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爭躲開猴子和尚輕揚對視一擊的光芒,這才看到之前猴子懷里抱著的那個鐵箱子已經打開了,里面空空如也,什么都沒有。可是那黑猿誓死保護的東西,怎么可能是空的?
安爭回頭看向猴子,那個狀態的猴子如此癲狂,是因為箱子?
安爭擔心猴子出事,朝著那邊疾沖過去要支援猴子。可是就在這時候,遠處那崩塌的大山忽然之間炸開,葉天憐從里面一躍而出。
“你們找死!”
他的身上凝聚出來一團金光,緊跟著人向安爭沖了過來,半空之中化作一柄巨大的金光大劍,直奔安爭而來。安爭眼神一凜,那劍來的太快,是葉天憐暴怒之下燃燒自身命元所化,根本就來不及躲閃了。
四劍齊出!
安爭向上一指,天殺,天樞,天屠,破軍四劍同時向著那金光大劍飛了出去。與此同時,安爭一招手將逆鱗神甲招了回來,逆鱗神甲覆蓋在自己身上的那一瞬間,安爭人已經和金光大劍撞在一起了。
四柄紫品神劍都被震飛,打著旋兒落在遠處,噗噗噗噗四聲插在地上。
安爭的身子重重的落了下來,后背撞在地上后砸出來一個深坑。金光大劍依然筆直而下,戳在了安爭的心口。天目的聲音急促的在安爭的腦海里出現,甚至有些微微發顫。
大劍落下的那一剎那,變成了葉天憐的樣子,他站在安爭身邊,人如劍般鋒利冷傲。
“你終究是不行的,我殺人無算,不管是在江湖之中還是朝堂之上,陛下之下,唯我一人。”
他一腳踩向安爭的心口,卻發現安爭咧開嘴笑了笑,他一笑,嘴角就有血溢出來。
“你修行幾百年了。”
安爭翻身避開那一腳,掙扎站起來看向葉天憐:“卻還不如我修行十年。”
葉天憐的身子猛的搖晃了一下,這才注意到自己的心口位置有一個血洞。那不是劍刺出來的,他注意到了安爭的四柄紫品神劍,所以凝聚力量將那四柄神劍震飛。那是手指戳出來了,兩個......
“我怕一個滿足不了你。”
安爭的身子搖搖晃晃,可是嘴角笑卻那么的驕傲:“以你的實力,其實不管是上一世我為方爭的時候,還是這一世我為安爭,都可殺你。知道陳無諾為什么要我死而留著你嗎?就是因為你還沒有到威脅到他的地步,而我早就到了那一步。”
安爭向前垮了一步,身子旋轉半周后一腳踹在葉天憐的胸腹上,巨大的力度之下,葉天憐的身子飛出去幾十米后落地,然后在地上又一路翻滾出去至少百米。
安爭一招手,四柄神劍飛回來盤繞在他身邊。
他一步一步走向葉天憐,每一步過后,地上都留下一個血腳印。遠處的葉天憐掙扎了幾次想要站起來,可是終究沒有成功。他躺在那大口大口的喘息著,心口的血洞還在潺潺流血。而小腹上挨了那一腳,徹底擊碎了他的丹田氣海。
“軍人的職責是守護百姓。”
安爭走到葉天憐身邊,蹲下來一掌拍在葉天憐的小腹上,手指都直接抓了進去。
“不是守護所謂的國,所謂的皇帝。沒有百姓,何來國家?何來帝王?!”
安爭的手心里一股封印之力滲透進去,緊跟著就是一股強大的吸力出現,將葉天憐丹田氣海之中殘存的修為之力吸出來。
“你有這般修為,卻不為天下,那我就替你收著,以你的修為之力來替你守護這天下黎民!”
隨著安爭一聲暴喝,葉天憐丹田氣海之中剩下的修為之力盡數被安爭吸了出來,透過安爭的經脈注入進安爭本已干枯的丹田氣海之中。
然后安爭的小腹里就是一陣劇痛傳來,那感覺就好像很久很久沒有吃飯,胃壁都已經粘連在一塊,此時一口水喝下去撕開胃壁的時候一樣。那痛如此的猛烈,安爭的額頭上立刻就出現了一層汗珠。
葉天憐的修為之力以劍氣為主,對于安爭來說沖開自己已經封閉的氣脈和丹田極為重要。凌厲的劍氣在將封閉的氣脈,氣穴,氣海撐開的那一刻,安爭身子不由自主的向后倒了下去。
此時的葉天憐已經眼神渙散,他艱難的轉過頭看了一眼倒在自己不遠處的安爭。
“軍人的職責是守護百姓?”
他喃喃自語:“剛從軍的時候是這樣想的......后來忘了。”
說完最后這四個字之后,葉天憐的腦袋往旁邊一歪,就此斃命。
遠處,猴子雙目之中的紅光將尚輕揚眼睛激射而出的黑光逼退,紅光筆直的射進了尚輕揚的雙目之中。尚輕揚疼的哀嚎了一聲,雙手捂著眼睛向后逃了出去。猴子要追,可是回頭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安爭,他轉身回來抱著安爭向遠處掠了出去。
才走沒多久,大隊的金鱗衛和幾個身穿金甲的將軍就沖了過來。還有不少為大羲圣庭做事的修行者,來自各大宗門,其中不乏真正的強者。
猴子帶著安爭迅速撤離,在路上遇到了趕來支援的曲流兮她們。
“看看他怎么樣了?”
猴子急切的把安爭交給曲流兮,曲流兮立刻為安爭診治,片刻之后松了口氣:“我能救。”
只是三個字而已。
猴子撲通一聲跌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息,眼睛里的紅色也漸漸退去。曲流兮給安爭喂了一顆調理經脈的金丹,然后包扎了外傷,回頭看了猴子一眼后臉色大變:“猴子哥,你怎么了?”
這個時候猴子自己才注意到,他身上的傷口還沒有好,傷口已經嚴重的腐爛了。
曲流兮將安爭放好,跑過來讓猴子躺平,然后她就跪在猴子身邊,左手一伸,凰曲丹爐隨即飄了出來。她的左手掌心里有紫火出現,右手從空間法器里不斷的摘取出藥草丟入丹爐之中。丹爐里發出滋滋的聲響,很快就有一股淡淡的藥香飄蕩出來。
“你體內有淤積的魔氣。”
曲流兮看起來有些緊張:“我沒有治療過這樣嚴重的魔氣侵蝕,只能拼一把試試。猴子哥,我可能要割掉你受傷地方的肉,你忍一忍。”
猴子一伸手:“酒來。”
陳少白連忙取出來一壺酒遞給猴子,猴子接過來看了看:“媽的要酒也沒用......”
陳少白楞了一下:“猴子哥,你是疼瘋了嗎。”
曲流兮不斷的往丹爐之中投入藥材,幾分鐘之后,丹爐之中漂浮起來一顆淡紫色的光團,很小,只有手指肚大小。當那光團出現之后,曲流兮的右手按在猴子的傷口上,那條小金蠶隨即從她的空間法器里爬出來鉆進了猴子的傷口里,幾秒鐘之后小金蠶就爬了出來,身體已經變成了青黑色,比之前大了至少一倍。
“魔氣太重。”
曲流兮將小金蠶收起來,然后伸手一托,凰曲丹爐漂浮起來,在半空之中迅速的旋轉。隨著丹爐轉動,那紫色的光團開始變得凝實。
曲流兮取出一柄鋒利的小彎刀,看了猴子一眼:“忍忍。”
猴子嗯了一聲:“盡管來,圣爺我不怕。”
曲流兮一下刀,猴子哎喲一聲:“疼疼疼......”
曲流兮也不理會他,刀子一轉,一塊腐肉就被她直接切了下來。猴子哎呦哎呦的叫著,曲流兮頭也不回的說道:“去找些東西讓他咬著。”
陳少白連忙轉了一圈,從地上撿了一根木棍塞進猴子嘴里,猴子咔嚓一聲就把木棍咬碎了,碎開的木屑掉了一嘴。猴子呸呸呸的往外啐了幾口,陳少白干脆把死神之鐮召喚出來,把鐮柄塞進猴子嘴里的。
當的一聲,猴子的嘴險些變了形。
可是死神之鐮太大的,猴子嘴里叼著鐮刀的柄,那巨大的鐮刀在一邊掛著,猴子的腦袋都被帶歪了。陳少白蹲在那說道:“我得給你挪挪,不平衡啊。”
然后他抓著鐮刀短的那邊往后一拉,胡子牙齒還咬緊了鐮刀柄呢,那可是金屬的。隨著陳少白一拉,吱的一聲,聽著讓人牙都酸。鐮刀的柄在猴子嘴里橫移,猴子以我渴求操你大爺的眼神看著陳少白。
曲流兮的刀子一掃將腐肉又切下來一塊,觸及的沒有被侵蝕的地方,疼的猴子啊的叫了一聲,鐮刀啪嗒一聲掉下來,砸在旁邊杜瘦瘦的腳上。
杜瘦瘦抬起腳揉,正好跳到了猴子旁邊,猴子疼的一側頭就咬在杜瘦瘦的小腿上。杜瘦瘦的臉一瞬間就紅了,然后紫了。
“嗯......”
杜瘦瘦悶哼一聲,那嗯的一聲是拐著彎出來的。他一屁股坐在地上,看著猴子咬著自己的小腿哀求道:“猴子哥,猴子哥我跟你說你撿有肉的地方咬行嗎,別咬骨頭,哎呦我操......對對對,就這,你咬這。”
陳少白捂著眼睛:“不看也知道有多疼。”
曲流兮卻心無旁騖,專心致志的將腐肉切下來,一刀一刀,下刀越來越快。那小刀在她修長白皙的手上飛舞,有一種別樣的美感。
杜瘦瘦哀求道:“猴子哥我求你個事,我把這條腿給你咬著,換換你咬的那條行不行。”
猴子一臉痛苦艱難決絕的點了點頭。
杜瘦瘦道:“陳少白過來幫幫忙,一會兒你掰開猴子的腿......呸,猴子的嘴。我把腿抽出來換另外一條,你得使勁兒掰開啊。我數一二三,你要快要狠。”
陳少白蹲在那抓著猴子的下巴:“來吧。”
杜瘦瘦:“一二三!”
陳少白一發力將猴子的嘴掰開,杜瘦瘦把腿抽出來,然后他抓著陳少白的手一把塞進猴子嘴里了。猴子一口咬住,陳少白哎呦的一聲,有一種飛升般的妙不可言的感覺。那表情,如癡如醉。
陳少白:“胖子,我操你大爺......”
杜瘦瘦:“都這會兒了,你盡管去就是了,我反正把腿撤出來了,我大爺受點委屈就受點委屈吧......我會念他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