆了口氣:“結果乾元道長傷重不治,臨死之前只能創造了守護大陣,將自己的修為之力全部注入陣法之中,守著天極宮也守著自己最后一抹精元。大陣發動一次弱一次,也許用不了多久就會徹底失效。而且,這大陣最讓人覺得有些無語的地方在于,修為在大滿境之下的人是觸發不了的。所以也就是那天夜里石精出現,才會讓大陣觸發。所以,高家的人殺進去那么多人,大陣還是一動不動。”

“說的有些偏了江湖事還是會影響朝堂事,甚至是王家事。因為這江湖事,大燕就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他嘆了口氣:“幸好我不是江湖中人。”

安爭搖頭:“我看你倒更像是個江湖中人。”

安承禮有些奇怪的笑了笑:“你沒準看對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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