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在這生死一瞬的戰場上,他還是想笑。
安爭看向杜瘦瘦:“陳少白可能當不了一輩子老處男了。”
杜瘦瘦語氣遺憾的說道:“這樣啊,好可惜。”
然而他笑的像個傻逼。
安爭深吸一口氣,看了看對面瀛月國武士的人群,他們已經損失了大部分兵力,剩下的雖然都是高手,但是也已經在氣勢上弱了許多。安爭知道這一仗已經打贏了,但是還不夠漂亮。
“還差一些。”
安爭說。
杜瘦瘦將海皇三叉戟指向武藏那邊:“差一次反沖鋒,干他奶奶的!”
亞闊將自己的重劍在盾牌上啪的拍了一聲,一低頭:“圣劍沖鋒!”
杜瘦瘦看了安爭一眼:“這孩子小時候可能營養不好,腦子發育的不太齊全。你說沖就沖吧,沖之前為什么還要喊一聲圣劍沖鋒。
安爭在他屁股上踹了一腳:“跟上去,你們兩個肉厚給我擋著。”
“你呢?”
“我去殺人。”
杜瘦瘦追上去和亞闊并肩往前沖,好像兩輛人形坦克一樣碾壓而去。半路上過來阻攔他們的瀛月國修行者根本不是他們兩個的對手,打也打不動。這兩個人防御力都高的變態,尋常的法器兵器打在他們倆身上還不如撓癢癢的感覺大些。
從武藏他們這邊看過去,只看到杜瘦瘦和亞闊兩個人沖了過來,看不到安爭。武藏冷哼一聲吩咐道:“就算他們表現出了讓我刮目相看的一面,可是憑兩個人就想反沖鋒殺光我們?真不知道天高地厚,殺了他們倆,支援仇戒抓人回來。”
七八個武士迎著杜瘦瘦他們倆沖了過去,幾百道暗器好像暴雨一般灑向二人。杜瘦瘦將海皇三叉戟掄起來,亞闊將盾牌往前一舉低著頭往前沖。暗器噼噼啪啪的都被彈開,那七八個武士也已經到了近前。
杜瘦瘦在左邊亞闊在右邊,兩個人對視了一眼,然后同時一低頭往前發力。七八個武士迎著他們倆過來,刀鋒寒光閃爍。眼看著就要沖擊在一起的時候,亞闊和杜瘦瘦卻忽然往兩邊一分,安爭從后面如一道雷霆般沖了出來。
破軍劍刺穿了一個瀛月國武士的額頭,安爭的手掌在劍柄上啪的拍了一下,破軍劍刺穿了那人的腦殼激射而出,又把后面的兩個武士穿了糖葫蘆。
左手天殺劍橫掃切開一個瀛月國武士的腦袋,右手天樞劍斜劈將一個武士直接從肩膀到襠部分成兩片。此時安爭身子恰好追上破軍劍,他一個回旋踢踢在劍柄上,破軍劍再次激射出去,勢如破竹。
劍在前,人在后,安爭身邊已經再無阻攔。剩下的兩個修行者分別被杜瘦瘦和亞闊殺死,安爭面前就是武藏和他身邊的七八個貼身護衛。
“擋!”
一個護衛喊了一聲,四個人前后站成一條直線。最前面的人手里舉著一面閃爍著紫光的圓盾,這是瀛月國的至寶之一,防御力驚人,堪比紫品初階的法器。當初霍爺說天下紫品不過二百,可是沒有算過域外的東西,瀛月國的事,只怕霍爺也絲毫也不清楚。
當的一聲,破軍劍撞在圓盾上,巨大的力度之下那四個武士同時向后退了出去。剩下的四個人也過來,人頂著人將破軍劍攔了下來。
安爭人在半路,左手將天殺劍擲了出去,右手將天樞劍擲了出去。然后召喚出天屠劍,往前一扔然后一拳轟在劍柄上。
天殺劍中,八個瀛月國武士同時雙臂斷裂無法支撐,但圓盾不破。
天樞劍中,八個瀛月國武士全都被震飛了出去,也不知道渾身上下碎了多少骨頭,一個個口吐鮮血。
此時圓盾裂開了一條縫隙,連續被三柄紫品神劍刺中,而且是在同一個地方,焉能擋得住?
天屠劍中!
天屠劍依然刺在那裂縫處,咔嚓一聲竟是硬生生的將一件紫品初階的神器劈開了。這圓盾品級之高,價值連城。可是在安爭霸氣的四連擊面前紫品初階又如何?非但圓盾破了,后面頂著的八個人盡數崩死。
天屠劍劈開圓盾,筆直的射向武藏的心口。武藏臉色發白,向后退了一大步,雙手之中忽然出現了一柄紫光繚繞的長刀。瀛月國的長刀帶著微微的弧度,刀身上還有打磨時候留下的天然的紋理,極為好看。
武藏雙手握刀往下猛地一劈,當的一聲,飛至他身前的天屠劍被蕩飛了出去。這長刀和天屠劍碰撞的那一瞬間,連空氣都為之炸裂。
“好刀!”
武藏一刀劈開天屠劍,可是安爭也已經快要到了。當世修行者,輪速度誰能比安爭更快?安爭連出四劍,擊穿了瀛月國防御第一的至寶赤陽之盾,就如同一劍刺在了武藏的心口上一樣。那赤陽之盾是瀛月國國主臨時賜給武藏的寶物,他還是要還回去的。此時,赤陽之盾碎裂,他的心也好像碎了似的。
“你給我死!”
武藏一刀劈向安爭,刀出,白光現。那是一道如驚濤駭浪般的刀氣,席卷而來。安爭的身子一閃避開,第二道橫向斬來的刀氣也到了。武藏雙手握刀連環劈砍,每一刀都有上達十幾米高的巨型刀氣劈出。刀上下翻騰,刀氣縱橫。
安爭的身子如大海驚濤之中翻騰的小舟,不管狂風暴雨不管大浪滔天自巍然不動。他的身子穿過了層層刀氣,迅速的靠近武藏。兩個人之間的距離越近,武藏的臉色就越是難看。他雖然不是瀛月國第一高手,可是最起碼能排進前三。他對自己的修為一直極為自負,此時卻拼盡全力也擋不住安爭靠近。
他的刀法在瀛月國被譽為水潑不進風雨不透,然而安爭卻在那密集刀氣的縫隙里輾轉騰挪,一點兒都沒有受傷。
“死!死!死!”
武藏的刀劈砍的速度越來越快,密不透風。他的眼睛死死的盯著安爭,不放過安爭的每一個細微的動作。安爭不管往哪邊躲閃都是驚濤駭浪,往哪邊前進都是狂風暴雨。終于,安爭開始后退了,被武藏的刀氣阻擋的無法寸進。武藏的臉色也終于好看了一些,自豪之色出現在眼神之中。
“我終究會殺了你。”
他瘋狂劈砍之中喊了一聲,然后就看到安爭忽然笑起來,然后對他豎了一下中指。
“傻逼。”
他說。
武藏一愣神,忽然之間反應過來什么,迅速的轉身,卻已經晚了。
“圣劍沖鋒!”
亞闊舉著盾牌和重劍,低著頭好像蠻牛一樣撞在武藏的后腰上。盾牌幾乎把他的脊椎骨全都撞碎,而重劍則深深的插入了他的后背之中,幾乎洞穿。
“圣屁沖鋒!”
武藏的身子被狠狠的撞飛了出去,可是還沒有來得及做出調整,那聲音又出現了。只不過不再是圣劍沖鋒四個字,而是圣屁沖鋒。他只覺得眼前一黑,就看到一個碩大渾圓的屁股出現在自己的眼前。他眼前一黑,杜瘦瘦跳起來一屁股撅在他臉上。
那大屁股多大的彈性,覆蓋面又大,直接將武藏的腦袋震的往后彎了過去。他本來是被亞闊重撞向前,又被杜瘦瘦強行攔截,這種狂暴力量的沖擊之下,他的身體完全承受不住了。
咔嚓一聲,因為腦袋向后仰的幅度太大速度太快,脖子里骨頭斷了好幾塊。而此時亞闊雖然速度不快,但已經再次沖了上來,重劍橫掃,直接砍進了武藏的身體之中。那重劍切進去三分之二還多,幾乎把武藏攔腰斬斷。
“你們......噗!”
武藏噴出來一口血:“你們居然以多欺少,還偷襲!”
安爭慢慢的走過來,一招手,四柄紫品神劍飛回來,圍著他盤旋轉動。
“你剛才以千余人進攻的時候,怎么沒想到呢?打架嗎,當然是怎么打得贏怎么打,誰叫你蠢?”
武藏的血一股一股的從嘴里涌出來,粘稠腥臭。
“你們.......你們都會被我詛咒,瀛月國的守護之神會讓你們死無全尸!我乃瀛月國的親王,我身份尊貴,你們這些白癡竟然敢動我!”
“呸!”
杜瘦瘦過來,將海皇三叉戟往前一刺,直接刺穿了武藏的胸膛。杜瘦瘦往上一舉,把武藏舉起來好像舉著一根烤雞翅似的。
“我這個人最不相信的就是詛咒了,我詛咒小白臉陳少白一輩子老處男多少回了,他還不是找到自己看上的妞兒了。”
亞闊:“難道真的有詛咒的邪術嗎?”
杜瘦瘦道:“有,很厲害的。我現在就詛咒你不舉,你以后都不會征服女人了。”
亞闊:“我要和你決斗!”
安爭攔住亞闊:“別信他胡說八道,他要是真會這邪術早就被人大卸八塊了。”
杜瘦瘦哈哈大笑,舉著武藏大聲說道:“我才不管你是什么狗屁瀛月國的親王,就算你是瀛月國的皇帝,皇帝他老子在這作惡都不行,老子照殺不誤。我中原之地,人人寬厚豁達,遠方朋友真心而來,我們待之以美酒美食美景。帶著歹毒之心而來,我們接待你們的就是刀槍劍戟,還有我們的必殺之心。”
他往下一砸,將武藏的身子甩飛了出去:“像你這樣的,來多少胖爺殺多少。非但要殺你,你在我中原之地作惡,將來胖爺還會踏足你們瀛月國,將你在這犯下的罪十倍百倍的還回去!”
他大步向前,一腳踢在武藏的胸膛上,武藏的身子在地上翻滾著飛出去,摩擦之下,胳膊腿的斷開分裂,甩飛到了別的地方。
杜瘦瘦將海皇三叉戟舉起來瞄準了一擲,海皇三叉戟化作一道流光,噗的一聲將武藏釘死在地上。
安爭回頭,看到城墻那邊,陳少白手里拎著一顆人頭站在城垛上,英雄一般。然而,片刻之后,他的身子就一軟倒了下去,筆直的摔向城下。